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1 / 2)
從觀音山回來後,鬱清便開始著手準備倆人的蜜月旅行。
這一次不是漫無目地的躲避他,而是要和他一起出發,魏沾衣很是上心的查攻略。
他們第一站是去挪威,這個地方對於鬱清來說有特別的意義,畢竟,魏沾衣是在這裡被拍下照片,他們才得以重逢。
如果沒有那張照片,興許現在的魏沾衣還在漂泊著,而鬱清也還行屍走肉,他們一定都還淪陷在過去沒有抽身而出。
朋友們起大早送他們去機場,因為倆人這次的旅行歸期未定,楊曦和莫可一反常態變得格外嘮叨,就怕魏沾衣照顧不好自己。
送他們登機的時候,兩個朋友宛如老母親一般不舍得,魏沾衣心中好笑,格外耐心的安慰。
下飛機,鬱清便帶魏沾衣回到自己在挪威準備的落腳點休息,魏沾衣在飛機上也沒有睡好,沾床便閉眼,比任何時候都快,令鬱清更加憐惜。
魏沾衣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鬱清也哪裡沒去,隻在家裡陪著她。
魏沾衣醒過來的時候是六點半,打開臥室門看過去,鬱清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眼睛抬起:「醒了?」
魏沾衣嗯了聲。
鬱清放下書走過來,手指梳理她睡得有些蓬鬆的頭發,緩慢的安撫:「餓了吧,吃東西?」
魏沾衣點點頭。
「想吃什麼?」
「你安排就好。」
鬱清打電話讓人送吃的過來。
魏沾衣窩在他懷中看手機。
小叔魏良在一小時之前給自己打過電話,魏沾衣看向鬱清:「小叔來過電話?」
「嗯,那會兒你睡著,我替你接了,要不要給他回一個過去。」
「好。」
魏沾衣起身給小叔打電話。
電視是快掛斷的時候才接通的,那頭傳來小叔的聲音:「餵?」
「小叔,是我。」
「噢,沾沾啊。」魏良那邊聲音嘈雜,魏沾衣隱約聽見麻將的聲音。
「怎麼了?」魏良心不在焉的問,估計心思全在麻將上呢。
「我想問問您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魏良這才想起來:「你蜜月得呆多長時間?」
「我剛到挪威,大概還要一段時間吧。」
「噢好。」魏良說:「是這樣,公司一些元老認為你現在也成家了,是時候開始學著管理公司了,我也覺得是那麼回事,不可能總是小叔在前麵幫你頂著吧。」
這個事魏沾衣心裡也有數:「小叔放心吧,我這次蜜月回來就進公司學習。」
「好,那你先蜜月吧,趁這次旅行帶回個寶寶吧。」
魏沾衣失笑:「您以為懷孕那麼容易,這是看天時地利人和的。」
「哪兒這麼多講究,我看你們倆年輕力壯的,多多努力啊。」魏良在那邊喊了聲「槓!」,接著又是麻將的聲音。
魏沾衣無奈,問候了小叔幾句把電話掛斷。
酒店工作人員已經把吃的送來,鬱清過來牽她:「小叔說什麼?」
「讓我們倆快點造小孩兒。」
鬱清若有所思:「我覺得小叔這個提議不錯。」
魏沾衣假假的笑。
鬱清一直就想讓她為他生孩子,魏沾衣總怕自己做不好母親這個角色,也沒有做好這個準備,當然,鬱清也沒有勉強她。
「小叔還說讓我可以進公司了。」
鬱清挑眉:「上次我帶你進我公司一起開會,你的表現有些堪憂啊。」
魏沾衣立刻瞪眼:「你說什麼!」
鬱清失笑告饒:「我是說,你多多學習,是可以慢慢好起來的。」
「這還差不多,你竟然有膽量嫌棄我了。」
「怎麼會,我會教你。」
「得了吧,以後我進公司,咱們就是死對頭,我可不會讓著你的,我把你打趴下,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氣勢特別足。
鬱清無奈搖頭淡笑,「好。」
魏沾衣一看他那副樣子就知道他不信,此刻心中早已為將來的大殺四方繪製好藍圖,隻等她進入公司就大展拳腳,讓鬱清臣服在她西裝褲下。
鬱清哪裡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始終笑得溫和,讓她先吃東西,吃完東西帶她出門散步。
他們定的酒店附近有個花市,魏沾衣很有興趣過去看看。
這個點的人流有些多,鬱清將她護在身邊,一路走過去賣花的人很多,市麵上能見到的花有,見不到的一些山野鄉花也有。
鬱清買了一束送給她,與她十指相扣往花市繼續走。
進入花市恍若進入花海,魏沾衣今日恰好穿了件純白連衣裙,行走在花花綠綠的花市中,就連背影也令人流連忘返。
她似乎沒有注意到身旁的男性都時不時的向她投來視線,隻是專心地挑選著花,鬱清攬著她月要身,將她半摟在懷裡。
魏沾衣問:「怎麼了?」
「沒事,怕你走丟。」
魏沾衣笑而不語,是因為在吃醋吧。
她也沒有拆穿,乖巧依偎在他身邊。
魏沾衣挑選了一束花,鬱清幫她抱著,摟著她半寸不鬆回到酒店。
魏沾衣找來花瓶把花插上,鬱清從身後摟住她,低頭口勿她肩頸,「今晚有空嗎?」
魏沾衣疑惑:「有啊。」
「跟我約個會怎麼樣?」
魏沾衣來了興趣:「怎麼約?」
鬱清在她耳邊輕吐字:「回臥室。」
她被抱了起來,魏沾衣笑著:「鬱清,你好無恥啊。」
他也笑,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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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第二天去了魏沾衣幾年前呆過的清吧,酒吧裡響著異國他鄉的悠長小調,魏沾衣和鬱清點杯喝的坐在她從前坐過的地方。
魏沾衣說:「這就是我之前來過的地方。」
鬱清將她手握在掌心,透過玻璃看外麵川流不息的車輛:「我很感謝。」
「嗯?」魏沾衣看他。
鬱清微笑:「很感謝我們能再次重逢。」
於他來說,這次的重逢甚至像一次重生,他有了活下去的動力和生機。
他的沾沾,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