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循循善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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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沾衣拚命在腦海中搜刮合適的開場白,思考著如何強勢挽尊。她試著站直,但又想保持得體風度,月要上的疼讓她忍不住露出一絲絲痛苦神情。

鬱清走了過來。

「你乾嘛,你別過來啊!」魏氏小可憐扶著月要後退,行走不便加上月要上的疼,讓她步伐有些踉蹌,「你不要欺負傷患啊我告訴你。」

他俯身將她抱起來,避開她的月要,摟的是臀部以下,似抱孩子一樣的姿勢,魏沾衣伸手扶他肩膀,鬱清抬眸,笑而不語。

魏沾衣琢磨著他這個笑容,總覺得戲謔居多,她被抱進臥室。

魏沾衣:?

「進臥室乾嘛?」

「你似乎,扭到月要了,需要休息。」

小心將她放在床上,鬱清俯身想查看她月要。

魏沾衣拍他手:「餵!」

他笑:「我看一下,疼不疼?」

「還好,你離我遠點。」

鬱清坐下來,坐在她旁邊:「看到我這麼害怕?」

魏沾衣趴在床上,扯過被子蓋住自己,「你怎麼在我家?」

「你的家政。」

「………?」

「你是我家政?」

「嗯。」

魏沾衣譏諷:「鬱先生可真是陰魂不散,不處不在啊。」

鬱清隻當這是別樣的誇獎,看了會兒她的側臉,起身出去,沒一會兒就拿著個什麼東西進來,魏沾衣看著他手:「什麼?」

鬱清:「我在毛巾裡放了冰塊,冷敷,你的月要應該很快就好。」

魏沾衣不想讓她碰:「我不敷。」

「沾沾,不要胡鬧。」

「那你給我,我自己可以敷。」

鬱清未置一言,重新坐到她身邊,掀開被子,看著她趴在床上的曲線,一時還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他眼中熱度不尋常,魏沾衣回頭,便見他盯著自己出神,她不自在的抓起一個枕頭丟到他臉上,「你出去。」

鬱清手掌輕輕放在她月要上,魏沾衣身體一僵。

「這樣效果似乎不太好,要不然,你把衣服脫下來?」

聽聽這是人話嗎?

她反倒冷靜下來,「你覺得我會脫?」

躺在床上,她已經感覺不到月要上的疼痛,看來是不嚴重,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好。

鬱清簡單思索幾秒,用包了冰塊的毛巾輕輕貼在她睡裙外,冰涼感覺穿透衣服熨帖在她皮膚上。

「隻能這樣了。」

魏沾衣沒做聲,安靜趴在床上,不時回頭看一眼鬱清,以防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屆時就算她是個傷患,也一定要和這個邪惡勢力奮戰到底!

鬱清低著眼睫,敷得認真,唇角淡淡彎著:「不用擔心,我現在不會對你做什麼。」

「鬱清。」

「嗯?」

他嗓音低,有點兒啞,敷在她月要上的力道不輕不重。

魏沾衣靠在枕頭上,盯著桌上的台燈出神:「你為什麼總要出現在我眼前?」

他真是狡猾,總在她下定決心要忘記他的時候出現,魏沾衣不止一次的在想,是計謀吧,或許又是套路,她會不會又走進他的圈套,會不會一腳踩空,然後無路可退?

「不是。」

魏沾衣微怔。

她察覺他身體俯了下來,雙臂撐在她月要側,熟悉的沉香味逼近,內斂卻漸露強勢,他的口勿很淺,極輕極輕地落在她蓬鬆發絲。

「不是圈套。」

他總是這麼了解她,知道她心中所想。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她也並不知道,他其實蓄謀已久。

從前那個圈套,若是再來一次,鬱清依舊會選擇這麼做,隻是如果重來一次,他不會太自負,不會傷了她。

「沾沾喜歡我嗎?」

魏沾衣安靜不答。

鬱清嘆息聲近在耳畔,「我知道你喜歡我,就是不肯原諒我。」

「我不喜歡。」

「真不喜歡嗎?」

「不喜歡。」

她擰起眉,像打一場持久的拉鋸戰,她不會再在這場感情裡輸下去,她不容許自己的心再被他一兩句話就攪亂,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妥協。

如果這麼輕易就認輸,曾經自己被騙被戲弄又算什麼?

鬱清抱起她身體,很小心,讓她躺在自己懷裡。

「你乾什麼?」

「沾沾。」鬱清手掌放在她月要上,時不時輕敷她扭到的地方,「能看著我說不喜歡嗎?」

「你不要太自戀。」

魏沾衣盯著他,一字一句:「我不喜歡你。」

「再說一遍。」

「不喜歡你。」

鬱清反倒笑了,他本就生得風光霽月,笑起來又極清貴溫雅,一副好皮囊,盡會蠱惑人,魏沾衣快速挪開視線,耳朵尖是紅的。

鬱清把她抱得離自己更近些,「小騙子,你喜歡我。」

魏沾衣:「…………」

「耳朵都紅了。」

魏沾衣捂住耳朵。

鬱清笑:「捂著做什麼?心虛?」

於是她放下來。

鬱清:「談戀愛好不好?沾寶,跟我談戀愛好嗎?」

「談你妹。」

鬱清:「你不就是我妹妹?」

「…………」

尼瑪。

魏沾衣忍不住瞪他:「你也知道你是我名義上的哥哥,你看看你現在的所做所為,當得起哥哥二字嗎?」

「當不起。」

他知道自己混賬,退無可退,於是循循善誘:「隻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掛名哥哥,根本毫無意義,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相愛如此難得,我們不應該錯過。」

魏沾衣冷漠臉。

鬱某人一副誘人深入的模樣實在像個老狐狸,魏沾衣瞥了他一眼:「你之前還說給我選擇的機會。」

「我很善變。」

魏沾衣:「…………」

「哦,你這麼理直氣壯,我是不是應該給你頒獎?」

「把你頒給我如何,我喜歡你。」

魏沾衣一爪子呼過去,拍在他腦門上:「死變態。」

他笑著靠在她薄瘦的肩上。

魏沾衣無語,實在不知道哪裡來的笑點。

「你罵人真可愛,我喜歡。」

魏沾衣:「…………」

喜你爹個頭。

有病。

她與鬱清重逢後,總是他進,她腿,他付之真情,她冷漠以對甚至又懟又罵又動手,實在毫無可愛之處,他卻總說愛,真是沒救了。

不過因為有他陪著說話,魏沾衣被他繞暈了頭,總想著如何規避他的問題,已經忘記月要上的疼,歇息一晚後已經沒什麼大礙。

醒來的第一件事,是辭退鬱清。

鬱清正在為她準備早餐,魏沾衣吃完後,大爺似的掏出一張卡扔在他麵前:「拿著錢,有多遠滾多遠。」

她微抬著下巴,翹著二郎腿,一副我很牛逼我很拽的表情中又混雜著一種高貴冷艷的氣場。

關於鬱清怎麼通過家政公司找到她的,魏沾衣不想去深究,總之在遼城,他神通廣大,能找到她也不奇怪。

鬱清隻看了眼那張卡,眼中有笑意,無奈地搖頭,竟沒管沒顧,幫她收拾碗筷,柔聲問:「中午想吃什麼?」

「你被辭退了。」

「水煮魚怎麼樣?」

「鬱清,你有完沒完?」

「東坡肉要不要,會不會覺得油膩?」

「你可真死皮賴臉。」

「再加上你喜歡的蒸肉。」

「…………」

「蒸肉可。」

鬱清輕笑一聲:「好。」

魏沾衣絕望沖回臥室趴在床上。

她才知道昨天那頓飯是他做的,他做飯竟然這麼好吃,好像為她味蕾量身定做的廚子,以前她還想用廚藝抓住他的胃,沒想到是他先抓住了她的胃。

魏沾衣拳頭捶枕頭,不行啊公主!你得振作!你得反抗!你得當滅霸!

魏沾衣重新爬起來,氣勢磅礴地走出去,鬱清站在陽台,單手抄在褲袋,正在侍弄她隨便從路邊攤買回來的一盆花。

陽光落在他周身,一身白襯衣的他皮膚蒼白,清透乾淨,斯文俊秀幾乎透出少年氣。

鬱清眼睫掀起,靜靜看過來:「怎麼了,沾寶。」

魏沾衣:「…………」

靠,好帥。

她狀似不經意的撩頭發:「沒事,就是來告訴你,做完中飯快走。」

鬱清慢條斯理地澆花,笑著說:「你不打算留下我嗎?」

「我可以照顧你,任打任罵。」

「現在市場緊缺,很難找到我這一款的。」

魏沾衣再度無語,皮笑肉不笑:「謝謝,不打算留你。」

鬱清不強求:「好。」

魏沾衣疑惑,這麼好說話?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也沒有多問。

中飯後,魏沾衣盤腿坐在沙發上啃著他削好的水果,鬱清在係領帶,魏沾衣時不時瞄一眼。

他突然出聲:「要不要幫我?」

魏沾衣冷哼。

鬱清正了正領帶:「當初,我曾教過你的。」

「過去的事還總想著乾什麼?人要往前看。」

鬱清身體滯了一下,緩緩笑開:「你總是有道理。」

魏沾衣沒理會。

「我走了。」他說。

「好走不送。」

魏沾衣刻意忽略鬱清看自己的視線,直到聽到那聲關門聲,她啃蘋果的動作才慢下來,興致缺缺的把還剩一半的水果扔進垃圾桶,目光淡淡的看向窗外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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