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好紐約(2 / 2)
左再也沒去過美國,在這之前,她和美國沒有任何聯係。
如果非要扯關係,那勉強就能算上她有幾個做美國國旗國徽的親戚。
再勉強的關係也算是關係啊。這不,左再收拾好行李,又拿了一個小箱子,去親戚家裡要了些國旗國徽帶到美國去。
親戚家的國旗國徽都在地上堆著,除了占地兒,什麼用處都沒有。聽左再說想要拿國旗國徽,親戚心裡都笑開了花兒,恨不得左再拿的越多越好。
可惜左再隻有一個小箱子。
左再很有語言天分,在紐約的語言學校學了兩個月英文,就和別人學了兩年似的,隻要她自己不說,沒有人會知道她是個頭才來了兩個月的菜鳥。
要說這是因為學校教的好,那絕對有違事實。
左再的英文,基本上都是逗程逢春的孫子小耐玩兒,給玩出來的。學英文這件事情,如果你是零基礎,那多好的老師教你都沒有太爆式的進步。最有用的方式,就是你和一個五六歲的、英語是母語的小孩聊天。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詞匯量可能就幾百個,但就沒有他們說不清楚的事情。想想左再五歲的時候講中文,那還不是頭頭是道?
左再遇到小耐,感覺自己都變小了,天天乾的都是些調皮搗蛋的事兒,她完全不需要什麼老師,沒有一個月,就和小耐溝通自如了。
左再這一開始學英文的目的,就是她在嘴上欺負小耐的時候,希望小耐能明白,那是欺負他。
不然,這個不懂中文的混血娃兒,被她欺負了還以為左再在逗他,樂的屁顛屁顛地跟在左再身後,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這邊左再學英文的時候,那邊程逢春在中國的貴重香料也采購的差不多了。他就開始讓大學剛剛畢業進入自己的香料集團的二兒子程冽負責聯係貨運包機。
程家二公子找的包機,是美國的fedex(聯邦快遞)。聯邦快遞在美國也算是非比尋常的快遞公司。就比方說,天氣惡劣,機場關閉,所有航班停航,但如果聯邦快遞有貨要送,那人家就有特權可以飛。
fedex的貨運包機飛這一趟,報價是十萬美金。
程冽把價格和他爸程逢春說,被他老爸嫌棄:
「你做事怎麼這麼沒有決斷力,這麼點小事都拿來問我?」
他們家老爺子要運的是香料黃金「龍涎香」之類的稀有香料,也不在乎這些小錢,而且,程逢春可是個買對蠟燭都能砸上一百萬美金的主兒。
程冽聯係好聯邦快遞的貨運包機,把時間定在了9月14日。時間定下來之後,程冽先要安排好貴重香料的位置,然後就是左再家的年燭。
貴重香料其實沒有多少重量,重的是年燭。不過貨運包機跑這一趟,隻要你不出飛機的載重量和體積,運多少貨都是聽貨主的。
左再在美國混的如魚得水,程逢春一大家子人都很喜歡她,被她蹂躪地最慘的小耐,尤其喜歡她。
但左再她媽向敏就很不自在,一來她覺得住別人家裡就是寄人籬下,沒有左再那麼自來熟,二來,她也沒有朋友。
程逢春的老婆已經過世,家裡唯一的女性(程逢春的大兒媳)還是個外國人。
向敏在美國待了一個月,到八月,看女兒這風生水起的小模樣,就很放心地回國了。
八月底,左建設夫婦收到了程冽來的運送年燭的時間,就開始準備年燭的包裝。這水路、公路、鐵路運年燭,左建設都是設計了專門的包裝的,但這空運,那也還是頭一回。
向敏聽說人家是派包機來運年燭,就覺得自己在美國受人家一家人關照,如果還有空間的話,就再多送幾對過去。
雖然說沒有大和尚開光,但也算是份心意。一根年燭的重量是5oo斤,一對就是半噸。
程冽又去問他爸:
「左再她媽說要再送幾對年燭表示心意,要不要一起運過來?」
左建設要送年燭這事兒他是打過電話給程逢春的,程逢春不好拒絕人家的好意就說好。
程逢春見剛來集團工作的程冽什麼事兒都要打電話問他,就有點煩他:
「這麼點事情你都處理不好嗎?」
程冽被他爸這麼一說,也很鬱悶,他又沒做過這事,沒有經驗問問清楚有什麼錯呢。
程冽家老爺子這脾氣,對誰都和顏悅色的,就是不給自己兒子好臉色看。
程冽就隻好自己全權負責這次的包機。程冽告訴左建設夫婦,包機現在再加個35噸的重量應該沒有問題的,但是年燭體積大,如果運七對的話,不知道體積夠不夠。
左建設是個執拗的性格,他一聽這話,就四處打聽,哪裡可以看聯邦快遞的飛機。溫州機場2oo1年那會兒肯定沒有,他就坐飛機去sh看,下了飛機,不往到達入口走,就給人家地麵工作人員塞了好幾條中華,讓人家找聯邦快遞的貨機,然後進去把空間給量了個仔仔細細。量完回到機場,買了一張票,就又回家去了。
左建設為這次空運專門設計了三個包裝箱,一個小的,兩個大的。小的裝的是大和尚開過光的年燭,另外兩個箱子,一個裝三對。反正,經過左建設的設計,年燭放進去之後,放香料的位置還是很充裕的。九月初,左建設就把要運去美國的年燭給包裝好了,坐等9月14號飛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