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落定 情投意合,情深意厚,不日便要大……(1 / 2)
「別怕,是我。」
「李大人?」
李縝輕聲地「嗯」了一下,而後將她抱回床榻上。
小姑娘隻穿著一件薄薄的中衣,他的手微微收緊,便可清晰地感受到人兒軟糯的玉肌。
陳沅知一回塌上,就用小被緊緊地掩實自己,一雙眼時不時地朝外望去。
這場麵若是教人瞧見,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李縝順著她不安的眼神望去,而後坐在床沿上,拍著她的脊背:「你放心,沒人瞧見。」
「你來做甚麼?」
陳沅知微微仰頭,月色照出她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眸子泛紅,小臉上還留著兩行清淺的淚痕。
一瞧就是偷扌莫哭過了。
「我隨意逛逛。」
深更半夜,翻身入女眷的帳中,怎麼瞧都不像是李縝會做出來的事。
可他到底是擔心眼前的人兒。
就在方才,衛漠連夜徹查後山一事,在弄清陳沅知為何兢兢戰戰地哭紅眸子後,他當下就將那人的手剁下餵了豺狼。
陳沅知自是不信他的鬼話,隨意逛逛,哪會逛到她帳裡來。
她強撐起身子,望著氈簾透光的縫隙道:「李大人竟有這癖好?」
還未等李縝開口,她就又下了逐客令:「我要睡了。你快些走吧。」
李縝半分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今夜偷溜進姑娘的營帳,不就是怕她心有餘悸,睡不安穩嗎?
「你睡你的。」他替陳沅知掖了掖被角:「我在這守著。」
「你在這我睡不著。」
雖說李縝不會趁人之危,更不會將此事張揚出去。可男女有別,讓一男子守在她身邊,她終歸是有些不自在。
「那便闔上眼歇會。」
聽他說話的語氣,顯然拿定主意守在這兒了。
陳沅知也沒甚麼力氣同他爭辯,身子輕輕一翻,卷起被子窩在床榻一角。
說來也怪,她輾轉反側好些時辰,眼瞅著天都快亮了,還未睡著。
李縝一來,她反倒有了困意。
是夜,萬籟無聲,營帳內陳沅知鼻尖微翕,呼吸如蘭。
翌日清晨,經昨夜一陣騷動後,囿林院這處又多了好些守衛。
陳沅知醒時,帳內空無一人,若非床尾有一凹陷處,她險些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銀荔聞聲進帳,見她家姑娘醒後,立馬替她裹上衣裳。
今日天氣驟涼,清晨醒時,草麵上鋪著一層薄薄的銀霜。這樣的氣候最是不能凍著,一凍興許得捱到開春才能好轉。
陳沅知乖覺地裹著鬥篷,挑開氈簾向外望去。
定安瞧見她的起身,立馬放下手中的馬球杆,憂心忡忡地迎了上去。
「今日天涼。你就莫要出來了。我著人備了些清淡的吃食,你且吃些墊墊肚子。」
陳沅知點點頭,行至取暖的爐子旁。
「定安,昨夜賜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離席前,分明聽見聖上賜婚薛凝婉。為何一眨眼,這婚事就這般毫無征兆地落在了自己頭上。
一提起這事,定安也頗為嗔怪地瞥了陳沅知一眼:「你甚麼時候同李大人走這般近了?」
一點風聲都未透露。
陳沅知垂著眸子,無從辯解。
她不是有意隱瞞,著實是因這幾日才堪堪弄清自己的心意。
「李大人在狩獵時拔得頭籌,自是有頭籌的嘉賞。他沒要旁的,唯獨推了薛凝婉的婚事,要同你定親。」
怪不得他絲毫不留情麵,所獲獵物遠多於眾位皇子。
可這賜婚一事,未免過於草率。
「聖上便應允下來了?」
「這是父皇自己定的嘉賞,總不能食言吧。」
陳沅知嘆了口氣,這事來得猝不及防,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雖說她似是喜歡李縝,可談婚論嫁離她實為遙遠,往前十幾載的時間,說親的人雖不少,可她從來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今日得到確切的消息,她心裡除了震驚訝異,就無旁的心緒了。
「我爹爹是甚麼神情?」
昨日國公爺也在場,想來也聽見了賜婚一事,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定安搖了搖頭,她聽聞賜婚一事,也是大吃一驚,哪還有心思關注別人。
「回府後,定有好些人問我話。」
畢竟李縝沉默寡言,不近女色,突然請旨賜婚,又怎會是一時興起,心血來潮。
換作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果不其然。
賜婚一事才過一日,冬狩的隊列還未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