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戲班後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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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薇借著朦朧的月光,比對著手中兩種瓷器——一個是麵具的瓷器,一個是趙慕芝匣子中的瓷器。

公孫府中一向富貴,趙慕芝的妹妹趙婉瑩更是在宮中為嬪,從小宮中賞賜的金銀玉玩之類的東西,公孫薇見得不少,眼下這兩種瓷器,與尋常的陶器絕不一樣。

尋常陶器觸手微涼,再扌莫就會生溫,且彩釉扌莫上去會有凹凸不平的感覺;而這對麵具娃娃與趙慕芝木匣中的瓷器一樣,觸手生涼,釉繪扌莫上去十分平滑,並無凹凸感,看起來更像是從瓷身中自帶,而不是後天描繪上去。

這樣罕見的瓷器,為什麼一隻在趙慕芝的手裡,被這樣珍重地收藏起來;而另外這對娃娃麵具,卻在平常販賣麵具的一個小販手中?

聯係起江邊那個帶著麵具的刺客,難道說,那刺客吳岩與這種瓷器有分不開的關係?而如果吳岩真的就是蘇豫呢?

公孫薇決定去拜訪一下玉嫵顏,然而在這之前,她想先去見一個人。

*******

寧王府。

祁晟安靜地等候在後院裡,就像過去的無數個日子,很有耐心地等待每一個契機,像一隻看著螳螂捕蟬的黃雀。

直到月上樹梢,一個黑影終於落在後院,向他躬身道:「主公。」

祁晟笑眯眯地道:「吳岩,這次召你來,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去做。」

「主公請說。」吳岩躬身答道。

「你可聽過江東『蘇陽暖玉』?』」祁晟問。

吳岩很快地答道:「聽過,屬下也來自江東,自然是聽過的。」

祁晟「唔」了一下,像一隻狐狸琢磨起心事,偏偏不再說話,吳岩不安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正盯著自己的雙眼,若有所思。

他趕緊低頭問道:「主公有何吩咐?」

祁晟道:「本王得到一個消息,那十裡河堤上的青玉坊,背後的老板正是玉嫵顏。」

吳岩低著頭,祁晟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於是便接著道:「本王在想,蘇炙夜既然效力於我三弟,那麼玉嫵顏——」

吳岩搶道:「玉嫵顏故去的丈夫是蘇豫,除此之外,蘇家與玉家,應無瓜葛。」

「哦?」祁晟看起來倒是像有點意外,「本王想令你前去殺了那玉嫵顏,免得她為我三弟所用,你可有把握?」

吳岩僵了一秒鍾,祁晟仿佛能感到他在迅速思考下心髒跳動的聲音。

吳岩躬身道:「玉嫵顏武功不弱,且有玉家做後盾,主公不必多增加一個敵人。」

祁晟冷冷地看著他,吳岩卻緊接著加了一句:「在下願嘗試做個說客,將她納入主公麾下。」

祁晟負起雙手,臉上的神經一根兩根地放鬆,終於化作了一個笑臉,道:「如此甚好。但如果你說服不了她,那本王恐怕隻能增多這一個敵人了。」

吳岩躬身,倒退幾步,飛身離開了寧王府。

「跟上他。」祁晟朝夜色中說了一句,於是又有一道黑影追著吳岩而去。

*******

熠王府,一盞燭火在室內閃爍著,一個修長的身影在躬身作著畫,地下散落了一地的紙張。

祁慕寒修長的左手執著畫筆,時而皺皺眉,時而嘴角含笑,筆下漸漸凝成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子。

他十分投入,直到蘇炙夜進入,他也毫無動靜。

蘇炙夜靜靜看了他片刻,忍不住道:「你也適可而止吧?」

祁慕寒仍是低頭作畫道:「來找我有什麼事?玉嫵顏那邊的消息,你打探好了?」

蘇炙夜不齒他一心二用,卻也知他一貫如此,隻好說:「今天才與她談過,也打探了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那蘇豫當年確實是中毒而死。」

「哦?」祁慕寒直起身子,眼眸還在盯著那副畫,說:「你我都是蘇冕的弟子,難道大師伯蘇赫的子嗣,能死得那麼容易?」

他的意思是,蘇炙夜與自己都能在風口浪尖活到今日,那蘇豫能是泛泛之輩?

「我其實從不認為蘇豫已死。當年我提著那首級去見玉嫵顏時,隻對她一句話『你夫君未必死了,你若跟著我,也許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祁慕寒看了蘇炙夜一眼。

蘇炙夜麵無表情地說:「我自然也是這麼想的,你有什麼計劃?」

祁慕寒道:「吳岩興許就是那蘇豫。你先暗中跟著玉嫵顏,如果吳岩就是蘇豫,他終會與玉嫵顏接觸。」

蘇炙夜道:「你就不怕他如果真的是蘇豫,就以他現在為祁晟效力的立場,玉嫵顏也終會向寧王投誠?」

祁慕寒終於抬起頭,朝他笑了笑,眼眸散發出一種自信:「絕不會」。

蘇炙夜看了他一眼:「你這種笑容讓我想給你一劍。」

祁慕寒大笑道:「你這種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了。」

蘇炙夜冷冷哼了一聲,望向他的桌麵,那畫已經作完,畫中女子清秀中透出一種獨特的嫵媚風韻,眼神卻很乾淨。

「像嗎?」祁慕寒捧起墨跡未乾的畫,凝視著,嘴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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