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西湖醋魚 懷孕(二更合一4000字)(1 / 2)
小叔的名氣竟傳到了京城,天天跟油鹽醬醋打交道,蘇若錦還真不知道,連忙湊到畫作署名去看,篆寫號草塘居士,字少白。
孔子有曰:老者安之,少者懷之,朋友信之,取中『少』字;
白者,素也,就是用單一顏色——墨畫描繪對象,也可以說,白描這一手法在所勾勒的線條形象之外,往往能留下許多讓人充分展開想象的空白,這就可以稱為「留白」。
蘇少白!
一副大寫意《東山書院》親手贈予了蘇夫子。
蘇言祖拱手謙虛道:「隨手塗鴉之作,還望貴院不要見笑。」
「少白太謙虛了,我替山長謝過贈送之禮,五月初一,東山書院文人會,少白若是有空,還請光臨。」
「那就卻之不恭了!」
蘇若錦:……
才華橫溢是蘇言祖,長袖善舞、八麵玲瓏還是蘇言祖,他好像天生就是為此而生,跟內斂的爹雖不一樣,但他們的文人匠氣是一樣的。
不虧是兄弟。
她咋就沒繼承老蘇家的才氣呢?不對,她也繼承了老蘇家的財氣。
隻是此才非彼財而以。
「走啦!」蘇言祖伸手指彈了小侄女一個腦袋瓜子。
蘇若錦:……連彈腦袋瓜子都跟他爹一樣。
可他不是爹,她氣鼓鼓的瞪著蘇言祖。
蘇言祖失笑,「氣能氣回京城?那你慢慢氣,我先走了。」
蘇若錦轉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圍觀的人群已經散了,再朝太陽一瞧,快要移到山尖尖上了,紅通通的映著山林,霞光十色,美輪美奐。
四平說的沒錯,這是個賞風景的好地方,可惜她沒時間看,轉頭就找人。
趙瀾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要是回去晚,能讓城門破例開的,隻有身份顯赫的趙小郡王了。
她笑的甜滋滋的跑過去,「小郡王,天色不早了,你回不回去,要不,我們一道走?」
趙瀾:……工具人實錘了。
小娘子,需要這麼明顯嘛?
小娘子鼓著委屈巴巴的小嘴:「回家晚了,我怕爹擔心。」
趙瀾:……得了,還拿夫子威脅他。
一行回城。
進城後,蘇言祖便和小侄女分道而行,蘇若錦要從趙瀾馬車上下來,趙瀾不讓,一直送到蘇家,還跟著下來蹭了頓飯。
晚飯是魯大妮燒的,白斬雞、西湖醋魚、韭菜炒雞蛋、煎豆腐、清炒雞毛菜,黃豆燉豬腳湯,葷素搭配,營養可口。
特別是一道西湖醋魚,酸甜可口,鮮嫩美味,深得趙瀾之喜,就著酸酸甜甜的魚肉,他多吃了兩碗飯。
雙瑞悄悄找魯大妮要了這道菜的食方子。
魯大妮告訴他,做這道菜的關鍵是:「將草魚餓養兩天,讓它排盡吃進去的草及泥土味,這樣魚肉結實,吃時口感更好。」
雙瑞笑笑,「魯娘子看來得二娘子真傳了。」
魯大妮謙虛的笑笑,心道,她得學的更好,這樣等小主人要開食肆,她就可以出力了,下意識伸手扌莫了扌莫肚子,昨天早上去魚市買魚時,她以為被魚腥味熏著了,沒想到今天做魚時又吐了,估計……
晚飯後,趙瀾跟蘇言禮去書房坐。
跟來的兩個丫頭,一個遞巾子給程迎珍,一個給蘇若錦。
程迎珍擺手:「你們是小郡王的仆人。」意思是就不要伺候我了。
春曉笑道,「夫人,奴婢從此就是蘇家奴仆。」
程迎珍詫異的看向女兒。
蘇若錦道,「小郡王嫌我出門排場不夠,非要賣兩個給我。」
春曉:……
秋月:……
小郡王明明是讓小娘子少出門,怎麼就變成不夠排場了?
程迎珍皺眉,她習慣了人口簡單的小門小戶生活,一旦丫頭多了,總讓她覺得回到了幼時,那種被各種丫頭婆子欺負的壓抑生活。
見娘不開心,蘇若錦抱住她胳膊,「娘,咱先用用看,不好還給小郡王。」
兩丫頭一聽,連忙朝二人跪下,「奴婢定當盡心盡力伺候主子們。」言下之意是不給新主人退回的機會。
蘇若錦:……
程迎珍反手抓住女兒小胳膊,她輕輕拍娘,朝二人道,「希望如此!」
「多謝主子。」
蘇若錦讓毛丫帶她們去安置,隻有西側還有空房間,便把二人放到了西側。
娘倆回到臥房,蘇若錦這才安慰娘:「她們是晉王府出來的丫頭,肯定跟以前的伯府不一樣,娘不要擔心她們沒規矩。」
「我怕奴大欺主。」
晉王府出來的奴可不就是大嘛。
「那就試試女兒駕禦大奴的能力?」蘇若錦換了一種方法勸娘,「以後嫁到婆家,我也能遊刃有餘,娘你說是不是?」
程迎珍還真被勸住了,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小郡王一個小郎君咋管起一個小娘子家家的奴仆來,怎麼比她還老媽子?難道高門大府的小郡君都這樣?
小郡王離開後,程迎珍馬上把趙瀾送兩女仆的事告訴了他,「官人,你說他一個小郎君咋管到內宅之事上來了?」
兩個丫頭跟進蘇家後,蘇言禮還以為是趙瀾的丫頭呢,為此,暗暗的,他還頗有微詞,沒想到學生也跟時下高門大府裡的公子一樣,不曾想,竟是給自己女兒的。
心情立即不一樣。
「可能是看到阿錦身邊的丫頭不得用吧。」蘇言禮也沒想到貴公子學生竟這麼細心,「毛丫買進來時就是為阿錦出行安全考慮的,但在打理家事、生意之事上還真缺個像樣的丫頭,既然小郡王這麼熱心,就收著吧。」
夫君不擔心,程迎珍也不擔心。
但還有一件發愁之事,程迎珍下意識捂住小肚子,「官人,那懷孕一事,啥時告訴阿錦?」
蘇言禮夫妻都感覺到了,寶貝女兒不想他們再生,一個是家裡孩子已經夠多了,另一個,程迎珍的身體剛剛調理好,現在又懷孕,怕辜負女兒的心意,讓她傷心。
都快兩個月了,程迎珍夫妻都不敢吭聲。
丁氏送小四郎進來,看兩口子一副怕女兒的樣子,失笑,「懷都懷了,還能怎麼辦?我不信阿錦還能教你打掉。」早知道女兒傷心早乾嘛去了。
在蘇家生活這麼久,丁氏算看明白了,女兒女婿能有這麼富貴安閒的日子,可全靠她能乾的外孫女,這兩口子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能得這麼能乾的女兒。
蘇言禮被嶽母忿的臉紅。
程迎珍心虛。
兩口子坐在燈下,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