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這就是異軍入侵?(2 / 2)
「小東西,裝得還挺像。」
蜻蜓飛快地傳信和逃生,被她輕而易舉阻截。
之後的畫麵便黑了下去。
傾君,是他的傾君!
除了她,沒人有那般儀態。
是她回來了,他等了太久……
看她眉宇間喜笑顏開,沒了山上時的冷清,心情似乎不錯,但是她怎麼打了他的蜻蜓?
「忘記了嗎?」枉仙尊喃喃道。
隨即,眼眶有些濕潤,但他卻裂開嘴地笑了。
枉仙尊剛要一動,蜻蜓的監控功能再次恢復,這次傳來的是帝傾君蹲著看它的畫麵。
雖然隻是短短一瞬,但枉仙尊還是看清楚了她身後那小小一抹紅。
淩霄宗的玄棺……
之後蜻蜓徹底失聯,他看到最後一個畫麵是她又拆掉了他安裝的機關。
傾君,你不知道吧,現在我的傳訊手段已經有了很大改進。
不僅可以接收畫麵聲音,而且也不單靠一隻蜻蜓傳訊了,它隻要把死前的畫麵傳給本界的其它蜻蜓,訊息就能傳回來,減少中途遺失的概率。
她跟淩霄宗的棺材一起流落在外,待他定位這是三千界中哪一界,他馬上去接她回家。
枉仙尊火急火燎的出門,快到宗門口,遇到一群年輕的弟子求救。
其中一個見他大喜,忙不迭地撲到他麵前抓住他的衣擺。
「枉仙尊救命!我等」
枉仙尊冷漠地看了一眼他身上淩霄花色的衣服,拳頭硬了硬,他冷聲打斷那人的話:「放開!」
淩霄宗的弟子,還敢恬不知恥來無極宗求救。
那淩霄宗新來的弟子不知枉仙尊與淩霄宗舊怨,或者說,二十六年過去了,過去的恩怨早在兩宗一些當家人和稀泥的過程中被遺忘。
他再怎麼揪著不放,也不能年年去找麻煩不是?
如今淩霄宗人才輩出,二十多年裡,出了二十幾個天賦卓絕的人才。
這些人不僅修為品性一絕,這些年爆發異域入侵戰役以來,更是得到極大鍛煉,實戰經驗豐富。
無極宗也出那麼十多個天賦絕佳的小輩,二十六年,宗門榜單上的人都已經快換了三批,那個蟬聯榜一卻沒有升到更高一級的榜單上……
他們現在還在私底下拿現在的弟子與他徒弟做比較的,隻不過沒有讓他發現罷了。
區區帝傾君算什麼呀?
現在比她優秀的弟子比比皆是。
甚至有人曾恬不知恥地帶著幾個優秀的弟子來找他,美名其曰給他介紹幾個優秀弟子。
他都多少年沒收徒了,帝傾君亡故後那些年,他沒再收過一個徒弟。
如今那些與她一輩的人已成為上仙界小有名氣的高手。
他們有的被派往暗處戰場作戰,有的在仙域戰場上楊名,有的已經晉升宗門堂主,有的選擇了別的出路。
她當年與他們的關係平平淡淡,她隻是終日在枉仙尊身側幫他,眾師兄弟對她倒是想與她交心,可她整天不是忙於幫枉仙尊整理資料就是練功。
說她練功狂魔也不為過。
練功就成了她唯一的執念,枉仙尊知其往事,便交代了徒弟們自己忙便是,由她去吧……
……
……
淩霄宗弟子不明所以,他雖然是淩霄宗的人,但他最仰慕的就是枉仙尊。
他們身負重傷從仙域戰場歸來找枉仙尊求助,枉仙尊卻不走分說叫人將重傷的他們丟出山門。
德高望重大宗師?
愛民如子枉仙尊?
???
「他怎麼這樣啊?」那人不解。
他們都是淩霄宗的小輩,他是這群人中的話事人,提議來無極宗求助枉仙尊的也是他。
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剛入山門就碰上枉仙尊。
可是親民如子的枉仙尊,態度竟是如此冷漠。
他們被扔出去之後,師門的人找上來。
少年一臉莫名其妙,不解又失落。
他的師兄卻告訴他:「你這樣跑到枉仙尊麵前來求救,他沒直接打斷你腿扔出山門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為什麼?」那人問。
其他人也一臉不解。
那個師兄湊過身子,壓低聲音道:「……聽說咱們宗門的人曾經害死了他的最寵愛的弟子。」
「聽說不是意外過失……枉仙尊才……那名弟子的名字叫做……」
他們在那八卦,後麵忽然來人道:「你們在這兒乾什麼?人找回來了還不送回宗門救治,站在別人家山門前丟人嗎?」
袁嘯狠狠剜了一眼衣裝潦草的雲凡。
這人雖然同宗門師兄,但修為上沒什麼建樹,被新一代的師弟妹超越,他的師父也對他失望透頂,對他放養了。
若不是看他「資歷」高,好不容易讓他帶一支小隊出一次任務,結果看他辦得什麼事?
戰場涉險就罷了,哪怕是押運物資也不能說一定安全,但遇險受傷不到宗門求救,跑到無極宗……
跑到無極宗就算了,找誰都可行,偏他們一進山門遇到枉仙尊就不懂事地貼上去。
其他人或許還給個麵子,可枉仙尊,嗬!
「師弟師妹們不懂事也就罷了,你也不懂嗎?」
宗門敗類,莫過於此。
那帝傾君何許人也?當年殺他們宗門多少外門弟子?他親弟弟就是死在她手上。
隻是出了一趟宗門任務,他弟弟就再也沒回來。
聽說當年兗石丘的石洞中,屍積如山,血流成河,她一個人,扮豬吃老虎,頻頻爆發超越人們認知的戰力,誘敵而殺之,斬人數以千計。
雙手沾滿鮮血,衣袍盡被染紅,等宗門長老到來的最後一刻幡然醒悟放棄抵抗。
聽說她還想召來枉仙尊殺下去,還好長老們下手果決,焚了她那萬惡的傳信蟲卵。
她和他那個殺人魔師父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一樣,看起來儒雅清靜,動起手來噬殺成狂。
當年枉仙尊殺上山門不顧長輩臉麵打傷了多少弟子和長老?要不是兩宗宗主攔著,不知有多少人要死於他手下?
他們現在礙於他無極宗大宗師的身份不敢直言罷了,早晚有一天,他要超越他,讓這些有口難言的人能開口講話。
回去路上,袁嘯叫住了雲凡問他:「雲凡,你方才在與師弟師妹們說什麼?」
雲凡淡笑一聲,雙手插在兜裡否認道:「沒說什麼。」
他彎著月要低頭著,額上一縷劉海拂過英俊明朗又帶幾分頹氣的臉。
他能說什麼呢?
當年的事,他們扼住他的咽喉不讓他發聲,自己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栽贓嫁禍蓄意抹黑一個當年被他們孤立困殺的小輩。
哦這群人最後敵不過人家,最後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