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宮宴(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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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瑩道:「正是宋貴妃的生忌。」

公孫薇一下坐直身子,忍不住發問:「既然是故去貴妃的生辰,為什麼今天這一路走來,沒有看到半點祭奠的氣氛?」

趙婉瑩笑了笑:「你以為祁國皇室這些年來,偏偏要在這一天來一個熱熱鬧鬧的家宴,是為什麼?」

趙慕芝搖頭感嘆道:「越是忘不掉一個人,越是要在所有有關她的日子裡,掩蓋得若無其事。」

公孫薇怔了怔:「難道皇帝連表達自己思念的自由都沒有嗎?」

趙婉瑩笑得有些淒涼:「與這沒有關係。陛下就是這樣一個人,貴妃逝去那一年,他將有關她的東西全部焚毀,將那座宮殿徹底廢成了冷宮,把當時還是嬰兒的三皇子,與奶娘一並禁錮起來,不許任何人探視。他表現得近乎無情,可是沒有人見到他在深夜時一個人的痛哭。」

公孫薇怔忪了半天,心中有些隱隱的疼痛,祁慕寒竟有這樣的一個過去。他的病,難道就是從小這些經歷造成的?

她還記得昨夜的雷雨之中,他狀若癲狂、自言自語的模樣:「我母後呢?我什麼時候能回去?」

此時,趙婉瑩輕輕拍了拍她:「你還小,不懂這些情感。那是一國之主,他要背負的太多了。」

說著,她又轉向趙慕芝,說:「所以我說你,給薇兒找個差不多的人家便罷了,這皇家又有什麼好的?縱使你能成為那個人心中的唯一,你又怎知自己有沒有這個福分能與他長相廝守?」

趙慕芝沉默不語,半晌才說:「有太多事情,你也不能明白。」

趙婉瑩嘆道:「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能放下麼……」

趙慕芝驀地反應過來,打斷她:「現在不說這些,今日這個宮宴你不去參加,皇上會怎麼看你?太後難道沒有怨言?」

趙婉瑩一笑:「我早先已差侍女,往太後處告了假,便說昨夜大雨,我不小心染了風寒,今日剛好公孫府來人探望,便一並在自己殿中用晚膳,就不去這個宮宴了。」

趙慕芝沉吟不語。

趙婉瑩接著道:「陛下嘴上或會責怪兩句,但心中沒準還能記我一分好處。」

她轉向公孫薇,笑得明媚無比,「說起來吶,這男人有的時候,比女人還要口是心非。薇兒,你若有喜歡的人,可記住了。」

公孫薇正要說話,門外忽然傳來長長的一聲通報:「端妃娘娘到——」

三人都被嚇了一跳。

趙婉瑩手忙腳亂地擦掉臉上的口紅胭脂,往榻上斜斜一躺:「快,替我把被子拿過來。」

趙慕芝趕緊替她蓋好被子,趙婉瑩便在被窩裡虛弱地呻吟起來。

公孫薇低聲笑道:「姨娘,風寒的症狀沒有那麼嚴重的。」

趙婉瑩瞪了她一眼:「端妃又不是太醫,她哪知道那麼多……」

「妹妹!」門外響起了清脆的聲音。

公孫薇和趙慕芝趕緊恭敬地站直了,隻見門口進來了幾個人,當先一人麵貌端莊秀美,雲鬢高挽,正是端妃。

「妹妹,怎麼就病了呢?」端妃說話間,已邁入裡屋,當先瞧見斜躺著、正掙紮著要向她行禮的趙嬪,以及垂首站在一旁的趙慕芝與公孫薇。

她馬上走前去,先是按下了趙婉瑩:「好生躺著,先別起來。」一邊轉過身來,扶起趙慕芝與公孫薇:「夫人與薇兒不必多禮。」

趙慕芝抬起頭來:「不知端妃娘娘來,失禮了。」

端妃擺了擺手道:「客氣了。我正在太後處,聽趙嬪妹妹的婢女來報,說趙嬪昨夜染了風寒,太後便讓我請太醫過來。」

她說著,往屏風外招了招手,一個背著藥箱的年輕太醫便走了進來。

這人本是躬身進來的,餘光一瞥公孫薇,腳步一滯,公孫薇也有點意外,這不就是那日在青玉坊替玉嫵顏診治的章知堯麼?

兩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當即錯過目光——這種時候,可誰都別說認識對方。

章知堯走到榻邊,放下藥香,將手搭在趙婉瑩手上。

公孫薇輕輕地咳了一聲。

端妃望過來,打量了公孫薇兩眼,笑道:「說起來,也有多年不曾見薇兒了,這出落得可真是美啊。」

公孫薇:「多謝娘娘,我也有多年不見娘娘了,娘娘還是那麼年輕、漂亮呢。」

端妃輕輕笑了一下,這動作看起來竟有那麼幾分像祁慕寒,難怪都說養母有時候比生母還親,祁慕寒在宮中被端妃撫養長大,母子兩舉手投足或許都有點相像。

章知堯還在聽著診,仔細問趙婉瑩昨夜有無淋雨,可有受涼;這邊端妃的目光還是落在公孫薇的臉上:「我聽說薇兒此前曾離家出走?」

公孫薇:……

這樁舊事,可叫她怎麼回答才好?她平常沒有聽祁慕寒提起過端妃,謹慎起見,她還是少發言為妙。

當下便裝作嬌羞狀,低頭不語。

沒想到端妃卻緊追不舍:「薇兒,難道沒瞧上咱們家皇兒?」

公孫薇大吃一驚,這叫她怎麼回答是好?她想了想,乾脆說:「娘娘見笑了,是熠王殿下主動退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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