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俞景出事,速來!(1 / 2)
年節過後,天氣便漸漸回暖了,可日漸晴朗的天卻沒讓蘇聞琢的心情好轉。
自從上次從文墨坊回來後,她已經許久沒有收到俞景的信了,而魏世昭那邊,隻說俞景如今私鹽的事正查到關鍵時候,他也已經許久沒有聯係上俞景了。
聽他這麼一說,蘇聞琢的心更慌了,連魏世昭都與俞景斷了聯係,阜州那邊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魏世昭說的話並不作假,俞景在二月上旬與盛京的消息便突然斷了,連皇上那邊兩個龍虎衛都沒有再遞消息過來。
皇上擔心事情有變,已經派了左督監察使齊珩趕過去。
齊珩一走,查私鹽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了,早就得知的鄭逢年一派幾個官員不動聲色,皇上的心腹和鴻圖閣的閣臣也神色不變,其他人見狀心裡卻嘩然。
俞景一個去年新晉的狀元,竟然已經能得皇上密令悄然出京去查私鹽這等大事,即使他現在是喻閣老的嫡孫,也足夠讓人驚詫。
一個未及弱冠的年輕人,在九五之尊的帝王心裡,已經是比他們這些朝臣還得信任了。
鄭逢年在文官之首站著,低低垂頭,麵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一雙有些渾濁的眼裡卻有幾絲陰翳。
皇上的下首,睿親王的目光則漫不經心的落在了鄭逢年的身上。
下朝後,百官陸續走出宮門,一路竊竊私語。
「皇上此番突然著手查私鹽一事,我總覺得,盛京城裡要有大動作。」
「私鹽暴利,盛京中一些世家大族,暗地裡說不定都有插一手,如今隻看皇上徹查的決心有多大了。」
「若是動了士族的利益,這件事情可不會那麼好收場,但為什麼偏偏是從阜州下手?」
「這件事諸位還是少刨根問底,對自己沒好處。」
大家在宮門前散了,隻是回府的腳步都有些步履匆匆起來。
而永安侯蘇平,此時剛坐進回府的轎子裡,日子還未入春,他卻連汗都下來了。
私鹽這件事,他可是前不久才入了鄭丞相的夥,第一筆分紅都還沒拿到,皇上突然就查了起來!
整個早朝,蘇平都似在油鍋中被人烹著,怎麼站怎麼都是煎熬。
待他回到府上,在書房中來回踱步半晌,實在是有些慌張,於是忍不住去了鄭丞相的府邸想要拜訪,卻被拒之門外。
如此一來,蘇平更加焦躁。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蘇聞琢這個侄女。
如今蘇聞琢的身份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嫁給庶子的孤女了,而是喻閣老的孫媳婦,喻府如今的掌家夫人。
加之今日他得知的俞景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日後蘇聞琢怕是會要誥命加身的!
可蘇聞琢已然知道父母去世的真相,他要如何才能利用上她……
私鹽一事被搬到了明麵上,朝中人人自危,這兩日的早朝氣氛更是有些壓抑緊張。
成桓帝看在眼裡,卻神色一如往常,也不見發什麼脾氣。
一時間大家都猜不準,阜州私鹽這事到底查的怎麼樣了。
鄭逢年每日上朝神色也不見異常,但這日回府後,晚上子時,鄭府書房的燈卻還未熄滅。
零一送了阜州的密信進來,鄭逢年披衣在燭火前拆開信封,屋子裡,他的長子鄭源坐在下首。
「父親,如今阜州那邊情況如何了?」
鄭源有些著急,京阜一代鹽道的生意是他們非常重要的買賣,牽連著京中諸多世家和地方的權利高官,出一點紕漏,與於們而言都是巨大打擊。
鄭逢年的臉色陰沉,在燭火下,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透著幾分詭異。
「俞景在阜州大殺四方,他有皇上的金牌和口諭,又無高官爵位,油鹽不進,但是無妨,他查到再多,遞不回京裡,一切都是白費。」
鄭源聽到父親的話,鬆了一口氣:「那齊珩要如何對付?」
「齊珩是走的明道兒,難以查到暗處的東西,不足為懼。但明日我要你親自啟程去阜州,看著他們把尾巴收乾淨,對外隻說去通慶看望你外祖家。」
「是,孩兒知道了。」
待鄭源應下來,鄭逢年便打發他下去了,之後他又叫來了零一,將一封信遞給他:「這封信,讓阜州我們的人親自送到阜州州牧唐免川手上。」
凡事要做兩手準備,退一步說,若是在阜州沒能做掉俞景,私鹽這件事也不能被扣到他頭上。
俞景沒有消息的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好像格外慢起來。
可即使是這樣慢,也漸漸到了三月中旬。
蘇聞琢日日擔憂,連人都清減了不少。
外頭已是草長鶯飛的初春,天氣暖和了一些,有些樹上都抽了嫩芽,隻是這春意盎然的景,蘇聞琢卻無心欣賞。
俞景離京已經三個多月了。
昨日裡陸沉霜才來找過她,說慶國公府這些日子也不知怎麼了,事事不順,嫡長子被發現偷偷給一個名妓贖了身還偷偷養在外麵,被慶國公差點打斷腿,慶國公府的名聲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