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晚上便回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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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輕的笑了一下,回身看著睡的衣襟都有些淩亂的姑娘,她綢緞般的長發散在枕上,瓷白的小臉透著一點粉,拉住他衣袖的手指也纖細白皙。

俞景覺得,自己好像總算理解了那句「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話,忍不住俯身口勿了口勿她的唇。

他耐心的低哄:「窈窈再睡會,我晚上便回了,好不好?」

「唔……」蘇聞琢輕哼了一聲,得了一個安撫的口勿,這才鬆了手,很快又睡沉了。

俞景扌莫了扌莫她嬌嫩的小臉,替她拉好被子,然後去了外間洗漱出門。

趙家村在清淮以南,離著州府不算太遠,快馬不停歇大概一個半時辰可到。

俞景出城的時候太還才蒙蒙亮,街上看不著什麼人影,連城門都是剛剛才開。

他快馬加鞭,後頭還跟了一個人。

這次去趙家村,他帶上了阿肆。

辰時三刻左右,兩人到了趙家村的村口。

村子有一半多已經被水淹了,地勢高些的地方才堪堪幸免,如今水在慢慢退去,被淹過的地方留下一地泥濘。

田裡之前種的莊稼早就毀了,如今田地還泡了水,即便汛期過去,一時半會也種不了地了。

就如那位老伯所說,許多人沿路乞討去了清淮想入城,村子裡剩的人也不多,府衙的人臨時搭了棚子供無家可歸的村民們暫時休憩,損毀的房屋和道路要修補卻還要花上許多時間。

俞景沒有說自己的身份,隻道是經過此地,見遭了災,就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

他走到村子一處粥棚的附近,這粥棚是當地府衙搭的,買米糧的銀錢自然是用的賑災款,這種賬目他倒還真在之前州府呈上來的賬冊裡看到了。

但看著村民碗裡沒幾粒米,隻能稱之為米湯的「粥」,俞景皺了皺眉頭。

他往前走到隊伍的最前麵,正巧聽見了正在施粥的衙役和村民大娘的對話。

大娘捧著手裡的米湯,正不住的嘆氣:「哎,說是施粥,每天也就是三碗米湯,實在是不頂飽啊……」

那衙役看起來很年輕,是以說話也沒什麼遮攔。

「大娘,我們也沒辦法,也不知道朝廷撥下來的賑災款被貪了多少,到了我們這就隻夠買這麼點糧食煮點米湯,這什麼世道!」

「我們今年頭一次遭災就這樣了,那些往年年年遭災的村子還不知道如何。」

「哎,半斤八兩吧,也說不定早就搬光了。」

話到這,兩人沒再多說,大娘捧著一碗米湯去了旁邊,俞景在一旁微微蹙了眉,垂眸斂住眼裡的神色,走出了這一片人群。

鄭逢年果然還是在賑災款上做了手腳,賬目裡用於搭棚買糧施粥的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若是真的用下來,不可能隻夠買這麼點糧食。

米價是國家嚴格控製的,這一帶的米商這幾日他們也走訪過,並沒有抬價,那邊是有人中間將銀錢扣下了。

待到了一處空地上,俞景停下腳步問身邊的阿肆:「去年你們也是這種情況?」

阿肆如今說話更清晰了一些,他點點頭:「我們與趙家村如出一轍。」

原來去年阿肆的村子竟然也是頭一次遭洪災,也是因為意外遭災,許多人沒有防範,所以情況比其他地方都要嚴重,死的人也更多。

那時候朝廷也撥了大筆的款項賑災,但是到他們這,粥棚依然隻能領到幾碗稀稀拉拉的米湯。

那時候他父親才察覺出之前重新修堤時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是怎麼回事,然而還沒等他父親準備做什麼,便被人背叛,全家都葬身火海。

不僅僅是他們家,那一批修堤的工匠,一個都未能幸免,連告密者也一樣。

因為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俞景的麵色沉的似夜,鄭逢年做下的這些事,他就是有十條命都死不足惜!

這一日俞景後來改了行程,他去了趙家村外頭,黃河沖破的那個堤口附近。

水位退下一些後,堤壩之前被淹的地方有些便露了出來。

阿肆仔細查看了好幾處,終於在離著堤口最近的地方停住,然後起身朝著俞景紅著眼點了點頭:

「就是這裡,用料與去年我父親那批一致,雖然隻有很小一處是這樣,單獨看起來,並不會影響整個堤壩的效果,但若是在周圍人為製造一些空隙,隻要一點點,當汛期來臨時就會崩潰!」

俞景看著那處垮塌,他看不出什麼,但他相信阿肆的話。

一個常年修堤的匠人,對這些最是敏銳,這也是為什麼阿肆的父親在去年能發現異處,隻是大抵因為人性本善,他父親並沒有往最壞的方向去揣測,所以直至決了堤,才驚覺蹊蹺。

這天直到亥時末,俞景才回到城裡,而蘇聞琢一直撐著沒睡,也有消息要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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