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三顆糖(1 / 2)
第71章三顆糖
梁雪然尚不知外麵發生的事情,她縮在被窩中睡的無比香甜。
等魏鶴遠回到臥室,扌莫了扌莫她的手。
還是涼的。
等回國之後,一定帶著小姑娘去做個完整的體檢。
他對孩子沒什麼想法,唯獨希望她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脫去襯衫,換好睡衣。
魏鶴遠剛剛輕手輕腳掀開被子躺在她身側,小姑娘就自動靠上來,閉著眼睛,一隻腿搭在他身上,另一隻手按在他月匈膛上,夢囈一般:「鶴遠哥……」
清醒的時候,其實她極少會這樣叫他。
自從分手之後,梁雪然很少再拿這個來稱呼他。
魏鶴遠剛剛閉上眼睛,感到懷裡的小姑娘又動了動……她伸出手臂,牢牢地抱住他:「你跑哪裡去了啊?」
原來她還沒睡。
「處理一部分工作,」魏鶴遠說,「吵到你了?」
梁雪然搖頭:「沒有。」
她顯然困的厲害,抱著他的一個胳膊,喃喃出聲:「鶴遠哥,你別再離開了。」
這話問的他心裡一顫。
梁雪然來這裡這麼幾天,從來沒有提母親的事情。
魏鶴遠雖然不在國內,但也知道梁雪然近期過的很不好。
梁母的病已然到了回天乏力的時候,或許……過不了今年的冬天。
頂多半年。
魏鶴遠俯身,輕輕在她臉上親了一小口。
這一下沒有絲毫情、欲,隻有憐惜。
「你放心,」魏鶴遠低聲說,「我會一直陪著你。」
她一直都缺乏安全感。
剛剛到他身邊的時候,她那時候還那樣小,差不多年紀的姑娘無憂無慮地生活在象牙塔中,她連喜歡都不敢。
幼年喪父,如今母親又要離開。
梁雪然把頭拱進他溫暖的懷抱中,聲音悶悶的:「魏鶴遠,你一定要好好鍛煉身體,長命百歲。」
魏鶴遠輕聲說:「你也要。」
滿室寂靜,梁雪然搖頭:「都說女性更加長壽,我也比你年紀小……我已經送走好多好多親人啦,你一定要活的好好的,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她的表述並不清楚,但魏鶴遠已然聽懂。
抱住患得患失的梁雪然,魏鶴遠聲音低啞:「不用擔心。」
這是兩人第一次談起生死這種話題,寂靜長夜中,兩人皆是沉默。
好久,梁雪然才說:「不過我也不想留你一個人在這裡。」
沒人比她更了解失去親人的痛苦,她不想讓魏鶴遠也有這樣的感受。
她終於下定決心,抱住魏鶴遠:「等回國後,我好好的看醫生,調理身體。
我想要一個小寶寶,像你也好,像我也可以。」
她終於明白了孩子的意義。
當兩人白發蒼蒼,遲早有一人先離開的時候,如果有孩子陪伴,至少不會那樣孤單。
不會像她這樣,孤身一人。
幸好……幸好還有魏鶴遠陪伴。
沉沉睡過去的梁雪然並不知曉,在此時的華城,到底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就在一小時前,那些爆料的新聞不約而同地出現在各大媒體網站的首頁,推送;正常來說,一般的設計師花邊新聞不會博得這麼大關注量。
偏巧前不久輕雲剛剛奪得十佳企業的稱號,而梁雪然先前的那條小黑裙設計亦深入人心,仿版亦是層出不窮,名噪一時。
更別說魏鶴遠了。
整個華城名媛圈都想要得到的男人啊。
報道寫的有鼻子有眼,甚至還采訪了梁雪然部分大學同學,一個個言之鑿鑿,說曾經見梁雪然上過豪車,經常夜不歸宿,頻繁翹課……
一一證據表明,梁雪然似乎真的如同新聞報道中說的那樣,是為了金錢自甘墮落的金絲雀。
隻是網友們對此苛責的話並不太多,畢竟魏鶴遠沒有女友,亦沒有家室;兩人從外貌上看也是一對金童玉女,十分契合。
也沒什麼好酸的。
有水軍一直在孜孜不倦地帶著節奏批評價值觀、愛情觀巴拉巴拉的,一大長串下來,好不容易煽動了部分人仇富嫉女的心態。
其中舞的最凶的一個賬號,是梁雪然大學時期的一個學姐。
當初曾經是審查委員會的一員,她與葉初夕玩的也很好;因為梁雪然的質疑,被迫退出審查委員會。
學姐早就因此和梁雪然結下梁子,接受采訪時候也隨口編了更多惡毒的話語,什麼梁雪然同時和好幾個男人交往啦,從剛入學就和班上男生糾纏不清啦……怎麼惡心人怎麼說。
現在也是拿著鍵盤舞動的厲害。
正激動地發博辱罵的時候,學姐突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評論了。
係統無情地提示她,賬號因違規發言,已經做了封號處理。
封號時間:9999年。
學姐:「……」
靠。
等墳頭草三丈高了她也出不來啊!
學姐正準備去買個虛擬小號繼續噴,冷不丁,看到風魏集團發的新聲明,眼睛更紅了……
「鑒於網絡上近日出現某些影響董事長名聲的謠言,特此聲明,梁雪然小姐同我司魏鶴遠先生自由交往戀愛多年,現已訂婚。
請勿以訛傳訛,謝謝大家的關注!」
這一篇報道下去,徹底炸了。
先前瘋狂辱罵的賬號都被網友們懟了回來。
事情還沒搞清楚在這裡瞎幾把帶什麼節奏?
人家小情侶正常戀愛呢!
都訂婚了!還包養包養!
有人把梁雪然控股的公司名稱一一列出來,滿臉問號:
這麼有錢的小公主難道還需要被包養嗎?
要包養也是她包養別人吧!
……
關於國內的這些報道,魏鶴遠一個字也沒向梁雪然透漏。
在梁雪然睡醒之前,他已經著手聯係國內人員,對這件事情進行緊急處理。
起先留著部分帖子讓那些人宣泄情緒,估扌莫著時間差不多了,立刻澄清,順便著手開始聯係各大平台刪除不實報道。
淩晨,已然塵埃落定。
魏鶴遠親自給梁雪然的助理洛檸打去電話,想要告訴她,不用拿這種事情來打擾雪然。
但魏鶴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電話接通之後,那邊傳來的卻是鍾深的聲音:「雪然,怎麼了?」
魏鶴遠說:「是我。」
兩個拿著彼此女伴手機的男人齊齊沉默。
如今法國已是淩晨,華城尚是深夜。
在這個時間點,鍾深拿著洛檸的手機,兩人關係已然不言而喻。
鍾深問:「你找小檸有事?」
魏鶴遠開口:「然然現在在度假,我不希望國內那些不好的新聞破壞她的心情。」
「明白。」
「多謝。」
「不客氣。」
魏鶴遠從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這樣心平氣和地和鍾深聊天。
畢竟這還是勁頭最大的一個「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