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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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緲見狀嚇了一跳,想要上去阻止,可是他離得有點遠,根本來不及。

恰在此時,張玲忽然用力地推開張養鶴,張養鶴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然後就聽到張玲「啊」的一聲慘叫。

全場再次一片安靜。

隻見張玲倒在地上,左臂不斷顫抖,剛才那一棍子打中了她左肩偏後一點位置,幸虧打中了這個位置,因為這個位置有較厚的肉保護骨頭,也沒有什麼要害部位。

「張玲!」張養鶴見狀大驚,趕緊蹲下身來扶張玲。

張玲左臂此刻臉色慘白,身體完全不能動彈,左手抖得好似篩糠。

楊家人被張玲的樣子嚇壞了,楊萍的舅舅趕忙湊到楊萍父親身邊,道:「姐夫啊,你真打呀?」

「廢話,他兒子殺了我女兒,我不打他打誰!」

「你是不是夯呀?他兒子犯法了,法律會判他兒子,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你也得賠命啊!」

楊萍的叔叔這時上前道:「是啊,哥哥啊,你也太夯了,我還以為你是嚇唬張老頭子的呢,你居然真打呀,你看看你把這個女的打成什麼樣子了,要是弄個半身不遂,你們夫妻兩個就準備養她下半輩子吧。」

楊萍的媽媽聽到這二人的話,也是怕了,湊到楊萍爸爸身邊,道:「大毛啊,我們回家吧,趕緊走吧。」

其他親戚也紛紛上前來勸,畢竟這些親戚也害怕攤上事。

楊大毛此刻也怕了,朝著張養鶴放了一句狠話:「張老頭子,今天我放你一馬,這件事沒完。」

說完轉身就走,其他人也紛紛緊跟其後,陸續離開。

看到他們都走遠了,張玲忽然用右手撐起身子,問道:「他們都走了吧?」

「都」張養鶴看了一眼,發現還有個人站在不遠處,定睛一看,他驚呼,「裴緲?你怎麼來了?」

裴緲笑了笑,上前行禮:「鶴老好。」

「好什麼呀。」張養鶴苦笑一聲,扶起張玲。

張玲站起來,看似沒事,但她動作遲緩,左臂垂在那裡晃悠,很明顯整條左臂疼得都不能動了。

張養鶴擔憂道:「我送你去醫院吧。」

「好呀。」張玲不顧疼痛,咧嘴笑起來。

「你還笑。」張養鶴簡直無語了。

裴緲道:「能先讓我看看嗎,我會針灸,或許能幫忙治一治。」

張養鶴疑惑望著裴緲:「你會針灸?」

張玲則道:「隔著衣服能針灸嗎?」

裴緲點頭:「可以。」

張玲道:「那你幫我治一下試試。」

張養鶴見張玲都同意了,他也不好反對,便道:「先進屋去吧。」

說完就攙扶著張玲進了院子。

張養鶴攙扶著張玲到屋裡坐下,裴緲原本打算用全神領域看了看她的傷勢,發現她左肩往後背方向有很明顯的軟組織挫傷,已經開始出現明顯的腫脹,估計會在一個小時內腫脹發展到最大。

張玲見裴緲盯著自己的肩看,有點不自在,想了想,道:「要不我還是去醫院吧,找個女醫生給我治。」

裴緲道:「醫者不避男女的,現在很多婦科醫生都是男的。」

張玲道:「我不習慣,我這個人比較傳統。」

裴緲咂嘴道:「我這隔著衣服給你針灸也不行?」

張養鶴勸道:「不如就讓裴緲給你針灸試試吧,實在不行,咱們再去醫院。」

張玲聞言甜甜一笑:「好,都聽你的。」

裴緲頓時無語,怎麼感覺吃了一嘴的狗糧呢。

張養鶴也很尷尬,但張玲現在是傷者,而且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他不好多說什麼,隻能故作淡定道:「裴緲,你趕緊給她針灸吧。」

「好,我的針在車上,我去拿一下。」裴緲說著就轉身走了出去。

裴緲從車上取來裝針的皮囊,回到屋裡,把皮囊放在桌上展開,看到皮囊裡大大小小無數的銀針,張養鶴對裴緲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起碼工具很專業,技術應該不會太差。

裴緲讓張玲背對自己,開始施針,他針灸的經驗雖然不多,但他有補天劫手相助,完全彌補了經驗上的欠缺,隻見他輕撚銀針,忽上忽下,忽急忽緩,力度和準度全都把握得恰到好處,張玲原本以為會很疼,但是卻發現不怎麼疼。

針灸持續了約有二十分鍾,裴緲把所有的針都拔出來,道:「好了,可以了。」說罷他便用酒精擦拭銀針,把針裝進皮囊裡收起來。

張玲嘗試著動胳膊,麻木感少了一些,但依舊很疼,她鬱悶道:「還是很疼,動不了。」

裴緲道:「你以為這是仙術嗎,針灸隻是為你疏通血脈,有活血化瘀和鎮痛消腫的效果,但也不可能說立刻就不疼了。」

張養鶴問道:「有沒有傷到骨頭,需要吃什麼藥?」

裴緲道:「去藥店買點活血化瘀的藥來吃就可以了,骨頭應該沒什麼問題,如果24小時後胳膊依舊疼得不能動,那就需要去醫院拍個片子了。」

其實裴緲已經用異能幫張玲看過了,沒有傷到骨頭,這也算是萬幸吧。

張養鶴道:「我冰箱裡有冰塊,要不要給她冰敷一下?」

裴緲點頭:「可以。」

張養鶴趕忙去冰箱裡取來冰塊,用厚毛巾包著,為張玲冰敷。

張玲雖然受傷了,但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很開心的樣子,她越開心,張養鶴越不自在。

冰敷了好一會兒,張玲感覺傷處不怎麼疼了,前提是左胳膊不能動。

一聽張玲說不怎麼疼了,張養鶴也放心了不少,這才有空跟裴緲聊天,問道:「裴緲,你忽然造訪,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裴緲道,「聽說張有為出事了,我特地來看看你。」

張養鶴聞言神色一黯,點頭嘆道:「是啊,這混賬東西酒後亂性,居然把人家小姑娘給打死了,我就知道,他遲早有闖大禍的這一天。」

裴緲道:「這可是大罪,鶴老你有什麼打算嗎?」

「能有什麼打算。」張養鶴忽然滿麵憤怒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如果法院給他判輕了,我都不同意!」

張養鶴如此大義滅親的態度,裴緲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坐在沙發上休息的張玲聞言忽然道:「你既然那麼希望他償命,那你為什麼還偷偷躲在房間裡抱著師娘的照片哭?」

張養鶴悵然道:「殺人償命,是道義所在,法律所在,決不能姑息,但我身為人父,得知兒子將死,而且是這種令人唾罵的死法,又怎麼會不傷心。」

張玲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已經跟張程說過了,讓他幫忙想辦法,給張有為爭取個無期」

張養鶴聞言雙眉一皺,冷冷道:「他如果敢那樣做,我不會再認他這個學生!」

張玲聞言愣住了,不解地望著張養鶴。

張養鶴也望著她,冷聲道:「今天你為我擋了那一棍子,我十分感激,但我還是不會收你做學生的,你請回吧。」

張玲聽到這話,感覺很委屈,瞬間雙眼就紅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良久,她抬起右手拭去眼淚,道:「我隻是想幫你。」

張養鶴轉身背對著她,微微仰頭,望向王陽明的畫像,緩緩道:「我不需要你幫,裴緲,你幫我送她回去吧,拜托了。」

「哦,好。」裴緲點了點頭,走到張玲身旁,道,「走吧。」

張玲起身望著張養鶴的背影,大聲說了句:「我還會再來的!」

說完便氣呼呼地走出了門。

出了院門,裴緲問:「你怎麼來的?開車還是坐車?」

「開車。」張玲道,「車在他家旁邊的棚子那裡。」

張養鶴家院子旁邊有個很大的草棚子,以前對方雜草用的,現在基本荒廢了。

裴緲和她繞過院子,來到了草棚子旁,果然看到一輛藍色的車停在這裡,這個車的品牌,裴緲也不認識,但這車看起來就不便宜。

張玲畢竟跟裴緲不熟,掏出手機道:「我不用你送,我自己叫代駕。」

裴緲笑了笑,道:「我是張程的朋友,你是張程姑姑,那我也該叫你一聲姑姑,你都傷成這樣了,我理所應當送一送你,不然要是被張程知道了,他該不高興了。」

「你是張程朋友?」張玲疑惑地望著裴緲,忽然拿起手機對著裴緲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把照片發給張程,編輯信息問,「張程,這是你朋友?」

很快,張程就回復了語音信息:「對呀,姑姑,這是我朋友裴緲,你怎麼和他在一塊?」

張玲回了他一句:「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

她說完就收起了手機,道:「既然這樣,那就有勞你一趟了。」

裴緲淡笑:「我的榮幸,請上車。」他說著上前幫忙打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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