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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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會嗎?」

男人將臉湊上前,然後便這麼靜靜地盯著她瞧。

陳沅知緩緩地闔上眼,在他唇上輕口勿了一下,而後推著他下榻道:「我今日著實累了,沒甚麼力氣。」

李縝隻以為她舟車勞頓還未緩過神來,隻好任她敷衍了事。

「可你睡在廂房算是怎麼一回事?」他橫抱起塌上的人兒,走過廊間時,侍婢皆捂嘴偷笑著。

她埋起腦袋,出聲抱怨道:「李縝,你存心的。」

衛漠瞧見陳沅知氣籲籲地出門,又見她麵紅耳赤地被抱回屋,心裡暗自感嘆道,他家大人當真是被夫人吃得死死的。

當天夜裡,江寧久旱逢甘霖,一場大雨打彎了院裡的芭蕉葉。陳沅知起身時,數日的悶熱退散開來,她慣是貪涼,一有涼風,便眼巴巴地坐在風口。

「夫人,起身走走吧。坐在風口仔細染了風寒。」

銀荔的話不無道理,陳沅知想著,她來江寧的這些時日,還未出過府。昨夜雨落,惹來不少百姓的雀躍,眼下街上可比當時要熱鬧多了。

「出去瞧瞧也好。」

說是瞧瞧,不過是在臨近的幾條街巷閒逛。江寧一地人生地不熟,又逢旱災,陳沅知斷不會冒險走遠。可她天生容貌皎然,縱使未抹脂粉,也能教人眼前一亮,是以沒走多久,就有一衣著華貴的公子哥迎麵走來。

「夫人瞧著眼生,倒不像是江寧人。」這位公子哥一說話,手裡的折扇就不停地搖扇。

陳沅知瞧他的衣著打扮,猜想他不是富商便是官家子弟,然而這二者她都不願招惹。她略表歉意地淺笑了一下,正要離去,那位公子哥被她的笑意晃了眼,再次堵住她的去路。

「前邊有座茶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請夫人喝盞茶。」

也不知此人是什麼來頭,他雖一口一個『夫人』地叫著,卻絲毫不避嫌。好似但凡他所要的,皆能納入囊中。

陳沅知退後一步,隻後悔出門未帶衛漠:「多有不便,煩請讓路。」

公子哥不肯,他風流慣了,難得瞧見一美人,美人縱使嫁為人婦,風姿依然熠熠奪目。江寧是他的地盤,想要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他雙手一合,連拍三聲後,街巷裡頓時湧出四個粗壯的男子。

陳沅知心裡「咯噔」一下,她緊緊攥著銀荔的手,麵上強裝鎮定道:「你怎也不問問我夫君是誰?」

「那你可知,為何街上這麼多人,卻無一敢管你的閒事嗎?」

這不難猜。

當地官商勾結,旱災麵前,仍能錦衣玉食地過著榮華日子,想來也是手握權勢之人。這樣的人,尋常百姓哪敢相惹。

隻是她沒料到,一場旱災,竟能牽連出這麼多毫無作為的官商。這人若是落在李縝手裡,應也沒甚麼好下場。

「那我倒是想聽聽。」

「你可知江寧最大的傅氏米莊便是我家產業,江寧的知府大人周宏裕是我的親舅子。」

陳沅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是哄抬米價的傅氏米莊,那你可知我是誰?」

公子爺冷嗤了一聲,眼前的夫人未施粉黛,衣著隨意,瞧著也不像是富貴人家的妻室。

「我哪管你是誰。眼下江寧百姓食不果腹,你來這兒算是來錯地了。但是,若拋了你的夫君,跟了我,那往後定是吃穿不愁。」

陳沅知佯裝認真地思考了半晌:「呀,我是有些心動,但隻怕夫君不允,不若由傅公子親自向我夫君開口,如何?」

傅天暘瞧她勾唇淺笑,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左右是外地來的,沒甚麼好怕的,他臉上堆著笑意,連聲應好。

「銀荔,去請他來。就說我在前邊茶樓等他。」

陳沅知說話時語氣生硬,好像當真有『和離』的氣勢。銀荔雖放心不下她,可眼下搬來救兵才是最打緊的。

銀荔離開後,陳沅知便隨他去了前邊的茶樓。她記起話本子上一些哄人開心的鬼話,是以喝茶時,刻意拖延道:「公子一表人才,氣宇軒昂,瞧著教人好生欽佩。」

傅天暘笑意更深,他索性換了個位置,挪到了陳沅知的身側,一雙手正要去碰她的臉,一錠銀子從後邊飛來,穩準地打在他的手背上。

他吃痛地起身,正要破口大罵,隻見樓梯口站著一臉色陰沉的男子。

「夫君。」陳沅知立馬撲在李縝的身上,露出一截皓腕,血珀手釧在腕間晃動著:「他是周大人的外甥,教我同你和離,跟他走呢。」

李縝捏住她的下頜,強忍著怒意問道:「那你要不要同我和離呢?」

茶樓一靜,所有人都斂聲屏氣地等陳沅知的回答。

陳沅知攀著他的胳膊,晃了晃腦袋道:「不要。他太醜了。沒有夫君好看。」

傅天暘被人戲耍,上當受騙,麵上自是掛不住。他揮了揮手,四個粗壯的男子頓時圍擁了上來。

「等等。你說你是周大人的外甥?」

「才知道怕了?」

李縝冷笑了一聲:「帶上來。」

話音甫落,傅天暘嘴裡的知府大人便手帶銬鏈,披頭散發地被推了上去。

周宏裕瞧見傅天暘時,拚命地向他使眼色。直至他的好外甥瞧見李縝月要際的令牌時,才渾身無力氣地跪了下去。

李縝懶得搭理他們:「衛漠,這裡交予你。若沒辦好,新賬舊賬一塊兒算。」

衛漠肅著臉,此事也是他思慮不周,未能隨身看護,這才教傅天暘有機可趁。

回道宅邸,李縝正要同陳沅知算賬,她便率先一步撲在李縝的懷裡抽噎起來,雖然眼底沒甚麼眼淚,可聲音卻是楚楚可憐:「夫君,方才太可怕了。」

「?」

「傅天暘凶神惡煞的,他還威逼利誘我。」

「?」

「得虧我矢誌不渝,眼裡隻有夫君。」她捂著臉,從指縫處偷瞥了一眼李縝。

她想著,照她這般可憐模樣,李縝的大手應撫著她的背寬慰她才是,怎說了半天,眼前的男人半點反應也沒有。

「你不是說他一表人才,氣宇軒昂嗎?」

「嗯?」陳沅知心虛地咬了咬手指,暗自腹誹,竟然聽見了:「那個,我有些頭暈,想歇下了。」

「那正巧。我忙了一日,也想歇了。」李縝拉著她便往床榻上走。

「那我突然不暈了。」

「不暈了是吧?」李縝將她抱至桌案上,雙手撐在她兩側:「那便哄我吧。上回不是還欠著嗎?」

陳沅知咬了咬下唇,一雙腿在空中晃悠著,時不時地蹭到李縝身上。她雙眸輕闔,紅潤的唇覆在李縝的唇上,隻碰了一下,而後便不知該如何動作。

「然後呢?」

「甚麼然後?」

「我平日是這樣親你的嗎?」

陳沅知想起舌尖交纏的模樣,心裡一陣慌亂。隻她舌尖觸及李縝下唇的時候,呼吸一滯:「阿縝,我仍有些頭暈。」

李縝原以為她在耍賴,捧起她的臉正要口勿下去,眼前的人兒便昏睡在他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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