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起火 聽牆根都聽到我們院裡來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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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兒在我這兒求了好些日子了。我怕她到底年紀小,出了事無人兜底。你素來穩重,得空你就帶著她倆去玩一趟吧。」

果不其然。

陳沅知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她並未即刻接下帖子,顯然是不想赴宴,更不想帶著陳容之赴宴的。

若是今夜她那二妹妹安安分分,不動那勞什子心思倒也就罷了。偏她過於心急,搶在人前出頭,滿是心機與算計,愚蠢至極。

「祖母,你也知曉,沅兒素來不愛這些宴席的。」此話便是委婉地推拒了。

俞氏料到她會如此說,也深知二人遠不如外邊所傳的那般情誼深重。隻是赴閒風宴之人大多為京中翹楚,讓姑娘家出去見見世麵也是好的。若真遇上鍾意之人,國公府上下也可心中有數,日後再見,便可留意一二,商討著說門親事。

眼下,嬤嬤並未收回手裡的帖子,而俞氏也一臉疲憊地以手撐額。

驀地,她嘆了口,到底還是收下了。

俞氏歇下後,陳沅知才同銀荔回了自己的屋內。

晚橘見她二人回來,匆匆地將她扶進屋內。宴席上的事,她都聽銀荔說了。晚橘心細,唯恐她家姑娘心裡不痛快,特意在屋內放了些舒爽的薄荷葉子。

推開窗子,晚風卷上薄荷葉子的清香,清清涼涼的,確實稱心。

「二姑娘當真是欺人太甚。」銀荔從袖口掏出三枚閒風宴的帖子,一邊遞與晚橘,一邊氣狠狠道:

「為去這閒風宴,都求到老夫人那兒去了。」

先是八寶翡翠菊釵,緊接著又是清風宴,今夜之事,糟心透了。

晚橘端來一盆清水,浸濕帕子後,輕輕柔柔地拭去陳沅知臉上的妝容。妝容一去,肌膚宛如臘月銀雪般,透透亮。一雙秋水明眸,蘊著心事,怔怔地望著水盆裡的影子出神。

「老夫人最疼我們姑娘了,定不會教姑娘吃了虧去。」晚橘要比銀荔沉穩些,最是會寬慰人。她這一句話,將陳沅知的心緒拉了回來。

俞氏待她好,她是知道的,自不會去懷疑俞氏的用意。她隻是在想,這八寶翡翠釵,好端端地,怎會生出第二支來。

銀荔抱著一件素淨紗衣替她換上,紗衣薄如蟬翼,袖口後攏,手腕處一片雪白。

「得虧姑娘聰慧,我都記不得金絲軟玉枕了。」銀荔順出她壓在衣裳內的長發,長發如筆墨揮灑,一蹴而就。

「你就光記著如意齋的杏花酥,玉芳齋的豌豆黃了。」晚橘伸手點了點銀荔的額間,像是扌莫透了她的小心思一般揶揄著。

銀荔不知金絲軟玉枕是壽禮,也情有可原。

陳沅知做這玉枕,原本就是想當件尋常物贈予俞氏。既是尋常送的,也不急在幾日,她便不緊不慢地繡著。才繡了正麵的「壽」字,背麵還未落針,壽宴上就來了這麼一出,迫於無奈,她隻得將繡了一半的玉枕搬出來,以解燃眉之急。

陳沅知纖長的手指一下下地敲打著桌麵,在寂然的屋內顯得格外清脆。晚橘和銀荔也不再擾她,隻在一扇四折絹布屏風後理著被褥。伺候的時日久了,她們自是知曉陳沅知的小習慣。

她家姑娘心裡裝著事的時候,慣愛一下下地敲著桌麵。

燭火呲呲地燃著,一會躥得細長,一會又黯淡下來,照在布滿心事的小臉上,如此反復,直至陳沅知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晚橘。」屋內隻有她們三人,靜得連一枚銅錢子落地的聲響都清晰可聞。

而陳沅知卻故意拔高了聲音,她不容分說地將帖子扔在桌上,語氣決然道:「將這三枚帖子拿去燒了。」

晚橘微微訝異,她極少聽陳沅知大聲說話,饒是有脾氣,也依舊是溫聲細語,隨後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這會子她聞聲從屏風後鑽出來,原以為要見著陳沅知動怒的模樣,卻未曾想,她細眉輕挑,一根手指輕輕地壓在唇上,示意她莫要出聲,眉目間滿是嬌俏。

晚橘不懂這是何意,隻是循著她的目光,望向方才大開的窗子。外頭朗月懸空,石燈長明,雖是深夜,卻依舊能瞧見地麵斑駁晃動的樹影。隻一右側的影子,無論樹影如何搖晃,它依舊怔立原地,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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