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莉莉絲的名字(1 / 2)
「不用了!我還有行李沒收拾好!睡一覺脖子就好了!」亨特狼吞虎咽把晚餐吃了,立刻沖了出去,趕在隊醫到來之前離開。
「這小子怎麼了?」
「不知道,神經兮兮的。不過這個時候過敏真麻煩。」
「是啊,不能隨便用藥。要是比賽的時候還這樣,他哪裡待得住?」
來到電梯口,亨特按下按鈕,呼出一口氣來。
有人忽然撩起了他脖子上的毛巾,把他嚇了一跳,他立刻將毛巾壓住。
「臥草!唐納德是你!」
唐納德攬上亨特的肩膀,好笑地說:「我說兄弟,你也太搞笑了吧?難道你穿著襯衫出去鍛煉了?怎麼還把毛巾蓋在脖子上?你冷啊?需要圍巾?」
「不是啦……」
想到唐納德因為拉肚子而取消的兔女郎派對,亨特感到對他深深的同情,炫耀的心情油然而起。
「嘿嘿,因為昨天晚上太開心了。」亨特故意把毛巾撩起來,給唐納德看。
唐納德顯然嚇到了:「媽啊!你這是怎麼回事?你被爆……爆了?」
「爆什麼?」亨特不明就以地看著唐納德。
對方抓了抓腦袋:「沒……沒什麼,你要是被爆了今天還能站著等電梯?」
「你今天怎麼了?我這些都是被親的!哈哈哈!」
「被親的?被……被誰?」
唐納德忽然緊張了起來。那天他才承諾了溫斯頓不會再帶亨特去泡妞,一轉眼這小鬼就滿身光榮痕跡,要是被溫斯頓誤會是他帶他去的,那就是跳進萊茵河也洗不清了!
亨特扯出壞壞的笑容,極盡浮誇地描述「莉莉絲之夜」。
「那種地方……你怎麼去的了?那可不是有錢就能進去的!」
「不告訴你。」亨特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看著唐納德驚訝的表情,他心裡得意著自己終於在這個老油條的麵前扳回一城。
唐納德咽下口水:「那個……我……我有一件高領線衫借你穿……估計到了奧地利,你這印子也消不了……別讓範恩·溫斯頓看見了。」
「為什麼?」亨特發現今天的唐納德有點不一樣,好像……做賊心虛?
「我怕被他看到了,你之後的比賽就參加不了了……隻能在床上趴著了!」
兄弟!我對你的提醒已經如此清楚明白,你能不要折騰了嗎?泡妞誠可貴,性命價更高!
「啊?為什麼?本來就是溫斯頓帶我去的啊!」
「溫斯頓怎麼可能帶你去那種地方!他根本不會讓別人碰……」唐納德忽然想到什麼,「你剛才說你跟人爽的時候被蒙著眼睛?」
「是啊。有意思吧?」亨特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你還說……你喝的有點多?」
「嗯,我第一次喝醉。」
他真正第一次喝酒也是溫斯頓帶他去的蒙特利爾的倉庫酒吧。而昨晚,自己第一次醉酒。這樣看來……他人生中有不少第一次,都給了溫斯頓。
唐納德拍了拍亨特的肩膀,笑容裡有一種莫名的扭曲:「這幾個女人力氣還真夠大的!不知道的,我還以為是男人親的呢!」
「啊……怎麼可能?」亨特用「你腦子沒問題」的目光看著唐納德。
「沒關係,沒關係……凡事你開心就好!」
「那奧地利的比賽結束之後,有什麼活動嗎?」亨特露出期待的表情。
「活動?你還想要活動?」
「……每次比賽之後搞一堆活動出來的人,難道不是你嗎?」亨特皺著眉頭看著對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月匈口,「餵……我怎麼覺得你不正常?」
「我哪裡不正常了?是你的大腦回路不夠正常!比賽結束之後,就應該養精蓄銳,好好休息!」
電梯來了,唐納德快步走了進去。
「你這家夥是拉肚子把腦袋也拉傻了嗎?」
第二天的清早,亨特帶著行李箱和車隊一起飛往奧地利。
在候機大廳裡,亨特一邊玩著消消樂,一邊等待著登機通知。
幾個空姐拉著行李箱,穿著套裙從他們的麵前走過,巧笑嫣然,搖曳生姿。
全隊的男性同胞們都下意識抬起頭來,就連一向臭屁的麥迪也是。
亨特看著她們露在裙子外麵的小腿,細白優雅,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
麥迪則發出一聲嗤笑:「你小子一看就是沒有扌莫過女人的腿。口水都要掉到手機上了!」
亨特無所謂地挑了挑眉毛:「雖然我沒有扌莫過女人的腿,但有女人取悅過我,口勿過我,總比你這個變扭的家夥要好吧?」
「就知道吹牛,明明毛都沒長全!」麥迪白了他一眼。
這讓亨特很生氣,他忽然站起身來。
「你要乾嘛?」麥迪問。
「我去洗手間,拍下來傳給你看!」
「放水就放水!我才不稀罕看你的小小小亨特呢!」
亨特哼了一聲,走去洗手間。
手機震了震,一條短信傳來,顯示來自溫斯頓。
亨特笑著將短信點開,隻有短短的幾個字:在乾什麼?
亨特咧著嘴巴笑了笑,回復說:去洗手間拍照!
溫斯頓的回復快得讓亨特懷疑他打字到底有多快:拍什麼?
亨特回復:拍我的小亨特!麥迪那個混蛋又在諷刺我毛沒長全了!今天我要讓他看清楚!
幾秒鍾而已,溫斯頓的回復讓他差一點沒把口水嗆到手機屏幕上:去拍吧,不過發給我就可以。
亨特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心想兄弟啊,你總開這種玩笑讓我臉紅心跳不好意思,這樣真的不好!
他快速回復:鬼才發給你呢!
溫斯頓的回復讓他想要乾脆把手機扔出去:要麼不拍,要麼發我。否則,我會把你的小亨特拽下來。
「我是真的沒法和這個家夥繼續交流了!」
正咬牙切齒地抱怨著,亨特像是撞到了什麼人。
對方發出驚呼,向後一個踉蹌,亨特下意識伸手一把扣住了對方的月要,當他看清楚對方的臉時,不由得愣住了:「莉莉絲?」
「啊……是你……」
那是「莉莉絲之夜」陪著亨特的幾個女人之一。隻是此刻她穿著套裙,拉著行李箱,顯然也是一名空姐。
「真的太巧了!竟然能在這裡遇到你!你要飛去哪裡?」
「奧地利。」對方略微羞澀地笑了笑。
她的妝容淡雅,發絲盤在腦後,顯得優雅莊重,根本無法讓人想起那個極盡誘惑的魔女莉莉絲。
「太巧了,我也是要飛奧地利!我們應該是同一架航班!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讓我稱呼你莉莉絲吧?」
「艾米……你可以叫我艾米。」
「那個……真的好不可思議……你們前天晚上留在我身上的痕跡,現在還在。真的讓人想象不到那個熱情如火的女人是你!不過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艾米閉上眼睛,側過臉,看起來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想你弄錯了,這些痕跡跟我無關。」
「不是你?」
亨特完全不解。
「至少不是我留下的。」艾米笑了笑,就要拖著行李箱從亨特身邊離開。
亨特頓了頓,看著艾米現在的樣子,確實也不像是那麼瘋狂熱情的女人。
她說「至少不是我留下的」,那就是另外兩個女人留下的?
「那你,做了什麼?」亨特揣著口袋,壞笑著看著她。
「我隻是把你的左腳綁在了椅子上,餵你喝了第一杯酒,以及替你蒙住了眼睛。」艾米笑著揮了揮手,走進了通道。
亨特扌莫著下巴,雖然他當時暈頭轉向,但他確定有人坐在了自己的身上,那麼用力,那麼決絕的親口勿……不可能是自己的酒後幻覺。
幾分鍾後,廣播聲響起,亨特跟著隊友們一起登機。
他安靜地坐在位置上,老早就將安全帶係上,撐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什麼。
一旁的馬庫斯先生卻有點緊張了。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亨特一思考,車隊就不妙!
但他這麼安靜外加「乖巧」的樣子,馬庫斯不忍心打擾他。
而此時的亨特,腦海中卻在回憶著那一晚的瘋狂。
到底壓在他的身上親口勿著他的人是誰?
越是回想,有些事情就越模糊,但原本讓他印象深刻的感覺……就越清晰。
他記得對方的手指撫扌莫自己的力度,記得對方的舌尖強而有力地頂入,就像一場失去控製的征伐。
……明明被控製的人是自己,亨特卻覺得對方的瘋狂完全以自己為軸心,顛覆一般地洶湧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