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四十顆鑽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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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認就算了。

「記得按時吃藥,」魏鶴遠叮囑,「有不舒服了及時告訴我。」

梁雪然說:「你又不是醫生哎,我找你有什麼用?」

「安慰作用,」魏鶴遠極輕地笑了:「我隻是希望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我。」

「呃……我手機隻剩下百分之九十八的電量啦,回聊,再見。」

梁雪然匆忙掛斷電話,對著擺在自己麵前的小禮裙發回呆,把它和魏鶴遠的外套掛在一起。

她的手按在月匈口處,想要緩解一下自己劇烈的心跳。

而臥室的床邊,依舊放著梁雪然形影不離的那幾個小布偶,緊挨著一起。

昨天梁雪然剛剛把它們洗乾淨曬好。

好不容易過了科目二,梁雪然揚眉吐氣,終於能和舍友們結伴去方薇表哥開的酒吧裡去蹦迪——

一路上,方薇反復叮囑:「雖然我表哥說工作人員訓練嚴格,保安什麼的都在,但是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最好站在工作人員旁邊蹦;還有,除了工作人員手裡的酒,其他的都不要碰,更不能接陌生人遞過來的食物。」

幾個女孩子一直循規守矩的,聽到方薇這麼說,還有點躍躍欲試:「本來不緊張的,讓你這麼一說,還有點小擔心。」

「有我表哥在,肯定不會出什麼大事啦,」方薇笑著安慰幾個小甜心,「緊跟著我,放寬心!」

既然是要去蹦迪,幾個人都特意化了煙熏妝。

梁雪然的化妝技術得到宿舍人的一致認可,這次理所當然的也由她來主筆。

而去過幾次酒吧的方薇做服裝指導,幾個人拿來了以前的舊長袖t恤,方薇麵不改色,哢嚓哢嚓剪掉袖子下擺,卷著邊,裡麵配上運動文月匈,下麵裹一條燈籠袖的黑色運動褲,就成了簡易蹦迪裝。

本來顧秋白一臉激動的提議穿裙子,但被方薇一口否決:「長裙蹦迪不方便,短裙容易遭鹹豬手,還是這樣比較好。」

隻是同樣的衣服穿在梁雪然的身上就變了味——她身材好,蜂月要長腿,膚白如雪。同樣帶著缺口的衣服穿到她身上,露著裡麵瑩白的膚,楚楚可憐,愈發動人。

惹得方薇口乾舌燥的,眼睛都移不開:「艸,雪然,你這穿著也太誘人了吧!」

手蠢蠢欲動的就往梁雪然的小月要上扌莫了一把,方薇回味無窮:「我要有你這個月要啊,讓我半年不吃肉都行。」

範以彤說:「信女願吃素兩年。」

顧秋白原本還想跟風發個毒誓,憋了半天:「算了,不吃肉我會死的,還是讓我繼續快樂地胖著吧。」

確認裝備齊全之後,四個人歡樂無比地踏入酒吧。

剛進去的時候梁雪然還有些不適應,裡麵的燈光實在是太太太魔幻了,就像老版西遊記裡麵的妖怪洞一樣。

男男女女都在抽煙,煙霧繚繞,梁雪然不適應地咳了好幾聲。

有人領著進去,工作人員認識方薇,笑著讓她們坐在最裡麵的卡座。

這邊音樂聲太大,震耳欲聾,說話也必須大著聲音才能讓對方聽見。

剛坐下,方薇提議:「來這裡不喝酒不對味,但喝多了也不好,咱們就嘗嘗,成不?」

梁雪然十分贊同。

四個小姑娘都點了兌果汁的伏特加——十分之三全是果汁,隻有那麼一點點酒。

酒上來的時候,梁雪然的手機響了。

前兩遍的時候都沒聽到,響了一陣後自動結束;一直到了第三遍,梁雪然才注意到,打開看,屏幕上顯示著魏鶴遠的名字。

眼皮跳了一下,梁雪然沒有戴耳機,接通之後,也聽不到他那邊在說什麼。

音樂聲太大了。

梁雪然很快意識到這點,掛斷之後,他直接發了微信過來:[你在做什麼?]

梁雪然不太滿意他這種查崗式的語氣,但此時也有種莫名的心虛。

她回復。

[我和舍友在看電影呢。]

這一次,魏鶴遠沒有再來騷擾她了。

梁雪然重重的鬆口氣。

侍應生端了伏特加——更確切的說是果汁上來,梁雪然微微抿了一小口,有點受不了這樣怪異的味道,吐吐舌頭。

顧秋白和範以彤還是有點放不開:「你們倆先去跳,我們倆在這守著,免得被人撤走台子。」

梁雪然沒什麼忌諱,直接脫掉外套,和方薇一塊去了舞池。

與其他隻穿了抹月匈、吊帶的小姐姐們相比,梁雪然和方薇兩個人穿的的確趨於保守。

但梁雪然的皮膚白啊,嫩生生地亮著,十分紮眼,人也漂亮;不少男人已經蠢蠢欲動開了,眼睛不住地往梁雪然的方向瞟,暗暗地尋思著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過去搭訕。

梁雪然其實還不太適應這種場合,音樂大到腦袋疼,她覺著自己的心髒也咣咣咣的跟著節奏一起在跳動。

大部分人跳的其實毫無章法,方薇知道梁雪然招人惦記,就拉著她早早地挨著工作人員,警惕地看著周圍,防止有人對好朋友下手。

梁雪然蹦躂的十分開心。

而魏鶴遠,在收到梁雪然的短信之後,微微蹙眉。

和舍友看電影?

如果真的在電影院,她不會接自己的電話。

而且,剛剛那樣嘈雜的音樂,她到底在看什麼電影?

還沒想清楚,旁邊的魏容與問他:「你看到阿烈了嗎?」

魏鶴遠收回手機,搖頭:「沒有。」

他們倆人過來,是預備著從這個酒吧裡把宋烈捉回去。

原本也不會乾涉宋烈的私人生活,但宋烈這次是和他母親打架之後跑出來的。

宋烈的媽媽脾氣暴躁,沒出嫁之前就出了名的蠻橫小公主,嫁人之後仍舊被寵著改不掉這脾氣。她和宋烈這個兒子之間沖突不斷,這一次千裡迢迢回國,不知道兩人在哪裡產生了矛盾,宋烈的媽媽打了宋烈一巴掌,直接把宋烈惹毛了,氣沖沖的出了門。

還放狠話說隻要她在國內一天,他都不會再回去。

如果宋烈去其他地方也就罷了,偏偏到了魚龍混雜的酒吧。

宋烈算是魏家最小的一輩,魏老太太擔心這孩子氣極之下做壞事,傷了人家姑娘,直接把魏鶴遠和魏容與兩個人找回來,要求他們把宋烈完完整整的帶回家。

執意讓這倆人去找,魏老太太也存了私心,想著說不定這三個人能借此機會,感情再好點,能夠修補因為梁雪然而帶來的那條裂痕。

魏老太太想的很天真很美好,可惜事情並不能遂她願——

她萬萬沒想到,梁雪然今天恰好也在這個酒吧。

魏容與年輕時候多在這種場合廝混,此時已經輕車熟路地找好卡座坐下,招人過來,點了酒,瞧魏鶴遠仍舊西裝革履的模樣,咬著煙,點燃,笑:「別找那混小子了,你也坐下來休息休息。」

魏鶴遠打量著椅子許久,勉強坐下來。

他喜潔,瞧這桌子和杯子就皺起眉。哪怕侍應生端了酒過來,他碰也不碰,隻是揉揉太陽穴。

近期工作繁多,魏鶴遠有些疲倦;以往倦怠時,一回到公館,就能看到梁雪然的笑臉,溫柔的依偎在他身旁。

她走了之後,公館都冷清很多。

以往他獨身生活倒是沒感覺出什麼,隻是嘗過她的甜,就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清苦。

魏容與已經抽掉領帶,解開紐扣,微微傾身,遞給魏鶴遠一支煙。

魏鶴遠沒接:「我戒了。」

這個回答令魏容與十分意外,他仍舊笑:「這麼突然?」

煙難戒。

魏容與曾經嘗試戒煙過十幾次,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但魏鶴遠說的戒煙就像是吃了個糖一樣簡單。

仔細回想,魏鶴遠的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碰過煙了。

這個男人的自控力,強大到令魏容與都贊嘆。

魏容與問:「聽說你上周帶雪然去了醫院。」

「嗯。」

「可能影響生育?」

魏鶴遠抬眼看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魏容與隨手把煙按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你如今是魏家的掌權者,老太太和老爺子不會容忍你沒有孩子。」

魏鶴遠看他的目光都冷了。

魏容與開口:「放手吧,鶴遠。你不適合雪然。就算你追到她,她成功嫁給你,你有沒有為她之後考慮過?說到底,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假如雪然真的不能受孕,你覺著老太太和老爺子會怎麼做?」

魏鶴遠並未被他的話激怒,微微一笑:「別隨意的拿你的標準來衡量別人。」

魏容與喝光了那杯酒,微微往後仰靠,眯著眼睛看魏鶴遠。

魏鶴遠說:「雪然喜歡孩子,那我不惜一切代價也會治好她,最壞的結果就是收養;如果她不喜歡,那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隻要她高興,別的都不是問題。」

魏容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隻要她高興,別的都不是問題?」

這種放縱話是從魏鶴遠口中說出來的?

「雪然我不會讓,權力我也要,」魏鶴遠聲音不疾不徐,帶著絲涼意,「別再妄想了,容與。」

魏容與什麼都沒說,他的目光越過魏鶴遠,牢牢鎖住後麵,眉頭微微一挑:「我好像看到雪然了。」

魏鶴遠失笑:「你還說自己對雪然一往情深,結果連她什麼性格都不了解。雪然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地方?」

被他這麼一說,魏容與也疑心自己看錯了,站起來,仔細看看:「瞧著是有點像……阿烈怎麼也在?」

提到宋烈之後,魏鶴遠皺眉,轉身。

身後的舞台上,少女穿著破爛t恤配長褲,妝容極濃,跳的正開心。

旁邊是猴子一樣蹦躂的宋烈。

烏黑的發隨意的束起來,大塊裸露的肌膚如雪般細嫩潔白,唇如血一般紅,眼神明亮。

可不就是梁雪然麼?

魏鶴遠目光一沉。

啪。

他腦海中理智的弦徹底繃緊,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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