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他回來了!(1 / 2)
外麵艷陽高照是陰雨連綿後難得的好天氣,可本該被陽光充滿的房間裡此時竟隻有一盞床頭燈發出昏暗的亮光。
厚重的窗簾不許一絲陽光透進這個死氣沉沉的屋子。
可若細看這個房間明明是有人的,男人修長的身體在柔軟的床上隻能看到一點兒輪廓,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仿佛已經失去了生機。
下一刻男人睜開了那雙暗沉的眼睛,聚焦了一會兒後他又閉上了眼睛。
由此重復了幾個來回後男人似是妥協了發出一聲充滿嘲諷
真有意思。的輕笑。
這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他那荒唐痛苦的一生了嗎?
所以把他送回了以前?
這是多久以前已經不重要。
他試圖感受一下毫無知覺的雙腿,依舊毫無知覺。
雙腿依舊廢掉了不是嗎?
有什麼意義呢?讓他再感受一遍在地獄煎熬的痛苦嗎?
這可完全沒必要。
對於一個身體上死過一次,心靈上死過無數次的人來說,這完全沒有必要。
他已然不會畏懼死亡,甚至……有些期待呢。
這一次他還會跟上次一樣死在惡臭的房間裡嗎?
還是更痛快一點兒的死法?
叩叩——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外麵傳來一道沉穩的男聲
「顧總,您需要吃點東西了。」
顧淮清望向門的方向,好像是在思考門口的人是誰。
不過片刻腦子裡就顯現出一張與聲音對號的臉——
是他的貼身保鏢,林錚。
是個忠心的家夥,忠心到連他這種生性淡漠的人都為之動容。
隻真是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連林錚的屍骨都沒找到。
真是……可惜啊。
顧淮清對著房門愣了會兒神,以他對林錚的了解在食物徹底涼透之後他會一直站在門口等他說出允許的命令。
自他雙腿盡廢之後林錚是除了顧鳴舟以外唯一對他上心的人,就送飯這件事他清醒時記得的都數不清了,何況他不記得的。
嗯,是值得動容的資本。
在思考過後。
顧淮清說:「進來吧。」
清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傳進男人的耳朵,男人便像是聽到聖旨一樣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端著托盤進來伸手
過程中沒發出一點兒噪音。
林錚先是把顧淮清扶起來在他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支了一個小桌子。
接著像是怕嚇到床上的人一般本就沉穩的聲音放的又輕又柔
「顧總在您的傷好之前醫生建議您吃些清淡的。」
傷好?
這雙腿早就廢了不是嗎?
但看到林錚小心帶有擔憂的眼神一向直言不諱的顧總罕見的選擇了沉默。
他用行動安撫了提心吊膽的林錚。
雙腿盡廢後他第一次完整的安靜的吃完了一頓飯,沒摔碗也沒砸桌子。
和以往比起來他今天可太乖了,林錚有些害怕,怕顧總已經心如死灰表麵上已經看開可心裡卻想著怎麼結束生命之類的。
顧淮清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被誤會了,他讓林錚把窗簾拉開他已經許久沒曬過太陽了,他記得這間屋子的采光還是不錯的。
林錚小心翼翼的拉開了窗簾,他更擔心了雖說顧總現在行動不便但顧總今天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身為顧總的貼身保鏢他必須杜絕顧總身邊所有可能發生的危險。
於是他在離開的時候帶走了顧房間裡唯二能造成危險的東西。
鬧鍾和床頭燈。
顧淮清:「……」
這是怕他拿那東西砸窗戶嗎?
這保鏢怪有意思的。
坐在床頭曬太陽的顧總沒意識到自己勾起來的嘴唇已經打破了他這段時間纏繞在身上的陰鷙。
又過了幾天顧淮清依舊很正常,正常的吃飯正常的曬太陽,有時會處理一下公司的文件看看書之類的。
甚至讓林錚弄來了一個輪椅,實在閒了會叫林錚推著他出去走走,但他依舊拒絕去看醫生。
這對林錚來說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隻可惜除了門口的保安老趙這棟郊外別墅裡隻有他和顧總兩個人,沒能和他一起分享喜悅。
本來他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顧總的弟弟的,但他是顧總的保鏢沒有顧總的允許他是不會把顧總的任何信息透露出去,哪怕對方是顧總的弟弟。
本來又是美好的一天,可總有人不長眼偏挑這個時候來惡心人。
顧梨莉踩著一雙高跟鞋走在大理石製成的石階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讓正在花園裡看書的顧淮清皺起了眉頭,他連頭都不用回就知道這是誰。
林錚看著顧梨莉扭著誇甩著包走過來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冷聲質問道:「顧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顧梨莉沒理林錚,她理了理被染成淺紫色的頭發對著顧淮清冷嘲熱諷道
「還以為大哥會躲在屋子裡發臭腐爛呢,沒想到還有心情在這裡曬太陽。」
林錚握緊了拳頭。
可顧淮清除了開頭被打擾的不快外沒再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顧梨莉見他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就更是來氣
「嗬!沒想到堂堂顧氏總裁卻連自己的狗都管不好,放出來對著人亂吠!」
從一開始就隻說了一句話的林錚:……
顧淮清:「你跑這麼遠就是為了來別人家亂叫的?」
顧梨莉見不得他這幅仿佛什麼都觸動不了的樣子,放出了她以為足夠的底牌
「當然不是了,我來隻是想通知大哥半個月之後不要忘了來參加我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