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不會啊(2 / 2)
為季淵選太子妃的時候,竟然直接將她的名字從名單上劃去了。
要論家世、論相貌、論才情,如果不是自己私心想霍水兒做自己兒媳婦,那些命婦多少也懂自己的意思,恐怕往霍府提親的人都踏破門檻了!
徐皇後頭疼得扶額,兒孫自有兒孫福。
以往還以為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現在這小子不就上心了?千金難買他本人喜歡,本人願意。
「太後願不願意見你還是另說。」徐皇後想起那日被拒,慢悠悠得嘆口氣,「近些日子,連例行請安都廢了。」
徐皇後不是傻子,太後不過是拖著不肯處理蘇玉這件事情,何況蘇玉現在也在蘇府「養病」,一年半什麼的也就算了,再拖也拖不下去了。
太子已經及冠,東宮遲遲沒有一個主事的人,是說不過去的。
季淵不好女色,東宮連個侍妾都沒有,長久下去對他名聲也不好。
徐皇後沉吟了一會兒,試探性得開口道,「身邊可缺伺候的人?」
蟬鳴在此刻格外得響。讓氣氛不至於尷尬。
季淵沉默了兩秒,「母後是知道我的,不喜女子近身伺候。」
徐皇後心裡大惑,今日是誰來找自己要冰塊的?
季淵並沒有在徐皇後處多呆,兩人說了幾句話,他就起身告退,往慈寧宮去。
「太子問疾。」太監尖細的嗓子在殿外回響。
宮殿裡藥氣沖天,在宮外的人都能聞到。
季淵嗅到濃烈的藥味,不置可否得皺了皺眉。他有預感,太後今日不會見他的。
「那小子來了?」床榻上半躺著一個老婦人,雖是銀絲滿頭,麵色卻很紅潤,哪裡有半分病態?
她有一搭沒一搭得摩挲著冰絲被的紋理,微眯著眼,不怒自威。
「回太後的話,太子殿下在外麵等著呢。」一個嬤嬤打扮的人恭敬得回答。
「哼。」太後冷哼了一聲,「難為他還能想到有本宮這個老婆子。」
「外麵日頭大,還是叫殿下進來吧。」嬤嬤心知太後這是和季淵置氣呢,早早就遞了台階與她下。
孰料太後不肯下,她不滿得說,「南蠻的瘴氣沒毒死他,這太陽能曬住他?軍營裡滾打起來的小子,哪裡這麼嬌弱了?」
嬤嬤頓時不做聲了。
這祖孫倆鬥法,自己這些下人還是少參與的為妙。
說起嬌弱,太後是極其不喜霍水兒周身那柔弱溫婉的氣質的,一下子就讓自己想到了她那個娘。
她還是中意蘇家那個丫頭,將門虎女,家世也不錯,性情大度,堪當一國之母。
更重要的原因是,能坐大夏的後位,從來不是看帝王喜歡誰,而是誰適合。
她這孫子,別人不知道,她卻老早就看出來了,他待那霍家丫頭不同,情意也重。
越是這樣,霍水兒越不能坐上後位,她的性情,氣度,都難以勝任一國之母的位置。
太後出身滎水高氏,少時聰慧多才,得高皇帝看重得以入主中宮。
她親手將熙寧帝推上皇位,季淵出生之後,是她為季淵啟蒙,為他挑選老師,教季淵看奏折,處理政務。
這是她寄予厚望的孫子,也是她二十年的心血。
她不可容忍他有這樣明晃晃的錯誤,有這樣的弱點。
帝王,怎麼能動情呢?
太後瞧著縹緲的紗帳,篤定得想。
「讓太子不必等著了。哀家身體實在不適,讓他擇日再來吧。」下定了決心,太後吩咐嬤嬤道。
季淵素來倔強,她也知道,可是季家的人天生冷情冷血,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太後若有所思,擇日擇日,你若是想通了,不求娶霍家丫頭了,哀家自然會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