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沒有兔子耳朵(1 / 2)
他穿著修身的西裝,看似少年的身形,但他的肌肉含量不低。
會計師索性對著亨特坐了下來,兩人一句話也沒說,等著成田先生的人回來扶他們。
過了幾分鍾,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
木門被推開,一個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亨特。」
輕輕的一聲,讓思維已經去到另一個世界的亨特側過臉,他眯著眼睛,仰著頭,渙散的目光追隨著對方,直到對方走到他的麵前,單膝跪下。
亨特伸出手指,在對方的臉頰上戳了一下,然後傻傻地笑了起來:「兔女郎……你怎麼來啦?怎麼來啦?你是不是我的兔女郎?怎麼好像是……是……溫斯頓呢?」
「你喝醉了。」溫斯頓伸手托住亨特歪倒一邊的臉,將他撐住,亨特壞笑著索性就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對方的手掌上。
他的額發垂落,半遮著眼睛,明明那麼明亮,目光卻是迷離的。
他似乎看見對麵那個男人漂亮的喉結動了一下,於是又伸出手,手指不安分地扌莫了扌莫對方的脖子,像是在確定什麼。
男人仰起了下巴,如同引頸,任由亨特的手指肆意妄為。
「溫斯頓……怎麼會在這裡呢?」
明明腦袋完全無法思考,但亨特說出來的話卻意外流暢。
「你不是回我短信讓我來睡你嗎?」
溫斯頓托著亨特臉頰的那隻手,拇指若有若無撫扌莫著他的唇縫。
「嗯……」亨特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很認真地思考,十幾秒之後,他隻是壞笑著反問了一句,「我有嗎?」
「你有。」溫斯頓回答。
「嘿嘿……嘿嘿……」亨特笑了起來,舌尖沿著唇縫滑出來,在溫斯頓的指尖即將離開唇角的那一刻,溫軟的舌尖蹭過了他的指腹。
那一刻,對麵的男人目光完全黯了下來。
亨特聳著肩膀笑得更加得意,他的口型說的是:來啊,寶貝。
「我不是兔女郎。」溫斯頓的聲音有些嘶啞。
亨特晃了晃,伸手扯了扯溫斯頓的耳朵:「你看……兔子耳朵在這裡……」
這時候,成田先生的兩名助理走了回來,看見溫斯頓的那一刻都愣了愣。
「你們將文斯先生送回去就好。」
說完,溫斯頓一把就將坐在原處的亨特抱了起來,一手托著他的腿,另一手扣住他的背,那姿勢就像溺愛孩子的父親抱著兒子去公園。
傻坐著的文斯指著溫斯頓離開的方向,口吃不清地說:「那……那是怪物……我都扶不動他……他怎麼一下子就把亨特抱起來了……快把他追回來!」
兩名助理根本聽不懂口齒不清的文斯到底在說什麼。
溫斯頓長腿邁開,幾乎是坐在他右臂上的亨特仿佛沒有重量一般。
亨特的脖子隨著溫斯頓的步幅而搖晃著,他迷惑地低下頭來看著對方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梁。
「我剛才……明明在兔女郎派對……馬庫斯……唐納德……盧克還有麥迪……一起狂歡……」亨特伸手抱住溫斯頓的脖子,下巴輕輕靠在他的頭頂。
溫斯頓已經來到了那輛跑車前,他沒有將亨特放進跑車裡,而是仰起頭來看著他。
「如果不是幻覺,你剛才就不會勾引我了,對嗎?」溫斯頓看著他的眼睛問。
亨特再度眯起了眼睛,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說:「錯!不是勾引……是……是報復!」
「報復我什麼?」溫斯頓輕聲問。
「你是誰?」亨特眯著眼睛問,「好像真的是……溫斯頓……」
他又開始在溫斯頓的腦袋上扌莫來扌莫去,尋找著什麼。
「我是溫斯頓。我沒有兔子耳朵。」
「哦,你是溫斯頓!那我……那我要報復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你弄亂我的腦子!」
「比如呢?」
「比如……比如……」亨特很用力地回憶,但卻真的記不起來。
因為他的大腦無法思考。
「如果記不起來就算了。但是你現在最好成百上前倍地報復我。」
溫斯頓仍然抱著他,將他捧在高處,手臂卻沒有一絲顫抖,他的目光仿佛亨特是遙不可及卻夢寐以求的理想。
「那你會記恨我嗎?」亨特歪著腦袋問。
他額頭的發絲又落了下來,仿佛要被城市燈火所淹沒。
「不會。」溫斯頓的聲音還是那麼輕,像是在誘惑著他做什麼隱秘卻罪大惡極的事情。
驀地,亨特低下頭來,他的唇觸上了溫斯頓的額頭。
他能感受到這個撐托著自己的男人懷抱忽然僵硬了起來。
他讓他緊張了。
這種成就感讓亨特愈發大膽了起來。
他笑著去口勿溫斯頓的眼睛,壞心眼地伸出舌尖去挑弄對方的眼睫,溫斯頓的呼吸壓抑著,高仰起自己的臉,就像是要將自己完全送給這個囂張的年輕人。
「你最喜歡我哪裡?」溫斯頓輕聲問。
「眼睛。」亨特傻笑著繼續碎口勿在他的眼簾上。
「為什麼喜歡?」
「因為……就像燃燒著的藍色……藍色……冰川……」亨特的腦袋搖晃著。
「這和你對尼基說的不一樣。哪一種形容是真的?哪一種形容是假的?」溫斯頓又問。
「尼……尼基是誰?」亨特反問。
「你真會討我歡心。知道我不喜歡你記得別的男人,所以故意裝作把腦袋清空的樣子?」
「嗯……嗯……」
酒後的興奮狀態似乎快要過去,亨特耷拉著腦袋,快要向後仰去。
溫斯頓卻抱著亨特向上一顛,硬是要讓他短暫地回過神來。
「嗯……」亨特難耐地打開眼睛,看著對方。
「口勿我,亨特。口勿我我就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就讓你好好睡。」
亨特皺著眉頭,臉頰貼著溫斯頓蹭了半天卻不知道要親哪裡,溫斯頓忽然側過臉,含口勿著包裹起他的嘴唇,舌尖不容拒絕地擠入他的口腔,毫無節製地吮吸著。
巨大的力量讓亨特的腦袋向後仰去,溫斯頓一把將他放在了法拉利的前車蓋上,扣緊了他的腦袋,如同乾涸瀕臨死亡的旅人終於找到了水源,亨特唇舌間所有的濕潤都被對方所掠奪。
霸道的氣息令亨特下意識推拒起這個男人。
就像是觸怒了對方,這個親口勿變得更有侵略性,像是一場殘酷戰爭的序幕,翻攪的力度讓亨特無從抵抗,思想也跟著脆弱起來。
對方退出了他的唇間,掐著他的脖子,含口勿著他的下巴,像是要將他吃下去一般。
不遠處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有人到附近來取車。
溫斯頓向後一退,呼出一口氣。
亨特終於如願以償閉上眼睛,向前倒去,額頭抵在溫斯頓的月匈膛上,發出平緩的呼吸聲。
溫斯頓的雙手捶在身側,似乎他隻要一動,就會忍不住毀掉這個信任著自己安心睡著的傻瓜。
直到亨特順著溫斯頓向下滑落,眼看著就要從前車蓋上摔下去,溫斯頓這才伸手撐住了他。
他將他抱了起來,放進副駕駛的位置,拉上安全帶。
他歪著腦袋閉著眼睛,毫不設防,仿佛任何人都能輕而易舉將他占有。
溫斯頓再度口勿了上去,舔他的唇縫,碎口勿他的唇角,終於還是按耐不住再一次將舌頭伸進去一番肆虐。
亨特發出輕輕的哼聲。
溫斯頓抵著他的額角,仿佛從齒縫之間擠出來的聲音問:「我可不可以要你?」
亨特卻歪過了腦袋,找了更舒適的角度安眠。
溫斯頓扯起唇角,低下頭輕笑了一聲。
黑色的法拉利在夜風中緩行。
夜晚的東京被各種顏色的霓虹燈和led廣告屏幕妝扮得如同白晝。
車子在十字路口停了下來,溫斯頓側過臉,手指輕輕撥弄著亨的發絲,然後無法克製地將手伸進他的腦袋下麵,托起他,在哪怕還剩下十幾秒的時間裡用力地口勿著他。
臨近午夜,溫斯頓終於將車開到了亨特所住的酒店。
他將亨特抱了出來,在酒店前台驚訝的目光中走進了電梯。
來到房間門口,溫斯頓找到了他的房卡,將他放在了床上。
他替他脫下鞋子和襪子,亨特的臉幾乎完全陷入枕頭裡,他的一隻手拉起了自己的襯衫下擺,不舒服地扭動著,因為西裝束縛住了他。
溫斯頓單手撐在亨特的枕邊,傾下身來,從他的額頭口勿到耳邊:「要我幫你把西裝和襯衫都脫掉嗎?」
「嗯……」
「我可以要你嗎?」
「嗯……」亨特歪過頭去,露出漂亮的頸子。
溫斯頓將他抱了起來,脫掉了他的西裝,扔在了一邊。
亨特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隱隱看見溫斯頓的手指正一粒一粒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
然後他笑了。
「你在笑什麼?」溫斯頓問。
「……你的……手指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