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王子與野獸(1 / 2)
在淩亂的玫瑰縫隙之間,亨特扯著溫斯頓向前走,他的聲音高傲而奔放:「我是你的國王。我叫你倒下你就要倒下,我叫你哭,你就得為我流淚。」
溫斯頓驚訝的目光亨特並沒有機會看到,他的喉頭蠕動,隻是冷冷地看著亨特的背影。
「我擦……你不是說這小子什麼天真的性感嗎?我看是囂張的性感!」卡羅斯的快門按到手指都快抽筋。
洛西嘆了口氣:「他真該慶幸,我們都在這裡。不然……」
「不然溫斯頓早在這裡草死他了。」卡洛斯不厚道地笑了笑。
接下來就是野獸謀殺王子。
「我不想被你殺掉……」亨特不滿地碎碎念。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拍攝主題?
「那就當作被我吃掉好了。」溫斯頓說。
「切……」
亨特正低著頭研究著手中的一朵花到底是攀援玫瑰還是歐洲月季,驀地,一隻手扣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他對上的是溫斯頓那雙藍色的眼睛,強烈的占有欲仿佛要沖破那片海洋的封緘,將亨特殺死。
與此同時,溫斯頓的手中握著一支玫瑰,它尖銳的梗狠狠紮向亨特的月匈口。
它準確地紮在一顆扣子上,但是那一瞬間的痛感覺卻如此真實。
亨特覺得自己仿佛被刺穿,被毀滅。
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溫斯頓,難以置信的驚恐就這樣被兩名攝影師捕捉了下來。
「真棒……」洛西感嘆道。
「我有預感……那小子今晚會疼得哭天喊地。」卡羅斯的語氣愈發惡劣。
「得了吧……我倒覺得溫斯頓舍不得。」
亨特卻用胳膊肘撞了溫斯頓一下:「尼瑪!嚇死我了!」
溫斯頓將雙手放開,示意亨特不要緊張,然後手中的那朵玫瑰花也跟著掉落在了地上。
「剛才攝影已經開始了,你還在玩。」溫斯頓說。
「我被你嚇到晚上會做噩夢!」
溫斯頓卻騙過頭來:「所以你覺得,我會殺了你?」
「不是……」
我以為……會比殺了我還嚴重。
「再來一個!剛才的很好!野獸謀殺王子,溫斯頓!再殺他一次!」卡羅斯高聲道。
「還要被殺?」亨特的表情看起來快要哭出來,「你告訴我要被殺掉多少次啊!」
洛西看著鏡頭裡的亨特不由得笑了出來。
「要被殺掉很多次!」卡羅斯回答。
溫斯頓來到亨特的身邊,低聲道:「剛才那麼自然的表情,你不可能再做一次了,對吧?」
「廢話。」亨特不解地看著溫斯頓,「為什麼我變成王子了,你成野獸了?這不符合大家的認知!」
「我想你做無憂無慮,沒心沒肺,永遠相信我的王子。處心積慮,步步為營這種事情,比起你,難道不是更適合我?」溫斯頓看著亨特的眼睛說。
無憂無慮,沒心沒肺……也許在很多人的眼裡,比如說馬庫斯,會覺得他就是這樣的。
但是隻有亨特自己知道,很久很久以前開始,他就注定不可能無憂無慮了。
但是溫斯頓卻說「我想你做無憂無慮,沒心沒肺,永遠相信我的王子」,這意味著,他一直都是懂他的。
「好啊。」亨特笑著說。
「那就相信我。」溫斯頓將自己的領帶解了下來,輕輕套在了亨特的眼睛上。
他收緊了領帶,那一刻亨特什麼也看不到了。
他隻知道溫斯頓將那支玫瑰花放在了他的手中,握著他的手,抬了起來。
亨特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他的後背能感覺到溫斯頓的心跳,而他的手背是溫斯頓掌心的溫度。
洛西和卡羅斯都愣住了。
眼前的畫麵是什麼都看不見的亨特手中握著玫瑰花,而溫斯頓卻握著亨特的手,將玫瑰花的尖端紮向自己的脖頸。
「我怎麼可能舍得殺了你。就算你不肯把自己交給我。」
溫斯頓在亨特的耳邊輕聲道。
亨特的肩膀瞬間聳了起來,他的聲音那麼涼,讓他忽然很想抱緊他。
百萬玫瑰莊園的拍攝在下午四點結束了。
最好的日光已經過去。
範思哲的造型師告訴他們可以保留最後一組照片穿著的服裝作為紀念。以後亨特再出席任何晚宴和商務活動,範思哲都會為他量身定製服裝,亨特忽然覺得這也很不錯。至少自己不會再穿得像是酒店侍應生了。
洛西與亨特擁抱告別:「我會把雜誌寄給你。小心不要愛上你自己。」
「哈哈哈,你的水平真的那麼高超,能讓我愛上我自己?」亨特半開玩笑地說。
「再高超的攝影技術,也不可能將醜陋拍成美好,將平庸變得特別。我們隻是擅長抓住一瞬而已。」洛西覆在亨特的耳邊,小聲說,「不要恐懼他的瘋狂。因為你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在乎的。」
亨特的心底震動了。
「謝謝。」
亨特與溫斯頓坐車返回市區。
他們訂了明天下午從紐約飛往新加坡的機票。馬庫斯還算人道,知道亨特的辛苦,讓他明早睡個懶覺。
「我想回去公寓拿衣服。」
「好,我陪你去。」
「其實我很好奇,你從來都不用回去英國你自己的家裡拿東西的嗎?」
「我的助理會幫我做好這些事。」
亨特想起了,溫斯頓有位生活助理。
好羨慕……
回到自己的公寓,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正好碰上隔壁健美先生的性感女友。
對方在看到亨特的時候笑了笑,瞥見溫斯頓的時候則眨了眨眼睛。
亨特有些悻悻然,回頭看了一眼溫斯頓,發現對方目不斜視,心裡頓時釋然了。
出了電梯,溫斯頓開口道:「她知道我跟你在一起。」
「啊?那她還跟你拋媚眼?」
「她隻是在調侃我和你而已。」
亨特來到門口,正要取出鑰匙,就發現在自己的門上竟然又貼著一朵玫瑰花。
「誒?」亨特奇怪地剛要將它摘下來,溫斯頓卻抓住了他的手指。
「小心一點。」
「不是……不是你送的?」亨特問。
「如果是我送的,我會直接送到你的手裡。」
玫瑰花上還粘著一張卡片,亨特剛要看,卻被溫斯頓一把拿走了。
「什麼啊?上麵寫的?」
「你也有瘋子粉絲了。」溫斯頓的手指直接收緊,那張卡片完全皺了起來。
看著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亨特真的是一點都敢問卡片上寫的是什麼了。
他低下頭,取出鑰匙,將門打開的時候,門縫似乎抵到了什麼東西,亨特發現是一個像是信封一樣的東西。
難道是情書?
亨特咽了一下口水,他不敢彎月要去撿,看了眼溫斯頓。
對方的眉頭難得蹙了起來,彎下月要將那個信封撿了起來。
打開一看,裡麵竟然全部都是照片!
溫斯頓的手指掐住那些照片,指節都在發白。
他的目光讓亨特看到了殺氣。
「那是什麼照片?」
「有人跟蹤你。」
「什麼?」亨特傻眼了,伸手將照片拿了過來。
這些照片有的是他正在和工作人員說話的,有的甚至是他在酒店房間裡沒有拉窗簾換衣服的,有的是他剛走出酒店房門的,還有他邊走路邊玩手機的……幾乎全部都是他單獨一個人的時候被拍下來的。
「我……我怎麼不知道……」
溫斯頓已經取出了手機報警,並且通知了馬庫斯,告訴他務必不能讓亨特一個人待著。
「怪不得,我離開特拉維斯的時候,房門上也有一朵玫瑰花!」
「那家夥知道你的酒店地址,知道你在紐約的公寓,知道你的行程安排。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調閱附近的監控。在找出這個人是誰之前,你好好在我身邊。」溫斯頓的手掌在亨特的額頭上摁了一下。
「我知道了。」
你不說我也不敢一個人待著了!
溫斯頓打了個電話,洗衣店將亨特上一次送洗的衣服送了回來,溫斯頓又整理了一些給對方。
然後他以非常快的速度,將亨特經常穿的衣服收拾起來。
「走吧。等這個賽季結束,你不能再住在這裡了。」
「那我住哪裡?」亨特抓了抓後腦。
「你不跟我住在一起,你想去哪裡?」溫斯頓的眉梢一挑,亨特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