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慘遭放血,一道驚雷劈下(1 / 2)
「太醫說了,必須要從妙齡女子身上放血十大碗,才能治珠兒的病。」
「要不是薑銜草在這麼冷的天把她推進冰湖裡,珠兒怎會病得這般重。」
「就用她的血,這是她欠珠兒的!」
冰天雪地中,薑銜草掙紮著睜開眼,朝那幾個錦衣鶴氅的男人看去。
為首的男人是今上最寵愛的皇子,以紈絝放縱聞名朝野的九王爺沈聽肆,也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沈聽肆容顏俊美,望向她的雙眸卻冷厲無情。
薑銜草死咬著唇,不肯在他麵前流露出半分軟弱。
半年前她因一場意外認親回府,重視血脈出身的太後得知她才是文寧侯府真正的嫡長女,原本要嫁入皇家的大小姐薑懷珠隻是當年被奶娘抱錯的養女,當即賜下一道懿旨,命她取代薑懷珠與沈聽肆定親。
沈聽肆不止一次在眾人麵前放話,說她仗著出身奪走了本屬於他心上人的名分,他早晚要向太後請命,改娶薑懷珠為妻。
薑懷珠覬覦著王妃之位,愈發容不下她這個嫡女,對她屢次三番的栽贓陷害,她用盡全力自證,可沈聽肆永遠都隻信薑懷珠。
三日前薑懷珠落水,聞訊趕來的沈聽肆勃然動怒,不顧她解釋就命侍衛將她也踹進水裡。
她流落在侯府外十餘年,從小被養父母奴役虐待落下病根,本就身子孱弱,那日險些溺死在冰水裡,上岸後她就病到隻能臥床休養。
如今沈聽肆又讓侯府下人強行把隻穿著單衣的她拖下床,逼她跪在冰天雪地裡,狠心放她的血給薑懷珠——
對沈聽肆,她不再抱任何希望。
薑銜草轉而看向自己的哥哥:
「這就是我欠薑懷珠的——你們當真也這麼覺得?」
長兄薑錦言蹙眉道:
「王爺這麼做是給你贖罪的機會,你莫要一錯再錯。」
薑銜草冷笑:
「贖罪?我何罪之有?」
薑銜草的身子冷得厲害,她的手腳已經失去知覺,卻強撐著不肯向他們求饒半句。
隻是死死盯著沈聽肆和五位兄長,她倔強的自證擲地有聲,堅定的聲音裡沒有分毫顫抖:
「那日是薑懷珠以給母親預備壽禮為由,約我去蘭園的湖邊商談。跟著她的丫鬟分明都看見了,是薑懷珠自己跳進湖裡,事後卻異口同聲說是我推了她——」
還沒等她的話就說完,二哥薑錦行就忍不住出聲打斷:
「珠兒心性純良,自你回府以來,她處處讓著你,你卻仗著自己的嫡女身份,再三羞辱她隻是養女,用各種下作手段坑害她。
如今更是做出要她性命的狠絕之事,事後還要倒打一耙,說是珠兒拿她的性命來演苦肉計陷害你,你真以為我們會蠢到相信你的鬼話嗎?」
薑銜草偏過頭。
她明明是在仰視薑錦行,那張蒼白的小臉上卻不見半點卑微軟弱。
「二哥武學過人,頭腦卻不如何過人。你辨不出孰真孰假,聽信薑懷珠的一麵之詞,我不意外。
九王爺隨心所欲,他連太後娘娘賜的婚約都不放在眼裡,幫著心上人更無需理由。
可其他四位哥哥也如此盲信,倒讓我意外。」
薑銜草銳利的目光在薑錦言等人臉上掃過,字字控訴:
「長兄是當朝探花郎,聖上欽定的東宮侍讀,就連幾位閣老都誇你天資聰穎,朝中的人情世故你一點就通。為何輪到自己妹妹,就連最簡單的是非曲直都辨不出?
三哥在刑部當值,最是嫉惡如仇,勵誌要斷世間冤案,平盡天下不平事。卻為何連薑懷珠身邊那幾名丫鬟也不抓起來審一遍,就急著定我的罪?
四哥自幼學醫,自詡是杏林聖手,為何就是診不出薑懷珠落水後的命懸一線,不隻是受涼的結果,而是她有意服毒加重病症所致?
五哥天生佛骨,是府中上下公認的慈悲心腸,平日裡連吸血的蚊蟲都不舍得打死,為何就舍得放你親妹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