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他抱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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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沾衣躺在他懷裡矯揉造作一通哭,感覺最近的自己仿佛孟薑女轉世,除了哭就是哭,別說長城要被她哭倒了,就是長江黃河都被哭得鬧洪災了。

她哭了半天,徒然回過神來。

她以後住在這洋樓裡,如何在鬱家來去自如?如何查出真相?又如何完成完美絕殺,讓鬱清為她癡為她狂為她瘋狂落淚哭唧唧?

完全被限製了發揮好嗎!

鬱清剛才那句話說得可謂薄情寡意,然而話雖如此,對她卻又格外溫柔體貼,極有耐心的愛撫她發絲,勾著淺笑:「要什麼我都依你,還哭什麼?」

「真的依我?」她從他懷裡抬起腦袋。

她雖然老是哭,可心裡總是惦記著顏值這塊不能輸,眼睛不腫,隻是有些紅,她膚白,黑色長發如綢緞,嬌嬌柔柔地看著他,可憐得令人心碎。

魏沾衣以前做魏家大小姐的時候向來趾高氣昂飛揚跋扈,最看不慣那等一天到晚病病歪歪自憐自艾的女生,然而如今她改變了這個想法。

自古以來的著名美人哪一個不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小嬌嬌?哪一個美人像她這樣能乾翻一堆大漢順便來個月匈口碎大石?

沒有!

絕對沒有!

所以軟糯溫柔的姑娘才是市場!

她垂下眸,柔弱卻鏗鏘道:「我不想見到你,你立刻走!」

雖說這洋樓要離開,但也不是現在,畢竟如今的她剛剛被迫妥協,哪有心情跟麵前的男人討價還價?自然是對他恨之入骨,一眼都不想看到才對。

等她傷心幾天,再慢慢向鬱清提出這個要求,彼時鬱清見她不鬧了,更容易同意。

鬱清笑出聲。

他實在愛笑,笑又分為許多種,或溫和斯文,或漫不經心,又或是現在這樣的輕嘲諷刺。

他手掌輕拍她背,冷睨著她偏過去的側臉,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裡總是沒有他的影子,真叫人生怒。

鬱清視線垂下,看著她修長纖細的脖頸,隻要他掐上去,要不了多久就能令她咽氣,他以後就再不會聽到如此讓他厭煩的話,看不到她臉上讓他惱怒的討厭。

他抬起了手。

魏沾衣久久沒等來回答,轉眸,瞧見鬱清眼中叫人心驚的無情。

他手掌漸漸靠近自己的脖子,一種逃離危險的本能讓她往後退縮。

鬱清停頓了一下,手掌改為捏住她後脖頸,將人壓過來,他順勢低頭咬住她的唇,用力吮口勿。

魏沾衣心裡罵操,又捶又打,要將他推離開,沒用。她咬他的舌頭,鬱清沒任何退讓,仍舊壓著她口勿。

有鐵鏽的味兒在倆人口中蔓延,他反復蹂躪她的唇,將她吮得有些疼。

魏沾衣雙腳被困,使不上勁兒,雙手被他壓製住,也沒法再動了。

人生頭一次,她被人這樣對待。

覺得屈辱。

也不知是多久,漫長的一段時間後,他鬆開她。

這與其說是一個口勿,不如說是一個懲罰。

他淡淡的瞧著懷裡輕喘的姑娘,恩賜一般的把她唇角的血擦掉,都是他的,被她咬出來的。

疼自然是疼,他沒想到沾上她像是有癮,沒怎麼克製住。

魏沾衣眉眼很冷,突然拽住他衣領,仰頭咬他脖子,絕對的用力和狠。

鬱清眉輕蹙,沒出聲斥責,也沒有將她扔開,反倒是把她抱著,輕揉她頭發。

顯得縱容。

魏沾衣氣壞了,肺險些要炸,這一口帶著恨和厭惡,似乎要將他血肉都咬下來,結果倒也差不離,他脖子上開始出血,肉生生被咬破皮。

鬱清啞聲:「生氣可以,怎麼撒潑都行,但叫我離你遠點這樣的話最好別說。」

魏沾衣咬得腮幫子都痛了,放開他,冷瞥一眼那傷口,血肉都模糊了,實在難看,難看死了!

她嫌棄的收回目光,鬱清沒去管自己傷口,為她把唇邊的血擦掉,語氣平靜:「如果還生氣,可以再咬。」

「我嫌你惡心!」這句話不是裝出來的,不管是真的魏沾衣還是偽裝的小白花,此刻都很厭惡這個男人。

鬱清停留在她唇上的指尖微頓,不言不語地看著她。

魏沾衣怒目與他對視。

他拿出帕子擦手,垂著眸很冷靜,擦完了,他將帕子扔開,也將魏沾衣從懷裡推下去,她砸在了地上。

有病啊!

魏沾衣差點罵出來。

鬱清推著輪椅離開,門關上,又被鎖住,然後是他不冷不淡的聲音:「最近兩天,讓她餓著。」

女傭答是。

魏沾衣:操!

鬱清真不是人。

禽獸不如。

魏沾衣夜裡餓得睡不著,翻來覆去在床上煩躁得很,窗外吹來薔薇花香,更加劇了她的壞心情。

她擔心蘇淩的傷勢,也不知他現在有沒有好點,他和莫可現在也一定擔心著她,想方設法想與她聯係上。

胃裡不適,餓的。

她蜷縮著身體側躺在床上,心裡大罵鬱清,也為自己那點不值錢的責任心後悔不值,這樣的工作太難做了,不止出賣色相,還在身體上飽受摧殘,可去他媽的吧。

**

鬱家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森暗的別墅並沒有因為燈光的原因變得溫暖,這棟多年來隻有鬱清和傭人的房子,因為住進了魏沾衣從而發生了很多細微的改變。

後院的花園不是鬱清信任的人不得進,他想法很簡單,不給魏沾衣一切能遠離他的機會。

鬱清並沒有去深究自己為什麼費盡心機要將她留在身邊,哪怕真相就在他心底,他也有意擱置推開。

如他所說,他隻要她的軀殼而已。

要什麼心?感情這東西像散沙一樣不牢靠,毫無用處隻會拖累人。

書房內隻有桌上的台燈亮著,光落一片,他坐在輪椅的影子被映在牆上,有些扭曲。

鬱清扌莫著自己手腕那根手串,扌莫到上麵的鑰匙,回憶起白天口勿魏沾衣時的所有細節。

她的身體,她的體溫,她的咬噬,她唇舌在自己嘴裡的感覺。

他呼吸微沉。

敲敲桌子,趙耀開門進來:「先生,有什麼吩咐?」

「她還沒有說什麼?」

「沒有,洋樓的燈熄了,魏小姐似乎已經睡了。」

「過去看看。」

還沒有吃任何東西就睡,她可不要睡著自己哭,鬱清有點煩鬱,不知是為自己白天下的決定,還是因為魏沾衣的固執,又或者是手底下的傭人太聽話,一點不懂變通,他讓她餓著,是真心想讓她餓著嗎?

他不坐輪椅,站起來自己走,步伐很快。

趙耀訝異。

鬱清:「帶上吃的。」

負責伺候魏沾衣的幾個女傭見他來,倒並沒有多麼訝異,給開了門。

二樓是魏沾衣房間,進門開燈,鬱清看到床上的人,她捂著肚子縮成一團,被子都沒蓋,整個人纖細瘦弱,誰不道一聲可憐?

鬱清站在床邊看她一會兒。

深重的陰影壓在她身上,魏沾衣本就睡得不熟,慢悠悠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的男人時嚇一跳,差點飆出一句粗話。

鬱清把她剛才一瞬間的驚恐看在眼裡。

趙耀為他端來凳子,他沒坐,俯視著她:「餓不餓?」

魏沾衣轉頭不理他,繼續睡。

他這才坐下,坐在她床邊,離她近。

「起來吃東西。」

「我不吃。」

「不要賭氣。」

魏沾衣回頭瞪他,他脖子上的傷已經包紮起來。

鬱清低問:「想再咬?」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那就咬,出氣後吃飯。」

「你不要總是這樣,說抱就抱。」

鬱清把玩她手指:「豈止是抱,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我想怎樣,便怎樣。」

魏沾衣又想將「卑鄙無恥下流」這幾個字呸在他腦門上,但這話已經對他說過無數次,因為說得太多,鬱清已經不大放在心上,奈何人設限製了她的發揮,她就算再會罵,最後也隻能憋屈得懟出一句:「你混蛋!」

他笑。

聲線磁啞悅耳,捏她耳垂軟肉。

「吃飯。」

「不是讓我餓著嗎?」倒也不必時時刻刻的裝嬌弱,哪怕是嬌花也有發脾氣的資格。

這句話問得好,問出來之後魏沾衣迅速從他現在的行為做出判斷,他大晚上不睡覺帶著飯菜來哄她吃,不是有病就是在乎她。

原以為他對她隻是感興趣,沒想到會有這個意外收獲,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任性些?

魏沾衣決定試探一下。

她突然掀翻鬱清端過來的食物。

碗摔在地上被砸碎,裡麵的湯水潑出一小片,燈光下有些油量,似在嘲笑鬱清的自作多情。

女傭們極快的看一眼魏沾衣,再看看鬱清,他沒什麼表情的凝視她。

魏沾衣也看著他,心裡有些緊張,她期待鬱清的反應,是發怒還是繼續縱著她?

鬱清讓人再準備飯菜。

魏沾衣按耐喜悅,居然是後者!

女傭將地板擦乾淨,他端過新盛的湯,如玉的手指拿著湯勺在緩慢攪拌,聲線溫溫淡淡:「再怎麼鬧,也不能不吃東西。」

他將吃的遞到魏沾衣嘴邊:「張嘴。」

魏沾衣覺得他這人也實在奇怪,說讓她餓著的人是他,不讓她餓著的也是他,

心思深沉難以捉扌莫,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些什麼。

不過她也是真餓,再怎麼鬥氣也不能委屈自個兒,乖乖就著他餵過來的湯喝了一口,味道挺不錯。

她伸手要接過來自己吃。

鬱清:「我餵。」

魏沾衣:?

「我想自己吃。」

他遞來第二勺:「你知道我最喜歡你聽話。」

「………」

她心裡豎起中指。

也對,哪個男人不喜歡聽話的女人?

魏沾衣忍怒,在鬱清的投餵下吃完一頓飯。吃完她就躺下,側躺背對他,眼不見為淨。

鬱清看著她側臉,話是對屋內的女傭說的:「出去。」

魏沾衣眼珠子一轉,坐起來:「你怎麼不走?」

他解衣服鈕扣:「我陪你。」

???

靠啊!

這死男人別是想現在就睡她吧?

她可不想榮登偵探圈被攻略目標反攻略的第一人呢,魏沾衣連忙鑽進被子裡,用被子罩住整個身體,隻露出一顆頭:「我不要你陪我,你走!」

他輕眯眼:「我最不喜歡你讓我離開。」

魏沾衣快被他煩死了,讓自己冷靜,現在可不是用蘇淩激怒他的時候,更不是裝可憐博同情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容易翻車。

「鬱先生,我覺得我們得慢慢來。」隻有試著講道理,雖然可能他根本不會聽。

鬱清低笑:「沾沾,我對你已經很有耐心了。」

等待,設計,撒網,再收網。

真是快磨滅他所有的耐心了,也將他整個人燒至沸點,再等下去,他恐怕會瘋。

鬱清俯下身,身軀圈住她,魏沾衣亂打一通。

燈被滅了,黑暗中傳來男人輕笑磁啞的聲線:「隻是抱著你睡而已,胡想什麼?」

「我不要你抱著我睡。」

「你似乎沒有權利拒絕。」

鬱清躺下來,把她抱在懷裡,摁著她頭讓她枕在自己肩膀上,舒心地輕嘆,終於終於隻屬於他了。

魏沾衣不老實的動。

鬱清聲線暗啞:「這樣危險的境地,你最應該做的就是保持乖巧,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有正經需求的男人。」

「………」

靠!

幸好燈光全無,否則她臉上的嫌棄表情早就出賣她。

「你抱著我,我睡不著。」

鬱清微側過身,倒是把她圈得更嚴實了,輕拍她背:「我哄你睡。」

魏沾衣:「………」

她需要的是他離開,不是哄她!

「我們這樣會傳出閒話。」這話魏沾衣自己也覺得好笑,她都被鬱清帶回家裡了,這鬱家上下恐怕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閒話不閒話的,委實也威脅不到他,更何況鬱清是怕閒話那等人?

他嗓音懶倦:「你要是怕閒話,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魏沾衣微怔,這人該不會對她動真情了吧?可哪個動真情的男人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樣?也許他隻是把她當成所有物,一個新鮮玩意兒。

她第一次被異性這樣抱,渾身上下都不舒爽,且鬱清體溫偏低,更是難受,憋到半夜,鬱清像是睡著了,她試著從他懷裡出來,剛退出些距離,月要被一隻手臂猛拽回去。

「去哪?」他音色啞沉。

「你身體冷,我不舒服。」

鬱清沒說話了,過幾分鍾他突然起身去浴室。魏沾衣覺得奇怪,半小時後他回來,重新躺下。

「沖了熱水澡,不冷了。」

他不由分說把她摟入懷:「現在能乖乖睡覺了?」

果然是比剛才暖和多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被他抱著。

鬱清當然是知道她小心思的,揉她後腦勺的頭發:「我不是說過,死也要帶著你,所以以後要習慣我在身邊。」

「………」

可去你大爺的吧!

要死你自己死,她才不陪葬!

心裡罵罵咧咧一晚上沒睡著,她為鬱清設計了很多種慘無人道的死法,在心裡模擬千百遍,總算能稍稍撫慰自己的壞心情。

鬱清起得早,在係領帶,轉頭看她一眼:「可以再睡會兒。」

魏沾衣想罵他,這廝人模狗樣的仿佛自己是他老婆似的。

女傭早就將他的衣服準備好,浴室裡還有他的東西,魏沾衣瞧這架勢,看來他是打算住在這裡了。

她心裡煩,躺下去閉著眼不想搭理他,鬱清笑了下,把自己西服穿好。

他打開窗,清新空氣透進來,快入秋,有些涼,他低頭看她藏在被子外半顆腦袋。

「沾沾,我走了,早餐你自己吃。」

魏沾衣心裡說:快滾。

嘴裡沒出聲。

床陷下去一角,濃鬱的沉香味逼近,她枕頭邊也陷下去,他手掌撐在上麵,壓身說:「我晚點才回來,不親我一下?」

魏沾衣真是忍不了了。

這狗男人怎麼像新婚夫妻一樣?

她掀開被子憤懣道:「鬱先生!」

他盯著她看:「嗯?」

看得魏沾衣心裡發毛。

魏沾衣氣勢弱下去,縮進被子裡小聲嘀咕:「這是戀人之間才有的儀式。」

言外之意,他們還不是戀人。

鬱清捏了下她的臉,嫩軟膩滑。

「誰說不是?」

魏沾衣愣神,不是寵物?不是說不要她的心?

他眼中有她看不透的深意,鬱清起身:「在家乖些。」

身高頎長的男人走出去,把門輕輕帶上,在門外對傭人說了些什麼,魏沾衣雖然沒怎麼注意聽,但大致意思是讓傭人好好照料她。

她在床上躺到七點半,傭人將早餐端進來,還想伺候她洗漱,魏沾衣自然拒絕,這等巨嬰般的待遇她可承受不來,自己刷牙洗臉後坐在餐桌前。

傭人退到一邊。

魏沾衣看了眼年長那女人,喝著牛奶後狀似不經意問:「你叫什麼?」

「小姐叫我趙嫂就好。」

「姓趙?」她記得鬱清身邊的保鏢趙耀就是姓趙,「你和趙耀該不會是親戚吧。」

趙嫂:「他是我兒子。」

還真是親人,難怪會被派來照顧她,看來是鬱清很信任的人,那麼也應該知道他身體狀況了?

魏沾衣點點頭,沒再多問,用過早餐後,趙嫂身後的兩個年輕女傭打掃桌子,端著餐盤出去,趙嫂也準備離開,讓魏沾衣好好休息。

魏沾衣叫住她:「趙嫂,你陪我說說話吧。」

諾大的房間空盪盪,除了精致華美便是孤寂,鬱清不是個人,這屋裡連個電視和電腦都沒有給她準備,當她是仙女下凡不用娛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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