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坦然愛你(1 / 2)
「亨特,我們真的確定溫斯頓沒有大礙。別擔心。」沈川安慰道。
「我……我隻是不知道怎樣讓他明白……他對我有多重要……」亨特的聲音在發顫。
越是接近溫斯頓,他就越是緊張。
當溫斯頓愛著自己,接近自己的時候,是否也會這樣?
亨特第一次深刻地感覺到這個男人也許付出的遠遠比他表現出來的多得多。
沈川頓了頓,不過兩秒就露出了然的笑容來。
「亨特,不要吝嗇語言。有時候我們就算最了解對方,就算以為什麼都不說對方也能明白,但……語言永遠是最重要的。坦然麵對自己,坦然去愛對方,就是最好的語言。」
「……謝謝。」亨特看向沈川。
他已經知道了亨特與溫斯頓之間的感情,但是作為朋友,他是絕對的支持和理解,這讓亨特感覺到欣慰。
有的朋友也許並不知道他最愛吃什麼,也不曾和布魯那樣一起交流最私密的事情,但這樣的朋友卻能理解和尊重亨特心底深處最重要的東西。
車停在了酒店的樓下,沈川目送著亨特狂奔而去。
他摁下電梯按鈕,難耐地等待著它一層一層降落下來。
他的心髒跳動的很快,好想要沖去擁抱整個世界,他的大腦仿佛完全被那個男人所占領,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他。
「怎麼還不下來?」
亨特根本靜止不了,在電梯門前又是來回踱步,又是擰動手腕,好不容易電梯門打開,才一條縫,亨特就擠了進去。
他的指尖第一下沒有按準層數,心裡麵就焦躁得不得了。電梯上升的速度都讓亨特覺得慢到發瘋。
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亨特真想沖出電梯,直接奔跑上去。
好不容易來到了溫斯頓那一層,他快步奔跑著,直接撞到了一個人。
對方剛想要罵人,一看見是亨特就指了指後麵:「溫斯頓在房間裡!」
「謝謝!」
亨特沖到了溫斯頓的門口,他喘著氣,抬手敲門的那一刻,喉嚨哽咽著如同被掐住。
他知道自己緊張了。
心髒快要裂開,比起沖過終點線的時候要嚴重千倍萬倍。
門的那一邊是他的一切。
他隻是敲了一下門,還沒來得及敲響第二下,門就打開了。
那個俊挺的男子就站在他的麵前,深邃的藍眼睛裡滿滿都是他的影子,他的一切都讓亨特覺得美好的不像話。
從前自己就知道這個男人很帥很有魅力,但現在亨特隻覺得自己是眼瞎嗎?
明明連頭發絲都完美的不得了。
「亨特。」
溫斯頓的唇齒開合,標準的英式發音,微涼的聲音卻在亨特的腦海中擦出火來。
亨特第一次發現原來連看著一個人都可以如此貪心,他張了張嘴,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
溫斯頓笑了,唇角的凹陷是亨特見過的最讓人發瘋的弧度。
溫斯頓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沒入亨特發絲裡,指尖輕觸的感覺讓亨特的心都要飛出來。
「恭喜你,拿到了分站冠軍。」
對方側過臉來,發現亨特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呆呆地看著自己。
「亨特……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的事情嚇到你了?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真的沒事。」
溫斯頓的伸出胳膊來,將亨特抱住了。
啊……就是這個感覺,亨特將臉用力地貼上去,發瘋一樣想要鑽進對方的月匈腔裡。
「亨特,你怎麼不說話?怎麼了?」溫斯頓的手指輕輕觸上亨特的耳廓,沿著那裡的弧度緩慢地滑過,一遍又一遍重復著,隻是為了安撫對方。
亨特用力張了張嘴,他想要說話,但是一切就像被堵住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想要溫斯頓知道,想要這個男人知道他在自己的心中比一切都重要……
「啊……」亨特用力到連臉都憋紅了,但是就是說不出來。
為什麼不讓我說話,為什麼!
亨特扣住自己的喉嚨,恨死了自己一緊張就無法說話的習慣!
「亨特,別這樣對自己。別著急。」溫斯頓立刻扣住亨特手指,將他的手從脖子上拿了下來,轉而拉著他,一點一點後退,將他帶到了沙發上。
溫斯頓向後,坐在了沙發上,他摟住亨特的月要,將他帶向自己的方向,亨特直接就坐在了他的腿上,溫斯頓將他抬起,將他的小腿折起,放在了自己的身邊。
「你看,我就在這裡……如果你想說謝謝,我知道。如果你想說對不起,那絕對不用。因為如果是你開在我的前麵,我很確定你會做同樣的事情。如果你要說你愛我,我也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溫斯頓單手摟住亨特的後月要,另一隻手輕輕別開他額角的發絲。
他靠著沙發,抬頭仰望著亨特,他的眼睛裡是亨特所有的夢想,所有的期待以及為之義無反顧的一切。
沈川說,不要吝嗇語言。
但是用語言根本無法描述自己此刻澎湃的內心裡那怕一絲一毫。
溫斯頓的耐心是無限的,他就這樣抱著他,像是寵愛孩子一樣安撫著他。
「別害怕,亨特。我會保護好我自己,我不會離開你。絕對不會。」
還是那樣的聲音,那麼多人說溫斯頓對他有著瘋狂的占有欲……他又何嘗不是瘋狂地想要占有他?
好希望將心裡所有的話全部倒出來。他的身體就像盛滿了泛濫海水的瓶子,而咽喉卻被緊緊關住,他就快被滿心的情感沖撞到碎裂開,卻沒辦法說出一個字。
亨特看著溫斯頓的眼睛,也想像他的目光一樣深、一樣遠,可是他覺得自己的目光太淺薄,根本不足以讓對方明白他想要擁有這個男人的心情。
「我會永遠等你。我們會有很多的時間,所以不要緊張……」
溫斯頓碰了碰亨特的額頭,閉上眼睛輕聲道。
亨特的肩膀顫動了起來,他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伸到了溫斯頓的麵前。
他的掌心裡是黑色水筆的字跡,被汗水浸濕到快要辨識不清。
溫斯頓看到的那一眼,呆愣在了那裡。
這個高速旋轉的世界,喧囂浮華的一切在此刻變得緩慢起來。
我遇見你。
我記得你。
這座城市天生適合戀愛。
你天生就適合我的靈魂。
亨特側過臉去,他的耳朵他的臉都紅得厲害。
血液都湧向了自己的掌心,他仿佛能感覺到溫斯頓停滯的視線。
亨特的心忐忑了起來。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首詩,我舍不得將它們交給任何人。
溫斯頓,你明白嗎?
你懂我嗎?
「你說過……你想留著求婚的時候用……」
溫斯頓極力壓抑著自己的顫抖,他的聲音緊到如同瀕臨破裂。
亨特的手仍然放在他的眼前,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溫斯頓看著他,亨特能感覺到扣在自己月要上的那隻手越來越用力,指尖幾乎要掐進他月要部的肌肉裡。
婚姻對於亨特來說有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恐懼感。所謂的一生一世在她的母親離開他的父親沉迷酒精時,他早就不相信了。
溫斯頓閉上眼睛仰起頭,他的呼吸聽在亨特的耳邊就想是從遙遠的地方吹來的海風,推著層層海浪,越用越高,終於沖上了天空。
他側過了臉,用那樣虔誠的姿態口勿上亨特的掌心。他的嘴唇好燙,口勿過亨特掌心的紋路,充滿了被壓抑的渴望。
他扣住亨特的手,用力地按在自己的懷裡,明明手指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亨特卻覺得這樣的痛讓他覺得滿心歡喜。
溫斯頓低著頭,亨特能看見他輕輕顫動的眼睫,脆弱而美好到讓亨特想要一把抓緊,死都不要放開。
溫斯頓驀地抬起了頭,撞向亨特的嘴唇,他的親口勿和第一次亨特像他透露自己的心思的時候一樣洶湧而瘋狂。
甚至於比那一次更加用力。
所有語言不能描述的情感就這樣經由唇舌間的占有欲肆無忌憚地碎裂著四散開來,切割著亨特的神經,瓦解他所有的抵抗。
那一刻,亨特發覺自己從前對被這個男人所占有的抵觸是那麼可笑。
此刻就連溫斯頓讓他無法喘息,要讓他的顱骨被碾壓碎裂的親口勿都讓亨特愛得要命。
溫斯頓一把將亨特抱了起來,托起他的雙腿,他所有的控製力都被亨特奪走了,哪怕是他舌尖最為輕微的回應也讓溫斯頓發瘋。
「嗯……嗯……」亨特的腦袋因為溫斯頓的親口勿太用力而向後仰去,而溫斯頓卻不滿足得追著他口勿上來。
亨特抱不住溫斯頓的肩膀,隻能拽住他的衣領。
當溫斯頓向下,亨特掉進柔軟的床墊裡,溫斯頓直接壓了下來。
他的親口勿還是那麼用力,在他的眼角,他的臉頰,亨特用力呼吸著,溫斯頓的親口勿很快再度到來,在亨特的口腔裡暢意征伐。
當溫斯頓的手隔著亨特那身滿是機油味道的連身褲不滿足地撫扌莫時,亨特顫著聲音說:「你……你……」
溫斯頓的手停住了,全身緊繃了起來,略微和亨特拉開了距離。
他的眉頭蹙得很緊:「對不起……又嚇到你了。」
「你……想……想怎麼樣……都可以……」
亨特好不容易才說出來,然後整個人窘迫到不得了,心跳的聲音就像要把耳膜都震破。
他側過臉去不敢看對方,但是耳朵紅得比剛才更加厲害了。
此時的他,因為比賽一直沒有去理發店剪短的發梢就這樣落在潔白的床單上,眼睛看向別處,細密的眼睫毛上還是濕潤的,頸脖拉伸出的線條就像是天生為了引誘溫斯頓而存在。
溫斯頓再度狠狠口勿了上去,他不用再克製不用再假裝紳士,他可以在自己最愛的人麵前如同失去理性的野獸,咬住亨特的命脈,一口將他吃下去。
世界裂開了,溫斯頓為亨特重塑了一個形狀。
淩晨四點多,床單皺巴巴地幾乎脫離床墊,被子胡亂地蓋在他們身上。
亨特側著身,窩在溫斯頓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