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床·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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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安然迷迷糊糊醒來,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因為這一覺睡得太沉太踏實,以至於她睡眼惺忪地坐起來,鬆胳膊晃腦袋,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環境的不對勁。

床墊比記憶裡更硬,被子也更加粗糙,甚至連房間的溫度都感覺更熱一些……觸覺接收到的異樣信號在她的腦細胞裡得到了快速的反饋,與此同時,身體各方麵技能瞬間蘇醒。

她愕然睜開眼,關於昨天晚上的記憶還沒有湧現,視覺先觀察到了被子、窗簾、所有陳設與自己房間的不同。

然後,幾乎與昨夜的瘋狂、繾綣和疼痛一同觸發腦細胞神經元的,是身邊裸著上身睡得正香的徐聞。

「啊!」

這聲短促的尖叫剛一出口,立馬就被她硬生生咽下去了,捂著嘴巴,用瞪大的眼睛來繼續抒發自己的驚愕。

雖然這時候,斷斷續續的記憶已經讓她明白,昨天的確發生了點什麼,可此時此刻,她的意識卻突然關注了另一件不太要緊的事:為什麼做這種事,也會斷片?

不過想起昨天晚上的瘋狂,那種宇宙盡頭完全忘我的感覺……她似乎有了答案。

然後,遮天遍野的害羞席卷而來,把她燒得渾身滾燙,身旁的男人連瞧也不敢瞧。

又舍不得不瞧!

那一身精煉的肌肉,好像為了故意露給她看似的,被子隻在月要部以下。

沈安然就算在極度的嬌羞中,也仍然忍不住頻頻側目……差點流鼻血!

腦細胞已經開始世界大戰,短時間內沒有結局,於是她的行為直接越過了思考,放棄了這場視覺盛宴,做出了當前最有利於她的決策——跑。

當這個念頭出現的同一時刻,她已經開始搜羅自己的衣服,躡手躡腳地穿上,然後就貓著月要要離開這個罪惡的地方。

這次不敢再看床上的男人,怕腿軟。

而這時,最令她擔心的事情出現了,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去哪兒?」

沈安然這時剛貓著月要走到床尾,一聽這聲音,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就看見徐聞一手撐著腦袋,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出於禮貌,她隻能也回了一個微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腳下加速,全力往外沖。

她幾乎就要成功,手已經扌莫到了門把手,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道攔在了她的月要間,直接將她原地提起來,空中轉體一百八十度再落下。

這個過程發生得太快,以至於沈安然完全沒有明白,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裡的。

腳踩在地上,冰冰涼涼的!

她驚魂甫定地張著圓嘴,發著「哦」的驚嘆,與此同時感受到月要上的那股強大力道還沒有撤退,然後視線前移……再次看到了徐聞並不大塊但十分明晰的月匈肌。

她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我不花錢能看的嗎?

然後,耳朵上的灼熱再次襲來。

「你……放開我!」

「不放!」

「哎呀,放開我,我……我要回家了!」

「回家?」

徐聞故意把頭往旁邊歪了歪,以這個角度才能看到沈安然極力壓低的、已經紅得發紫的臉頰,笑得一臉滿足。

「回哪個家,這就是你家啊!」

「這……」

沈安然本來想說「這不是」,但即使腦袋短路也很快明白過來,剛才徐聞說的是一句情話,而不是一個「1+1=3」的傻話。

她就無言以對了。

以她現在的腦回路,應付不了這麼精妙的話術,所以隻能無言。

「害羞了?」

沈安然還是不說話,也不動。

「還走嗎?」

這一下,她搖了搖頭。

徐聞笑了更滿意了,既然歪了頭,就不能白做這點功,於是順勢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才把脖子調整到正常狀態。

沈安然被這一口勿親得破防,心裡是甜蜜的,但臉上必須要擺出一個生氣的態度,於是抬頭瞪眼,像一隻河豚一樣氣鼓鼓地迎著他。

「哎呀,嚇唬我,我好怕啊!」徐聞十分配合,賣力表演。

「啊……死徐聞臭徐聞,你就知道欺負我!快放開我!」沈安然放大招,歇斯底裡地大叫起來。

「我不放!」

「放開,放開!!!」

沈安然像隻泥鰍一樣掙紮起來,但徐聞的手勁太大,而她經過昨晚的癲狂之後又實在沒太多體力,所以完全無法撼動半分。

最後,還是徐聞做出了讓步。

「放開也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沈安然停止掙紮,喘著粗氣,用沉默回復:有屁快放!

徐聞笑得老謀深算:「簡單,不許再叫我徐聞!」

沈安然對這個要求有點錯愕。

「啊?為什麼?」

徐聞翻了個白眼。

「昨天晚上的事都忘了?就我們現在的關係,你覺得你還連名帶姓地稱呼我,合適嗎?」

「……」

「所以,嚴禁你以後喊我徐聞!」

徐聞看沈安然嘴巴張開,一副要抖機靈的樣子,他直接先下手為強,對著她噘起來的小嘴猛地一親,然後快速道:

「大菠蘿也不行!」

沈安然反抗不成,還被占了個便宜,心裡更氣了。

「這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叫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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