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祭,婆羅花開(1 / 2)
一日忙碌無因果,眾生香火祈佛歸。
一年一度的佛誕日終於在忙碌與平和中落下帷幕。
漫山塵緣,遊離於寒山寺外。
彼時,天幕也已低垂。
平地起了一陣風。
還寒乍暖。
月夜,繁星密布。
寒山寺內,塔林。
佛法如虹,星光依舊。
樹影在塔圍之間斑駁,交織著寒山幾尊佛陀。
寒山寺老主持,老祖,慧能大師。
寒山寺達摩院首座,南北的師伯,法靜禪師。
寒山寺般若院首座,南北的師傅,法禮禪師。
寒山寺法靜禪師座下大弟子,寒山寺大師兄,戒嗔。
寒山寺法禮禪師座下唯一弟子,南北。
達摩院總理寒山寺大小事務,般若院負責寺內弟子修行。
法靜,法禮兩位禪師,很忙。
雖然寒山寺人數不多,平日的香火也不旺。但就是很忙,很忙。
對影五個光頭,空賞月?
自然不是。
南北一手檀木盒,一手琉璃盞。
憂思,淚眼朦朧。
琉璃盞內自然是在琉璃閣內出現的那神秘女子留
下的半盞琉璃美人淚。
而檀木盒內,是寒山寺大和尚,戒色的舍利。
南北在神秘女子走後,安然的在琉璃閣回憶了一陣。
而後,拿起那琉璃盞,飛奔下樓,疾馳回寺。
途中,美人淚,未酒一滴。
南北不知為何能做到這點。
隻是不舍。
替戒色,替自己,也替那女子。
歸寺。尋老主持。
南北被告知,慧能大師,仍在偏殿,仍在品茶。
就算是姑蘇碧螺春,畢竟也是茶。
這是從內心深處爆發的不舍啊!
南北心想。
而後,南北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不容多想。
立馬去偏殿。
對老主持,南北一五一十告知。
不過,隻限所知。
南北拿著琉璃盞,焦急而渴望的注視著老主持。
隻看,慧能手握茶杯,陷入沉思。
良久,又良久。
終冒一句:「今日隻得這姑蘇碧螺七分味。看來,好茶還是得配好茶具。」南北愕然,佛心大跌。
南北,一副躍然紙上,溢於言表的失望之情。
慧能見而不顧。
隻讓南北去達摩院向法靜禪師要一錦 盒,而後和法靜禪師一起去塔林。
南北疑問,慧能未答,徑直走出偏殿。
幾息,人影已遠。
飄來一句:「女子如玉,我佛莫能度。阿彌陀佛。」
南北再愕,帶著怨念。
尋法靜,告知來意。
法靜微驚,喃喃自語:「才半年,這麼快。不過,像皇甫家的行事。」
南北:「師伯,你說什麼?什麼這麼快?」法靜:「嗯。南北,你等著,我去拿錦盒。去塔林,一切都會明白。」南北:「哦。」塔林。
慧能讓南北把內含戒色舍利的錦盒,放入一塔中。
南北,含淚照做。
慧能再讓南北把那半盞淚水,酒在戒色舍利塔四周。
南北,含淚照做。
這是情祭。
灑完。南北收起琉璃盞,收起淚。
慧能雙手合十,低吟佛經,以示超度。
四人合十低吟,惟南北未此,怎會?
隻因,樸衣再現,驚鴻依然。
潮紅的臉,迷離的眼。
南北立定著,又癡了。
戒嗔也癡了。
在他想來,此女之顏色,冠絕姑蘇。
然,戒嗔弱冠,不曾遊歷天下。
慧能,法靜,法禮,三人未癡。
老主持輕嘆一聲,繼續行超度之事。
法靜默然,不語。
法禮,臉色潮紅,不同南北。
似乎有些怒氣,也不語。
雙眼瞪著樸衣女子,不離。
樸衣女子不顧,徑直走到戒色舍利塔前,想取錦盒。
法禮駭然,怒氣沖天:「你要作甚?」楚語畢現。
樸衣女子平靜道:「把他帶回家。」
「不可。你知道你在作甚?你想忤逆我們兩家的規矩嗎?」法禮紫臉。
「你已出家,何來兩家?再說規矩人定,此行後,我自會去濮京給個交代。」樸衣女子說著,伸手要取錦盒。
「爾敢?」法禮氣急。
「有何不敢,憑你能擋得住我?」樸衣女子輕笑,拿出錦盒。
於南北,何等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