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四十八顆鑽石(捉蟲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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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然搖頭:「不是。」

魏鶴遠追問:「是科幻背景的小說?男主攜帶某種致命病毒?」

梁雪然往他懷裡拱了拱,嘆氣:「為什麼你的想象力這樣的豐富?就是普通背景,現代文,沒有黑科技,沒有病毒,沒有艾滋病!健康正常的!」

魏鶴遠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了:「你喜歡這種?」

梁雪然先是點頭,又搖頭。

二次元的東西代入三次元可不太好啊。

「隻是看看小說而已啦,」梁雪然無比誠摯地說,「如果這事情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呃,還挺恐怖的。」

她沒敢告訴魏鶴遠,那本書後麵還有帶球跑囚禁強x流產虐身虐心你殺我父親我害你母親結果女主假死男主抱著「女主」屍體哭了三天三夜——

最後還竟然he了!

這才是令梁雪然感到十分神奇的原因。

外麵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小雪球窩在床上,蜷縮著身體小小打呼嚕。

小雪球已經長成健康的大雪球。

梁雪然穿的白色裙子剛剛遮住膝蓋,但她的腿一蜷起來,就有些遮不住;魏鶴遠低頭看她光潔的腿,注意到她膝蓋上的一塊還沒愈合的痂,問:「這是怎麼回事?」

梁雪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老老實實地回答:「上台階時候沒注意,摔了一下。」

當時隻是掉了一小層皮,一天後長出痂,此時覆蓋在膝蓋上,還有點……醜陋。

梁雪然不喜歡讓魏鶴遠看到這樣不美好。

她努力伸手遮住,笑笑:「哎呀,其實沒什麼啦,隻是稍微磕碰了點。」

魏鶴遠俯身,輕輕掰開她的手。

梁雪然試圖阻止他,魏鶴遠抬頭看她。

目光中滿滿的不贊同。

她訕訕地笑:「我害羞啊。」

「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魏鶴遠問她,「有什麼好害羞的?」

魏鶴遠力氣大,梁雪然拗不過他,隻好乖乖地放開手,讓他看那個醜陋的傷疤。

血痂結了一層,在潔白皮膚的映襯下,的確顯得有些恐怖;手指沿著傷疤邊緣輕輕一觸,梁雪然往後避了避。

抖了一下。

「這樣不小心,」魏鶴遠收回手,輕嘆,「以後怎麼能叫人放心啊。」

「隻是意外而已啦,我恢復力很好。」

魏鶴遠聽不得她說這種話。

他不忍心細究,她到底是受過多少次傷,才能得出這麼個結論。

過去的兩年,梁雪然從來沒有表現出過自己的負麵情緒,也並不會把童年那些傷疤慢慢地揭露給他看。

她越是不肯說,他越心疼。

「你一開始工作的時候,也會遇到這種事嗎?」梁雪然問,「也會被人惡意排擠、競爭嗎?」

這話把魏鶴遠問住了,他想了想,很誠懇地回答:「我還沒有遇到能讓我發愁的對手。」

「……我明白了。」

梁雪然忍不住問:「你確認不要?」

「嗯。」

「但是你的身體好像更誠實哎,」梁雪然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你難道是,嗯,最近有什麼難言之隱?」

魏鶴遠又好氣又好笑,拍拍她:「別挑釁我。隻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做,雪然,我希望你同我做這件事情時高高興興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垂頭喪氣地尋找慰藉。我能在其他地方安慰你,唯獨這件事不行,不想傷到你。」

梁雪然哼一聲:「不做就不做嘛,說這麼多乾什麼?魏鶴遠先生,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魏鶴遠失笑:「夠正了。」

梁雪然今晚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急色,她隻是想找個途徑發泄自己的不滿。

她原本覺著魏鶴遠也會很樂意,但他卻拒絕了,還明明白白告訴她,這種發泄方式是錯誤的。

梁雪然之前還感覺魏鶴遠隻是喜歡她的身體……最近幾次例子證明,是她想錯了。

朝夕相處的那兩年中,梁雪然曾經以為自己對魏鶴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他個人的喜好、性格和脾氣;但現在她發現,原來她曾經看到的那個也不過是一部分。

譬如他此時此刻,冰山下小心翼翼包裹的柔情。

入睡的時候,梁雪然十分大方地把自己的床分給他一半——到了這時候,不分也不行了,人都叫回來了,這時候再趕走未免顯得太不人道。

但剛剛躺下沒多久,梁雪然明顯感覺到魏鶴遠的蠢蠢欲動。

梁雪然轉過身來,認真同他對視:「炮友先生,請問你怎麼回事?」

臥室裡放的是昏黃的蘑菇小夜燈,黃澄澄的暖光;在這樣的燈光下,魏鶴遠的肌膚仍舊是那種冷白色,他的骨相和皮相都堪稱絕佳,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梁雪然,聲音帶了點低啞:「抱歉,情不自禁。」

慢慢地把梁雪然圈回懷抱中,他說:「不用管它,一會就下去了,男人都這樣。」

梁雪然哦了一聲,忽然想起來:「但是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你還說過,會特別特別難受,所以——」

那時候梁雪然受到某些小說荼毒,以為是必須不可的;再加上那時候魏鶴遠剛剛開了葷,很容易就滾到床上、沙發上甚至書桌上。

她那時候也求過饒,魏鶴遠沒有勉強,隻是十分高冷地告訴她:「如果忍著,會很痛苦。」

梁雪然對此深信不疑。

上次魏鶴遠中了人的招,那樣的情況下,他說沒事,梁雪然還以為他是在逞強;一時不忍心,才會想到幫他。

「有嗎?」魏鶴遠麵不改色,手指輕輕按住她柔軟的唇瓣,「你記錯了。」

哼,騙子。

為了能吃肉,竟然不惜撒這樣的謊言來騙她這個小姑娘!!!

「不用為被挖角的人傷心,傷心於事無補,」魏鶴遠及時轉移話題,分散她注意力,「留不住的人,你也沒必要留。雪然,沒有哪一名員工不可被取代。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養足精神,重新招人。」

梁雪然點頭。

「我信你,」魏鶴遠說,「你連我都能征服,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bontin?」

梁雪然也知道這些道理,但當局者迷,在魏鶴遠的鼓勵之下,她總算調整好心情,重新主持輕雲的會議,宣布絕不會出賣輕雲。

有這時候想退出的也沒關係。

她重振旗鼓,召開內部會議,和營銷部和運營部開始重新製定新的方案。

而《溪中菱》那邊最終也沒有授權給bontin。

bontin雄心壯誌,甚至都已經暗地裡準備好截取那些元素了,卻被無情地拒之門外。

張峽不肯與他們見麵。

而此時,《溪中菱》已經連載到第四集,高達98的評分和超高的話題討論量讓人激動地稱它為今年的國漫之光。

盡管如今「xx之光」的名頭已經泛濫、被部分人視作黑稱了,但這部漫畫的品質讓所有人都贊不絕口。

但它的作者很神秘,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過麵,也不辦什麼簽售會,更不肯再出售其他商業版權。

據悉,這個動漫改編權還是動畫製作公司親自拜訪十幾次,才成功商談的。

誰也不知道,《溪中菱》的作者張峽,現在正局促不安地坐在咖啡廳中,期期艾艾地看著花菱。

這是花菱第一次在白天約他出來。

張峽不喜歡陽光,之前的濃煙熏壞他的眼睛,受不了強光照射,他必須得戴著墨鏡出來;他天天戴著口罩,坐地鐵的時候總會被攔下,要求摘下口罩、墨鏡,照做之後,張峽必須承受著別人或訝異或厭惡的目光。

但既然菱菱約他出來,那沒關係。

花菱第一句話,問:「聽說bontin找你了?」

第二句:「你趕快賣給他啊!」

張峽懵了。

好久,他才輕聲說菱菱說:「這部漫畫我畫了五年,我不喜歡別人可以任意糟蹋它。」

當初動畫化的時候,也簽署了相應的協議,保證每一處情節都不能改動,他才肯賣。

花菱不悅:「不就是一個漫畫嗎?你瘋了?那麼多錢哎,錢啊,你不要嗎?」

張峽想要和她耐心解釋,那漫畫他花了好多心血;那些商人隻會追求利益最大化,不會對他的作品上心——

但在他沉默的空隙中,花菱冷哼一聲:「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不是最缺錢麼?賣掉漫畫,你就有錢去整整你那張爛臉了。」

花菱再不看他,站起來揚聲叫侍應生結賬,站起來離開。

臨走前,花菱憐憫地看著他:「張峽,你認清事實吧。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一呼百應的張小公子?你爸進去之後,你家就已經倒了;現在還堅持著你可笑的理想有什麼用?別傻了,你現在都摘掉口罩的勇氣都沒有,還能做什麼?窩在家裡畫一輩子漫畫?」

她揚長而去,張峽的那些話含在口中,卻也沒機會講給她聽。

……那些漫畫,都是送給你的啊。

張峽在店裡默默地坐了一陣,站起來走。

外麵太陽很大,他戴著墨鏡,沿著牆邊走;剛剛轉過彎,猝不及防嗅到一陣薔薇花的香氣,一個女孩子撞到他身上。

女孩子沒什麼事,好好地站著;倒是張峽,中午沒有吃東西,瘦瘦弱弱的,直接倒退兩步,跌坐在地上。

墨鏡掉在地上,兜帽也掉下來,張峽燒傷的皮膚露了出來,他第一反應是躲起來,而那個女孩已經走到他身旁,焦急扶他:「您沒事吧?」

張峽想要伸手遮住自己的臉,但手上也是疤——

四目相對,他怔住。

那個女孩眼中沒有絲毫的厭惡或者畏懼,隻是濃濃的擔心;她個子並不高,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紮馬尾,把他扶起來,再一次說:「真的很抱歉,身體哪裡不舒服嗎?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張峽搖頭。

他戴好兜帽,太陽刺的他眼睛疼,那個女孩迅速地彎月要,把他掉落在地上的墨鏡撿起來,遞給他,再次誠懇地道歉。

張峽的目光卻定在她手上的漫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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