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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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隱在回廊下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任安樂勾勾嘴角,越過韓燁,徑直朝後園走去。

洛銘西一言不發的跟在龍行闊步的任安樂身後,沉木扇不知何時別進了月要間,單薄的身影恍惚望去竟有些守護的意味。

韓燁目光倏地深沉下來,長吐一口濁氣,緩緩朝二人走去。

苑琴正欲跟著任安樂離場,哪知苑書一把拉住她躲在回廊橫木後,朝苑中的帝承恩擠眉弄眼。苑琴知她對帝承恩甚為好奇,隻得由著她躲在了一旁。

太子一言落定,剩得滿場靜默,待眾人再抬眼時,太子並任安樂早已消失在回廊深處,身影難尋。

至於案首上立著的帝家小姐…眾人低眉順眼,實在不敢去瞧這位的臉色。

太子素來厚待帝承恩,此話已是極重,這場宴會過後,任安樂在京城世族中的地位當更甚一層。

安寧看了麵色青白交錯的帝承恩一眼,知她沒了宴客之心,起身吩咐幾句,散了宴席。

眾人眼瞅著今日宴席已毀,隻是酒水伺候足了不說,還瞧了一場不見硝煙的前朝後宮之爭,甚感圓滿,朝安寧和帝承恩行了禮一順溜回了府。

北朝苑內,盛大的宴會頃刻蕭索,隻剩得安寧和帝承恩兩人。

帝承恩雖不喜任安樂,可最在意的還是突然出現的洛銘西,她稍一遲疑,朝安寧道:「安寧,洛少將和殿下的情誼看來很是深厚?」

安寧蹙眉,望向帝承恩頗為意外:「承恩,你忘了不成,當年洛銘西陪你入京,和皇兄相處一年,兩人惺惺相惜,漸成莫逆。」

帝承恩神情一頓,勉強笑笑:「我在泰山住得久了,當年之事大多記不清。」

見安寧神色犯疑,帝承恩大悔自己糊塗,帝梓元和洛銘西乃幼時好友,此事又怎會不知。

安寧嘆了口氣,不再提起此事,未免剛才之事讓帝承恩心底不自在,便替韓燁說了幾句好話:「承恩,皇兄剛才之舉也是為了你好,任安樂是父皇親封的上將,在朝中頗有聲望,若你今日之言傳了出去,怕是會有不少言官彈劾,於你入主東宮也有妨礙。」

聽得安寧此言,帝承恩麵色才算和緩些,她微一沉默,道:「安寧,京裡的流言想必你也知道一二,任安樂在勛貴麵前所言讓我顏麵無存,若我無動於衷,日後又有何威信嫁入皇家,替殿下執掌一宮?」

這話細細品來,倒也沒錯。隻是任安樂此人不能以常理對之,皇兄對她一向也是無可奈何。

安寧搖頭,正色道:「任將軍性子狂放滿朝皆知,得罪的又不止你一人,她如今身處朝政,更不能以尋常官家女兒對待。」她頓了頓,「承恩,皇兄不會薄待於你,你實在不必多想。」

安寧說完,就欲離去,身後卻傳來帝承恩莫名低沉的聲音:「安寧,我待殿下之心一如當初,可若是殿下變了…你覺得我在這皇城之中還能依仗於誰?」

安寧頓住腳步,沒有轉身,眼垂下,略帶深思。

這是帝承恩第二次說出對皇兄之心一如當初,本是一句極為情真意切的話,可偏偏……這句話最不可能從帝梓元口中說出才對。

她壓下心底異樣,回首,道:「承恩,皇兄待你之重天下皆知,你安心在東宮養傷,待父皇降旨便是。」說完顧自離去,轉眼便出了北朝苑。

帝承恩未想安寧說走便走,臉色騰地沉鬱下來。

候在一旁的心雨行上前,安撫了帝承恩幾句,帝承恩一甩繡擺,怒氣沖沖回了沅水閣。

苑書見好戲收場,拉著苑琴的袖子準備離開,見她盯著帝承恩身邊的侍女一動不動,遂問:「苑琴,你瞅什麼?」

苑琴搖頭,默不作聲拉著苑書悄悄從回廊後退下。

東宮後園,行到半路,韓燁便尋了個借口讓洛銘西先離開,洛銘西走的時候唇角帶笑,揮一揮衣袖退得甚是爽快。

任安樂一直在前領路,待實在弄不清東宮彎彎繞繞的小徑後才轉頭道:「殿下,你的葡萄酒藏在哪裡了?」

韓燁瞥了她一眼,「好在你還問我一聲,要不然我還真以為任卿這是回了自己府上。」說著領著任安樂轉了個彎,朝東宮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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