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到底怎麼了(1 / 2)
坐了大半天,來來往往的同學中,沒有一個眼熟的,倪可合上書,緩步離開。
晚上,束朝永約了她吃晚飯,倪可按時到了那個私家餐廳,拎著一個大果籃走進包間。
「給我的禮物嗎?難得啊。」束朝永眼前一亮,趕緊伸手接過去。
「不是給你的,請幫忙帶給你媽媽。」倪可告訴他。
「好吧。」束朝永看了看籃子裡的水果。
「這些是我自己種的,你們一定要嘗一嘗,好歹算我的微薄心意。」倪可囑咐。
「自己種的啊。」束朝永又打量了一下果籃,「上次的果乾,我和我媽媽都覺得很好吃,那這個肯定也不差嘍。」
「反正我花了蠻多心思,才種出來的,雖說不貴重,真心希望你們喜歡。」先回個小禮吧,其它東西,人家未必收,主要那戒指太貴重,倪可也是沒有辦法。
有了第一次,便容易有第二次,沒多久,倪可又接到便飯邀請,本想拒絕,無奈束夫人打來電話,還是軟軟的語氣,但讓人無法拒絕。
「哎,戒指記得戴上。」束朝永提醒。
倪可明白,這是用行動表示喜歡,表達對束夫人的謝意。
這次的便飯跟上次又有不同,除了束家,還有鬱家夫人和鬱靜姐弟。鬱靜還是那樣冷艷,看到倪可,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倪可看到鬱靜,總覺得不大舒服,胡亂點個頭,回了禮,然後隨著束朝永去跟束夫人打招呼,束夫人熱情的拉著她的手,把她介紹給鬱夫人。
鬱夫人上下打量倪可,誇獎了一番,無外乎是聰明、有成就之類。
鬱寧上前客氣問好,倪可點頭,發現他一身學生氣,有些意外。
用餐期間,兩位夫人總有話題,束朝永有時候會說兩句,更多是為倪可夾菜,照顧周到。
鬱寧一直看他們,鬱夫人也會打趣兩句,弄得倪可有些不好意思,暗示束朝永不用這麼殷勤。
暗暗觀察鬱靜,安靜吃飯,偶爾微笑回應母親和束夫人,全程幾乎不看自己,倪可暗想:她到底什麼意思?最近也沒見什麼動作啊?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鬱靜當然有留意倪可,那手上的翡翠戒指,讓她眼神微閃,但很快移開目光,低頭專注看自己盤子裡的菜,不知在想什麼。
餐後的水果,束夫人用了倪可送的水果,仆人將水果洗淨,當著眾人的麵切開擺盤,鬱夫人連連驚訝。
束夫人告訴她:「這是倪可專程送我的,是她自己種的,可是買不到的好東西,今天一起嘗嘗。」
「你自己種的?真了不起。」鬱夫人覺得不可思議。
倪可有些不好意思:「您過獎了。」
鬱靜看了看束夫人,沒有說話。
送倪可回去的路上,束朝永在她的耳邊說:「鬱靜生氣了。」
「是嗎?我看她很少說話,也不看我。」倪可有些不信。
「相信我,她忍不住了。」束朝永很肯定。
「那我們要做什麼?」倪可問。
「等待,等待她找過來,然後開條件。」束朝永說。
「好,我要準備好。」倪可決定,這次一定要在鬱靜身上找到突破口。
一周以後,來找倪可的並不是鬱靜,而是束朝永。
束朝永滿臉憔悴,神情悲傷,似乎受到什麼打擊。
倪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束朝永頹然坐在沙發上,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倪可給他倒了水,並不催促,慢慢等他恢復。
許久,束朝永強打精神,深吸一口氣,對倪可說:「我,可能要跟你說抱歉了。」看著倪可疑惑的眼神,束朝永苦笑,「論算計,我的確比不上鬱靜,至少這一次輸了。」
束朝永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氣喝完裡麵的水。
倪可注意到,他眼角有淚水滑出,到底什麼事情,讓束朝永這麼傷心?
最後,束朝永艱難的說:「我需要跟你分手,然後跟鬱靜結婚。」
倪可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前後反轉也太大了。束朝永明明不喜歡鬱靜的要求,甚至配合自己,就是為了對抗鬱靜,現在怎麼突然投降了?
「最近發生了什麼?你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倪可對束朝永說。
「阿遠的死,不是意外,是被謀殺,我要替他報仇!」束朝永紅了眼睛。
倪可皺眉:「怎麼確定是被謀殺?」
「鬱靜告訴我的,她無意查到鬱寧的一筆款子,給了一個陌生人,而那個人出現在阿遠的事故現場。」束朝永說。
「具體是什麼事故?」倪可問,束朝永沒說過阿遠是怎麼死的。
「阿遠是攀岩的時候,意外失足墜落,現在想想,他技術那麼好,那天雖然風大,但也不至於出事。當時太難過,沒有想那麼多,現在鬱靜這麼一提醒,那人的出現的確蹊蹺,他又收了鬱寧的錢,而鬱寧一直就對阿遠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