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賀禮 先前鬧著要進屋便是為了一瞧她今……(1 / 2)
今日的國公府門庭若市,來往之人不是沾親帶故就是高門權貴。
陳沅知刻意避開熱熱鬧鬧地正門,擇了一條小道,匆匆地由後門入了。
屋內,梳洗的東西已經準備妥當,她前腳剛邁入屋內,晚橘立馬掩了門。
「姑娘,快些吧。前廳到了不少人呢。」晚橘端來一盆水,言語間盡是催促之意。
她家姑娘是國公府的嫡小姐,平日裡不愛出頭也就罷了,太夫人的七十大壽,總不能不露麵的。可這一露麵得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若遲了宴席,明麵上道著不礙事,到頭來難免落人口舌。
她心急也並非沒有道理的。
「你家姑娘都不急,你還替她擔心上了。」
陳沅知才淨了手,就聽見簾後傳來一陣輕快地調侃。
聽這語調,不需猜便知隱在簾後的是何人。
她一邊帶上耳飾,一邊望著映在銅鏡上嬌艷的人兒:「來得倒是早。也不知會我一聲,險些被你嚇著。」
「我若來得同你一樣遲,怎麼替你對付那難纏的小人。」定安公主從簾後走出,端得一副嬌俏大方的模樣,不愧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公主,說起話來意氣洋洋的。
她接過銀荔手裡的發釵,隻看一眼便搖了搖頭。國公府雖不比前些年煊赫,但憑著層層關係,想要攀國公府門楣的仍不在少數。
太夫人的大壽,席間不是大富大貴的名門便是指日可待的後進之士,旁的夫人姑娘無一不是精心打扮,盛裝出席,都想著如何在席間大放異彩。她可倒好,偏就挑了支淡雅的發釵。
陳沅知生來就好看,不施粉黛就已姿色天然。稍稍打扮一番,更是瓊姿花貌,般般入畫。
「你方才說難纏的小人?」
定安冷哼了一聲,眉宇間盡是不悅。一想起那人趾高氣昂的模樣,就憤憤地挑了支色澤艷麗發釵給陳沅知換上,又著銀荔替她挽了精致的發髻。
「還不是你那二妹妹。吵著鬧著非要進屋裡來瞧瞧。」
「她要進屋做什麼?」
她那二妹妹陳容知素來不是安分的人,此番她和銀荔不在府內,受不到她的氣,定安貴為公主,也非她所能得罪,隻怕陳容知又同晚橘置氣了。
「說是惦記著姑娘,問姑娘傷寒可有好些了。」晚橘也不抱怨,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又講了一遍。
陳容知哪有這般好心,她若真惦記著自己,也不會隔三差五地尋她麻煩了。
定安公主在一些宴席上見過陳容知幾麵,也知道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她可沒有陳沅知這等氣度,眼裡最是容不得沙子,今兒瞧見她在陳沅知屋內咄咄逼人,直直地將人趕了出去。
「你也真是。分明是國公府嫡女,怎能忍她到這種地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換上一身輕粉的羅裙,外披一層薄透的銀紗,月要肢盈盈一握,眼波流轉間,好似潺潺清水,靈動極了。
定安還想再勸,陳沅知卻拉著她的手道:「但她若真欺到我頭上來,我定是不會心軟的。」
仔細想來,陳沅知還真未吃過虧。平日裡溫溫軟軟,真有事鬧到她跟前,哪次不是盡數地還回去,教對方栽了跟頭。她隻是懶,後宅的破事同賺銀兩相比,壓根不值一提。
待她倆行至前廳,太夫人的周圍已經簇擁著不少人了。
「長姐來了。」說話的是陳容知,她這一聲,惹得廳內所有人都看向了款步走來的陳沅知。
外邊都道陳沅知身份尊貴,又生得花容月貌,想攀國公府這門親事的人不在少數。隻是陳沅知似乎極少在人前出現,饒是出現,也總以麵紗遮掩。
今夜也是如此。
陳容知上前拉著她的手,似為關切地問道:「長姐的風寒可有好些了?」
陳沅知瞧了一眼緊握的手,又見陳容知同她一樣穿著粉色的羅裙,不由地發笑。
「多謝二妹妹關心,還未好得利索,約莫還需要些時日呢。」
旁人瞧著隻覺二人姐妹情深,一派祥和,實則不過是虛與委蛇的場麵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