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來三瓶，就三瓶（1 / 2）
「咱們接下來去做什麼？」每當助手眯起眼睛的時候，偵探都會覺得會發生什麼壞事，「偵探……小姐。」
「……會讀心的話不該問這個問題。」
「咱雖然知道您在想什麼。」看著體力不支蹲在地上喘氣的偵探，助手嘴角的弧度揚了起來，「但咱要聽你親口說出來才知道該怎麼做啊。」
「……咕…殺了我。」
「您可以找白霧消除這段記憶。畢竟您空空如也的大腦早已經空的不剩些什麼了」助手在不遠處半蹲著對偵探拍了拍手，像在哄小孩子。
但她的動作停滯了。
因為偵探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瓶便攜裝，這裡不方便打品牌名虛空捏造的一小瓶乙醇飲料一飲而盡。
瞬間睡著的偵探變回了偵探。
助手皺起了眉頭。
「偵探先生，用顏值和腦子交換肌肉是不可取的行為。」被拽著衣領拖著下樓梯的感覺很不妙，但偵探卻好似勝利一般豎起了剪刀手。
「或許我滾下去更快一點。」
「或許您跳下去更合適一點」
「哦！還有這種方法！隻要我在落地之前小跳一下重置落地距離和速度就可以！」
「停下，牛頓棺材板按不住了。」
「開玩笑，他火化的。」
腳擱在樓梯上，
咯噔咯噔咯噔的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往何方？」身後的樓梯正在伴隨著樓房一節節消失，「或許我並沒有這麼瘋狂，或許世界比我更瘋一點，起碼我不會讓東西無緣無故消失。」
「什麼消失，先生？」速度似乎更快了一點，「是樓頂在消失嗎？」
「是我腳下的路在消失，其實地上本有路，走的人多……」突然勒到喘不過氣，啊…喘不動氣了，沒有氧動物就會死掉…我好像也是動物……嗯，要死要死。
妙哉。
要死要死要死。
然後偵探就被扔出去了。
助手趕在大樓消失前跑了出來。
總覺得哪裡不對。
鼻子酸酸的，頭癢癢的。
是不是腦子要長出來了。
但很遺憾除了腦子什麼都有。
不過這裡看起來很潮濕，助手好像在朝這裡跑過來。
周圍逐漸升起了霧氣，是白色的，偵探簡直是廢話文學的巔峰之人，霧還能有什麼顏色？紅的嗎？
話說霧霾天是不是得戴口罩來著。
腦子好在向外飄什麼東西，但被包裹的自己卻什麼都看不見，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
但這霧來的快去的也很快。
掏出懷表，嗯，六點怪物，半小時下樓被扔出去，按七點算，現在是十點，離天亮還有八個小時。
很快的霧似乎帶走了三個半小時。
酒醒了，但也沒什麼區別。
如無需要，勿增實體，虛空中的島嶼總是在六時開始覆蓋，六時毀滅，簡單的循環往往不需要復雜的邏輯。
想吃棉花糖，帶果醬的脆筒棉花糖簡直是世界上最棒的發明了，甜而不膩，入口即化，而且大量攝入糖分也不會對身體產生什麼影響，不，這玩意會上癮的，嗯。
牙掉光了我也要吃整整一包！
我為什麼在想這些？
因為我看到了狗，所以我想吃棉花糖，因為狗不能吃巧克力，但巧克力可以作為夾心醬使用。
爽了，rua貓rua的好開心。
此間樂，不思蜀也。
於是指著貓大喊一聲「快給我變！」
「有毛——病是不是！」貓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天天就知道變變變的，他媽變了你們又沒膽子了，這麼喜歡變變變的你怎麼不變成貓呢！」
下意識的把這隻麅子舉高了一點，嗯，母的。
「你這猞猁還挺沉。」
「我你爹，把老子放下，信不信老子他喵的給你一jio踹的你親媽都認不出來，嵌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小狐狸不能說髒話的。」
「你腦子但凡正常點都能夠認出老子他娘的是一隻貓！」
「天呢，我還以為是海獺！」
「你媽的隻是在平白無故的浪費自己的時間，白霧吞噬完記憶會留下給一次抓住的機會……」
舉起這條蠱惑人心的毒蛇，扔進了虛空裡。
世界安靜了。
口袋裡不知能掏出什麼東西，盡管大概率是我自己放進去的，至少不會是捕鼠夾子。
因為我掏出了那隻貓。
「艸，變魔術呢。」貓懵了，「麻個姬的你這麼秀的嗎？」
「我多半瘋了。」
「奶奶個腿的老子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家夥，這明顯是夢裡你懂不懂，你是怎麼活這麼大還沒死的？憑你腦子裡裝的是空氣嗎！醒醒！你還在霧裡！」
好困，再睡一會吧。
困了就很糟糕，睡眠不足什麼都記不起來。
這裡有隻貓。
我是個人。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