第二十七章 醉花樓(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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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長街中段坐落著一幢黑壓壓的府邸,風卷著地上的碎屑打著滾,從府邸前飄過。

祁晟不喜亮光,他坐在堂上,室內隻點了一盞燭火,照得他與一眾心腹臉上忽明忽暗,像暗夜中的鬼魅。

有一心腹方才來報知醉花樓的事情,祁晟陷入了思考中,馬上就有另一心腹上來獻計:「殿下,那吳岩此前刺殺熠王失敗,如今已經行蹤又已曝露,不如我們——」

他比了個「殺」的手勢。

祁晟淡笑一下:「你們都是這個意思?」他看了眾心腹一眼,有人點頭,有人默不作聲。

祁晟緩緩道:「諸位,是希望本王做一個過橋抽板、兔死狗烹的卑鄙小人麼?」

這心腹嚇得一跪地,謹小慎微地開口道:「這刺殺一事,本就難以成功。這吳岩當初力勸殿下這麼做,隻怕是坑了殿下。」

祁晟看著他:「本王當時也不認為這刺殺能夠成功,卻還是答應了他。」

心腹:「?」

心腹恍然:「所以殿下這是在試探吳岩這個人?」

祁晟露出一絲笑容:「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人也有可能是熠王的臥底?」

心腹出了一身冷汗,試探問:「熠王竟給自己行了一出自導自演的苦肉計?」

祁晟笑道:「不管他是不是,都不妨往最壞的方向猜。」

幾名心腹頓時陷入了竊竊私語中,一名幕僚上前道:「殿下,我明白了。這個吳岩不管刺殺是否成功,若能成功,則一舉鏟除了熠王;若不能成功,則將這吳岩打成是熠王的人——讓陛下知道,這出戲是熠王自導自演,目的就是為了栽贓於你。」

祁晟笑道:「陛下多疑,與其讓他懷疑我一個人,不如連我這三弟也一並懷疑了。」

幕僚豎起大拇指:「殿下英明。」

祁晟:「不過這吳岩怎麼說也是個人才,但若是要本王信任他,他還得再拿出點誠意。」

心腹們麵麵相覷:說到底,你對不信任的人還不是要兔死狗烹、過橋抽板?

於是大家一抹額頭的冷汗,伏地道:「我們對殿下並無二心。」

祁晟微笑道:「諸位伴我多年,自然不能與那吳岩相提並論,起來吧。」

*******

醉花樓裡,公孫薇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視線先是投向了體積最為龐大的陸虎,接著,她發現陸虎的視線正落在一個被眾美人簇擁著的胡子老頭身上,而這胡子老頭的視線正死死地鎖緊前方不遠處的韓玨,握酒杯的手在發抖。

時間凝滯了那麼幾秒,靜止的空氣裡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意味。

一位拿著掃帚,衣衫襤褸的老者仿佛是唯一活動的人,他一邊打掃地上的果皮,邊嘮叨:「借過借過。」

經過公孫薇身邊時,公孫薇收回了視線,正想拉著春杏朝陸虎走去,一拉,卻沒拉動。

她轉過頭,春杏正奇怪地打量這掃地的老頭,悄聲對公孫薇說:「我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公孫薇心中一緊,轉頭看去,這老頭剛好已經掃到裘大人這一桌,他彎下月要來,似乎十分費勁地用掃帚去夠裘大人身下的一片食物殘渣。

公孫薇眉頭稍皺一下,驀地驚叫:「韓玨,就是他,他就是那名刺客!」

韓玨霍地轉過身子,說時遲那時快,老頭的月要還未直起,一把雪亮的匕首向上劃破桌布,一把橫在裘讓的咽喉,一腳用力一踢,將諾大個圓桌掀了個底朝天。

酒杯碗碟瓜果碎了一地,眾姑娘嚇得連連尖叫,作鳥獸散。

裘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老頭一把扯離座位好幾米,鋒利的匕首架在脖子上,他嚇得幾乎要尿褲子:「饒…饒命。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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