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火具 可見還是看走眼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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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沅知本就不想淌這趟渾水,若不是林申死乞白賴地拽著她,她定是不會上立鎮的馬車的。

方才在車內,李縝的氣壓,低得讓她透不過氣來。

得虧酒樓離進奏院不算太遠,馬車一停,她便匆匆地下了車,而後一段時間,她隻跟在林申身後,斷不敢同李縝接近。

「這裡便是雲來酒樓的東門。」林申捂著鼻子,指著眼前一片灰黑色的焦炭說道。

火雖撲滅了,煙味也散了大半。隻是湊近了聞,仍能嗅到一股燒焦了的臭味。陳沅知到底是嬌養著的姑娘家,嗆鼻的煙味飄來,她連咳了幾聲,立馬用衣袖遮住鼻子,隻露出一雙蒙著水汽的眼來。

雲來酒樓非盡數燒毀,東邊燒的更嚴重些,地麵攤著好幾處坍塌的屋梁,西麵雖不堪入目,卻還是殘留了大半個骨架。

「如此看來,東麵的火勢更旺些,火應當是從東麵燒起來的。」李縝若有所思地來回踱步。

然而起火之時,正值太陽西落,東麵有槐樹遮蔭,又無易燃之物,陡然起火實屬怪異。

李縝單膝蹲了下來,神色嚴謹地環視周遭。他在想問題的時候,尤為認真,一張棱角分明的側臉背著光,透露出深沉。

忽而,他眼睫微顫,嘴角勾起一抹笑,順著他的眼神望去,隻見他骨指分明的手上撚著一截土黃色的卷紙。

「我說的沒錯吧,果真就是火折子!」林申邀功似的挺直了身板,語氣篤定道:「如此看來,定是有人縱火的。」

陳沅知的視線被林申擋著,她隻得側著身子踮起腳方才能瞧到。

雖隻有一小截卷紙,但是卷紙圈口染著一圈黑,低頭一聞隱約能聞出一股硫磺、鬆香的味兒來。

「隻是這火折子怎與尋常的火折子有些不同呢?」陳沅知小聲嘀咕了一句,這話傳入李縝的耳裡,他定睛瞧了一眼眼前的小進奏官。

「你看著我做什麼?」

李縝摩挲著火折子的卷紙,淡然地說道:「懂得挺多。」

好端端一句誇人的話,怎從他嘴裡說出,就帶了幾分不情願的意味?

林申猜不透二人直接的啞謎,也無猜謎的情致,他直截了當地問道:「這紙有什麼問題嗎?」

李縝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二人皆在等她的後話。

陳沅知語塞,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僅僅覺著火折子怪異,全然不知問題出在哪兒了。

等了半晌都沒後話,最終還是李縝解開了問題所在。

「尋常人家的火折子皆以未打孔紙錢做成,取材廉價,製作粗糙。然而這個火折子,是以白薯蔓中的捶扁製成,裡頭摻雜了好幾種香料,一看便是富貴人家的火具。」他說話時眼神微沉,語氣卻無多大起伏,好似早已料到此事。

林申沖他豎起欽佩的拇指,果真是金榜題名的狀元郎,確實如傳聞中那般睿智縝密。

可李縝並未透出半分喜悅,原本微沉的眼神,現下更是如山澗深潭一般幽深。

案件其實並無多大進展,手裡頭的證據隻是恰巧佐證了他的猜想罷了。他知道這朝堂明麵上清明廉正,實則盤根錯節,暗潮洶湧。

手裡的火折子逐漸收緊,直至聽見一句溫軟地問話,他才緩過神來。

「李大人,你怎麼了?」陳沅知小心翼翼地問著。

方才他的神情委實不算太好,分明是少年最意氣風發的年紀,他卻有著不同與同齡人的沉穩和陰鷙。

李縝道了句「無妨」,並未打算久留此地。他闊步邁上馬車,林申緊緊地跟隨其後。

陳沅知來酒樓前,已經將手裡頭的活盡數交付了出去,進奏院是不需再回了,回府也尚早,倒不如在街上晃晃打發打發時間。左右這地與國公府不遠,稍後逛乏了,走回去便是。

「那我就不與你們同去了。」她沒有上李縝的馬車,與他們一一道別後,徑直去了林掌櫃的書肆。

林掌櫃那日也去酒樓喝酒了,索性命大逃過一劫。藉著種種緣故,陳沅知與林掌櫃已是好些日子未曾見過,也不知他是否同林申一樣,嚇沒了魂。

長街熙熙攘攘很是熱鬧,陳沅知穿過幾條巷子,來到林掌櫃的書肆前。

今日書肆倒是大門敞開,濃鬱的墨香從屋裡撲麵而來。書肆的店小二一瞧是陳沅知來了,立馬彎著月要將她迎了進來。

他一邊撣去桌椅上的細塵,一邊滿是歉意地說道:「前幾日教公子白跑一趟,真是對不住。今日掌櫃就在裡頭,公子稍等,我即刻將我們掌櫃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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