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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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戶直直射進,落在金刺紋繡的錦帳上,韓燁猛然睜開眼,從床上坐起身,看著寢宮內熟悉的擺設,有片刻的怔忪。

宿醉後的頭疼襲來,他揉著額角,顯然沒有回過神,明明剛才還在靖安侯府飲酒,怎麼一睜開眼就回了東宮。

垂眼,不經意看見手裡緊握的寫著『歸元閣』的泛黃宣紙,韓燁頓住,猛地起身,破碎的記憶若隱若現。

梓元,他看見了梓元……不對,韓燁抿住唇角,自嘲:他不過是喝醉了酒,以為自己看到梓元罷了。

明明十年未見,他卻覺得梓元就該是他想象出來的那般模樣。

素眉青黛,絳紅長裙,立在敗落蒼涼的靖安侯府裡,望著他唯有淡漠。

「殿下,您可算醒了,昨晚您一個人醉醺醺回宮,陛下連夜嗬斥東宮侍衛失責。」溫朔從殿外走進,「今早還讓趙公公送了醒酒湯來,可要用點?」

韓燁合上手裡的紙,走到書桌旁,將紙放進一個盒子裡,遞給溫朔:「不用了,你把這件東西封好,替孤……送到泰山。」

溫朔一怔,隨即了然,「對哦,三月之期已到,該給帝小姐送禮物了,殿下,您記得真清楚,這些年一次都沒有忘記過。也難怪您昨晚會拒了陛下的賜婚,今日整個京城都在議論昨晚太和殿上的事,說您心無私情,又說任將軍風骨傲然……」

「堂堂戶部左侍郎,成日裡不誤正事,怎麼學得如民婦一般碎嘴。」韓燁皺眉嗬斥。

見韓燁動怒,溫朔立馬抿緊嘴,小心翼翼瞅著他。

溫朔在沐天府尋出涉案官員有功,嘉寧帝嘉獎其才,將其調入戶部。自任安執掌五城兵馬司後,大理寺卿便由皇甫升任,自此一事後,沐王一派在京城不再具備任何威脅。

「這幾日昭王府上如何了?」

「殿下,趙岩說曾經追隨沐王的官員近來和九皇子交往頻繁,想來應該是怕您秋後算賬,所以想攀上昭王府。」

「他們也是扌莫住了父皇的心思,韓昭即將入西北掌軍權,又有左相庇佑,在朝廷已漸成氣勢。」

韓燁行到桌邊,散開宣紙,溫朔走上前,挽起袖子替他磨墨。

「陛下是怕殿下您在朝堂一人獨大,才會扶持九皇子製衡於您。」

韓燁贊許的朝他看了一眼,見他躍躍欲試,笑道:「你還想說什麼,一並說了。」

「殿下您剛破了沐天府大案,又揭露沐王爺謀反,功在朝廷,陛下此舉必會惹來朝臣諫言,說陛下對您太過寡恩,所以陛下昨晚才會在太和殿賜婚,即可堵悠悠眾口,又能安撫殿下您,隻是陛下沒想到您和任將軍會同時拒婚……」溫朔頓了頓,拖長腔調道:「如此一來便成了陛下欠咱們東宮一個交代,殿下,您昨晚拒婚,不會是早就猜到如今的景況吧!」

韓燁笑而不語:「溫朔,替孤請安王爺入東宮一趟。」

溫朔不肯動,固執問:「殿下,您還沒有回答我故意推拒賜婚,讓陛下陷入兩難中到底是為何?」

韓燁下筆有力,不一會兒,他收筆朝溫朔看去,笑道:「半月內孤必讓你知曉原因。」

說完徑直朝外走去,溫朔看著紙上筆勒深痕的『策』字,若有所思。

任府,苑琴推開房門,見天近拂曉才悄悄潛回來的安樂已經起身,走上前埋怨:「小姐,你昨晚上哪去了?讓我和苑書擔心了大半宿。」

任安樂伸了個懶月要,「把京城街道逛了一遍……順便送個醉鬼回家。」

苑琴眨眨眼,湊上前就要細問,卻被任安樂不耐煩推走:「出去出去,好好一個休沐日,我要去院子裡看看書。」

苑琴撇嘴,從背後拿出數封請帖:「小姐,您剛晉升為上將軍,送來的請帖哪能少,那些貴女的我都推了,這是各府的請帖,您好歹出席幾個,免得得罪人。」

任安樂接過來一起合上:「選了誰都是得罪,還不如全去,苑琴,京城王侯各府我都還未拜訪過吧。」

「恩,咱們不比剛入京城之時,小姐如今是上將軍,想必所有人都在看小姐會站在哪一派。」

「陛下忌諱朝臣弄權,與其選擇一派,不如和京城諸侯交好,不理朝堂之爭,這些人大多是開國元勛,德行厚重,和他們來往,陛下不會有芥蒂。苑琴,備車,我去拜訪拜訪幾位侯爺。」

「是。」

安王府後院,遠遠傳來幼童嬉鬧之聲。

安王妃麵容和藹,坐在涼亭裡,望著玩樂的孫子孫女,笑得很是滿足。

「愛妃,你前幾日才染了風寒,怎麼不回房休息。」安王從東宮回來,憂心王妃身體,不免叮囑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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