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落水 看來落水的事大家都隻知其一,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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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定安瞧見她腳下不穩,立馬扶住了她的身子。

「我沒事。」當她轉過身子想一瞧究竟的時候,竟發覺陳瑾知被推落在了荷花池裡。

得虧二皇子和小侯爺路過,眼疾手快地將人從池子裡撈了上來,否則好端端地閒風宴非得被她們攪得一團亂。

陳瑾知被救上來時,渾身濕漉漉的。她原先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眼下受了驚,又濕了身子,腳下更是無力,整個人軟綿綿地倚在二皇子的身上。

「銀荔,快去向郡主討兩間空餘的廂房。」陳沅知用絹帕拭去她臉上的水漬,好教她能稍稍順暢些。

薛凝婉和陳容知瞧見這等場麵,也慌了神。分明是日頭高懸的艷陽天,可她們的手心卻不自覺地沁出一片冷汗。

若說是陳瑾知一人落水也就罷了,偏偏二皇子為救人性命也落了水,眼下不僅衣衫盡濕,就連臉色也算不上好。

二皇子畢竟是天家的人,又是聖上最看重的皇子,若他出了意外,國公府和薛府皆不能推脫。

銀荔安排好廂房後,又著人拿了乾淨的帕子和衣裳。平寧郡主聽聞此事,也放不下心,將風聲壓下來後,還特意差人去請了郎中。

二皇子身子硬朗,這些涼水於他而言,正巧消消熱氣,自是無礙的。

隻是陳瑾知身子孱弱,浸了涼水後,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半途倒是醒了一次,瞧見陳沅知坐在床簷,說了句「長姐無事便好」,便又睡了過去。

在等陳瑾知恢復的空檔,陳沅知在定安的陪同下來到了二皇子的廂房。

此時二位起爭執的始作俑者跪在二皇子的麵前,皆垂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出。

陳沅知見了,也隨著她們一塊跪下。

「請殿下安。」

「沅沅多禮了。」

二皇子立馬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他本就無意責怪,女眷之間難免會有口舌之爭,這事他絕不會插手管的。而下水救人不過是他正巧碰見,雖說與她們有一定的關係,可也是他自己的主意。

在陳沅知來之前,他就已經令她們起身回去了。可她們二人還是不敢,生怕牽連闔府上下,麵麵相覷了一會,仍是選擇跪在那。

陳沅知並未多看二姑娘一眼,她此番前來也不是來討人的。隻因二皇子為救府裡的三姑娘也落了水,這事二皇子不放在心上,她作為國公府的人到底還是要慰問和感謝一番的。

二皇子聽她如此生疏的謝意,眉頭緊緊地皺在一塊。他誠然是喜歡眼前的姑娘的,也有意無意地護著她。

可她總是與自己保持著相當的距離,說起話來也是客客套套的,從不逾越分毫。

二皇子盯著她看了會,心底泛起一絲焦躁,他擺了擺手,示意眼前之人盡數退下,便不想再說話。

陳沅知也定安互瞧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告退,直至出了二皇子的廂房,這才鬆了一口氣。

定安與二皇子較為親近,極少瞧見他不耐煩的神情,可是方才他臉上的焦躁尤為顯眼,想來也是因著陳沅知起的。

她舊明知故問道:「你說二哥哥怎麼突然變了臉。」

陳沅知聽出了其中的揶揄之意,沒好氣地在她的月要間撓了一把道:「問你二哥哥去,問我做什麼?」

定安自知聽不著什麼好話,並未接著往下鬧。她想起今日落水之事,雖說平寧郡主已下令壓製風聲,可國公府最終會知曉的。

到時候柳姨娘同吳氏定然爭執不斷,老夫人和國公爺恐怕也是渾身怒氣。她唯恐陳沅知受到牽連,是以勸說她去玉岫宮避避風頭:「沅沅,你要不要去我宮內住上幾日?」

陳瑾知落水後,她便一直在旁照料,還來不及細想此事。眼下經定安一提點,她倒是覺得落水之事頗為怪異。

照陳瑾知侍婢的話來說,陳瑾知是為救陳沅知而被推落水中的,而她分明記得,彼時她雖想去勸說,卻未曾撕扯其中,就連肢體都未觸碰到。

「定安,你站得遠,可有瞧見什麼?」

「你懷疑落水之事另有隱情?」定安聰穎,一語道破她的猜想:「其實我也覺得怪異,你同三姑娘皆站得遠,便是伸手也極難觸到,況且三姑娘身前又有好幾位侍婢擋著,極難瞧清你這邊的狀況。」

陳沅知不置可否地沉吟了半晌,忽而又記起什麼似的,眼底一寸寸地冷了下來。

「是啊。如若瞧不清我這邊的狀況,又怎知我險些被推落下水呢?」

陳瑾知落水的事,大家都達成默認,覺得是陳容知推搡的。這事若是傳回國公府,他們也隻會覺得三姑娘楚楚可憐,從而襯得二姑娘張揚跋扈、不可理喻。

不僅如此,就憑著她今日代替自己落水,外邊的人總以為她們姐妹情深,互相幫持。如此一來,她欠了陳瑾知的人情,日後總得笑臉相待的。

定安思忖了半晌,也忽而明白過來,她不可置信地問道:「她這是有意拉攏你?想同你一道對付二姑娘?」

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陳沅知並未對定安的話感到動容,渾身上下生出一股涼意。

她與陳瑾知不常往來,見了麵也不過是做做表麵功夫。她總是聽府裡的人提及,說是府裡的三姑娘時時低眉順眼,遇事哭哭啼啼,沒有半分主見。

比起隔三差五尋釁的二姑娘,她總以為三姑娘沒有什麼壞的心思,也就極少留意她的言行。

然而,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想必她平日裡的清純無辜都是裝出來的,隻不過眼下裝不下去了,這才想借機示好。

「若真是這樣。我是不會替她說話的。」

說的好聽些是拉攏,說的再明白點,便是利用她,為自己辟路。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陳沅知最不擅與這等人交往,這樣性子的人,有什麼想法心思全藏在心裡,極少顯露心計。

「那便好。」聽見陳沅知強硬的態度,她也稍稍放下心來。

國公府的馬車已然備妥,她們一行人因著陳瑾知落水的事,早已失了興致。待她身子稍舒坦些,便上了馬車,趕著回府了。

馬車一路上行得緩慢,她孱弱地倚在陳沅知的肩上,呼吸勻稱。待她們回到國公府的時候,落水的消息已先一步傳入府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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