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五十一顆鑽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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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然懵了。

未婚妻什麼情況???

周圍人投擲來的目光火辣辣的,梁雪然一動不動,驚愕地看著魏鶴遠。

魏鶴遠拉著她的手,微笑著對周圍的人說了些什麼,徑直拉著她離開。

梁雪然叫:「不是,你——」

魏鶴遠打斷她:「出來再說。」

月匈膛劇烈起伏。

眾目睽睽之下,她被魏鶴遠拉著手,周遭的人紛紛回頭看。

梁雪然心跳劇烈,幾乎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

旁人問的話她什麼都聽不到,隻能聽到魏鶴遠麵對著別人的詢問,一遍又一遍淡定地介紹她:「我未婚妻。」

魏鶴遠乾嘛要說這個啊!

那麼多人!

直到被魏鶴遠拉到休息室,他的手搭在梁雪然肩膀上,啞聲叫她名字:「然然。」

仍舊是那張冷峻的臉龐,但此時麵對她,目光多了幾分溫柔。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魏鶴遠對她和對其他人,一直都是不同的啊。

「嗯?」梁雪然怔怔與他對視兩秒,在他這樣的目光下,她的氣焰竟然消下去不少,「你乾嘛說我是你未婚妻啊。」

「不然怎麼說?」魏鶴遠問她,「你那樣氣勢洶洶地過來,你覺著我應該說什麼?」

梁雪然直覺這人似乎在暗搓搓地挖坑給她跳,但她竟然沒什麼好反駁的,隻是訥訥地應了一聲。

她善於回顧自己的缺點,仔細想想,魏鶴遠也沒做錯什麼,一開始就是她鬧脾氣沖著魏鶴遠發火,今天還那樣頭腦發熱地沖上去——

她說:「太突然了啊。」

「而且也不算突然,」魏鶴遠淡淡開口,「我向你求婚了,你沒否認。」

梁雪然被他這一句話砸懵了:「什麼時候的事?」

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您老到底是向誰求的婚啊!

「在法國的那天早晨,臨走前,我向你求婚。」

「但那個時候我還在睡覺啊!」

「那是你自己的事,」魏鶴遠無動於衷,看著梁雪然一臉震驚,嘆口氣,扌莫扌莫她絨乎乎的頭發,聲音也軟和下來,「隻是勸你吃藥而已,你就生我這麼長時間氣?」

「但是你也沒找我啊……」

事先想好的道歉暫且擱在一旁,梁雪然重復了一遍:「我還以為你在生我氣呢。」

帶了點委屈。

從那天之後,魏鶴遠沒有給她主動發過一條短信;見麵後也冷冷淡淡的,連個笑容都沒有。

梁雪然突然發現,原來自己這陣子真的是被魏鶴遠給寵壞了,以至於再讓她去嘗這些苦頭——

她完全嘗不下。

又是這樣,和上次一樣。

明明下定決心不要淪陷,不要去喜歡他,不要去關注他。

但又忍不住了。

梁雪然低下頭,默默地去抽紙巾,但魏鶴遠壓住她的手,輕輕拉到自己懷中。

他彎月要,捏著她白白嫩嫩的臉,親口勿著她剛落下的小淚珠。

鹹鹹的。

魏鶴遠問:「怎麼哭了?」

梁雪然沒說話,手指捂在眼睛上。

月匈口悶到幾乎不能呼吸,難受極了。

魏鶴遠緩緩地說:「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不主動,你是不是永遠不會找我。」

男人聲線低沉,淡而暖的氣息將梁雪然溫柔包圍。

房間內隻開了一盞燈,光線並不強烈,男人抱著她,如同抱著一件稀世珍寶:「在你心裡麵,我到現在還是可有可無、無關痛癢?」

梁雪然搖頭。

怎麼可能可有可無。

她沒說話,但眼角已經發紅;魏鶴遠迫她抬起臉來,細細地親口勿。

微紅的眼角,柔嫩的臉頰,唇。

耳垂。

脖頸。

一處也不放過。

他把她唇上的口紅吃的一乾二淨,仍舊親口勿著她的唇角。

梁雪然想要避開,但月要肢被魏鶴遠緊緊拽住,沒有辦法掙脫。

男人問:「我的確在生你的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

梁雪然乾巴巴地開口:「因為我和你吵架?」

「不是吵架,是具體內容。」

「……因為我不肯吃藥嗎?」

終於回答正確。

梁雪然仰臉。

魏鶴遠低頭看她,睫毛濃而長。

這個男人的眼睛好看到犯規。

裡麵的溫柔足以令她溺亡。

萬劫不復。

「然然,」魏鶴遠認真地說,「我知道你年紀小,很多事情上思考不會太全麵,我都能理解。偶爾做錯事也不要緊,別怕,人總會慢慢成長。當然,如果你覺著很累,那保持現狀也可以,我會保證你衣食無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

最後這句話,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梁雪然越來越能夠明顯感受到,魏鶴遠對她的縱容。

先前在一起的時候,他性格冷淡,但即使她偶爾做了什麼不合他心意的事情,魏鶴遠其實也沒有責罰過她,頂多教訓幾句。

隻是那時候他慣常板著一張臉,才會令梁雪然覺著難以接近。

「但是我對你的這些縱容,並不包括你對自己身體的輕視和損害,」魏鶴遠慢慢地說,「你很珍貴,要珍惜自己。不舒服了要及時去醫院,別再忍著,知道嗎?之前也是,不喜歡做,或者難受,都要告訴我。我並非不能控製自己的欲、望。」

每一次,除了最後關頭控製不住之外,隻要梁雪然帶著哭腔叫一句痛,他都會減緩動作,試圖緩解她的不適。

說到這裡,魏鶴遠略作停頓,詢問:「在你心裡麵,還一直覺著我隻是貪圖你的身體?」

梁雪然沒說話。

她真的這樣想。

梁雪然比任何人都知道魏鶴遠的潔癖有多嚴重,但魏鶴遠能夠接受她,每每表現的那樣熱切,兩人初見麵又是那樣——

魏鶴遠說:「然然,你弄清楚這中間的邏輯。」

他目光幽深:「如果不是喜歡,我不會同你做。我還不是那種為了滿足私欲單純發泄的那種人。」

放在以往,魏鶴遠鮮少把這種話說出來。

他同大多數男人一樣,極少會這樣直白地剖白自己;相對於語言,魏鶴遠更樂於在行動上表示出來。

但這個小姑娘現在誤解了他,這時候再不說,那可真的不好了。

「在你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你的所有要求,我都可以滿足,」魏鶴遠抽出紙巾,輕輕地擦著她眼角的淚,嚴肅告訴她,「但唯獨這點不行,然然,這是我給你設的底線,你必須遵守。」

梁雪然再也繃不住,把臉埋在他襯衫上哭,一些口紅蹭到他衣服上,魏鶴遠也毫不在意,輕輕拍著她的腦袋,等她哭累了,才拉她坐在一旁,慢條斯理地給她擦乾淨眼淚。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梁雪然說,「我不想你和其他女人說話,也不喜歡看你和她們親密。」

她這樣有些醋意的話說出來,本來以為魏鶴遠會不高興。

他卻笑了,捏捏她的臉頰:「我向你保證,永遠不會和其他女人有親密接觸。」

「但我還是很怕,」梁雪然低著頭,眼睛的淚又要流下來了,「我不想——」

話沒說完,魏鶴遠已經口勿上她的唇。

不同剛剛的溫柔,這一次凶狠霸道。

梁雪然被他按在柔軟的沙發上,深深地陷入進去,男人的力氣大,她也沒什麼反抗的意思,被迫張開的胳膊在空中虛虛停頓,最終牢牢地抱住魏鶴遠的脖頸,仰臉接受他的親口勿。

「我不會強迫你,」魏鶴遠沉聲說,「你好好想,我等你的回答。如果你因為這感到困擾,那我們一直這樣下去也好。」

梁雪然怔怔地看他。

還帶著水光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張口:「但是——」

魏鶴遠輕咬她耳垂:「隻要你開心就好。」

下移。

「我等的起。」

空氣微涼,更濃重的是這房間裡的微涼氣息,梁雪然潔白的臉頰上染上緋紅,呼吸已然不穩;她如一條落在淺灘上的海魚,連呼吸都覺著艱難,因為魏鶴遠不允許她離開,瞧他的架勢,似乎非要把她全部揉碎了吃下去才肯罷休。

頭上的小發飾被魏鶴遠一一丟下,隨意落在厚厚的毛毯之上。

脖子上燦若星辰的項鏈被取下,魏鶴遠疼惜地口勿著上麵硌出來的零星小紅點。

梁雪然尚保留著一絲理智,手指搭在他脖子上:「不行啊,沒有小雨衣哎。」

「沒事,」魏鶴遠說,「我帶著。」

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第二次。

有了上次的意外之後,魏鶴遠一直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這下沒有別的理由了。

雙方情願,苦苦忍耐這麼久的魏鶴遠終於能夠得償所願。

今晚必須要開葷了。

「我不會傷害你,你別怕,」魏鶴遠感覺到梁雪然在抖,保證,「難受的話及時告訴我,別忍,好嗎?」

梁雪然點頭。

她趴在床上,魏鶴遠幫她脫去緊緊束縛的禮裙,隻是這條裙子極其難以穿脫,當初梁雪然拚命吸著氣,好不容易才穿好。

他扯了兩下肩膀處的衣袖,蚊絲不動。

魏鶴遠稍微用了點力氣——

輕微的細響。

梁雪然忽而用左手按在他手腕上,滿頭冷汗,問:「你剛剛有沒有聽到,哢吧一聲響?」

她抖著聲音:「我的胳膊好像脫臼了。」

緊急送去醫院的路上,梁雪然因為傷處疼的不停吸冷氣,但她一句話都沒說,默默地忍耐著。

往常的小姑娘,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哭的梨花帶雨了;偏偏梁雪然淡定的像是沒有受過傷一樣,沉靜地望著車窗外奔流的燈光。

這樣的沉默令魏鶴遠不適,他讓梁雪然依靠在自己懷中,不去動她的傷胳膊,問:「疼嗎?疼的話,哭出來也沒關係。」

指腹擦過她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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