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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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家軍不是因忠義侯之過才會亡於青南山嗎?難道還有隱情不成?眾臣麵麵相覷,尤其是幾個靠軍功封蔭的侯爺,他們對於帝家軍之事比尋常人更加憤慨。

韓燁抬頭朝任安樂望去,眼底拂過一抹嘆息,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

嘉寧帝神色微變,斂了麵容,沉聲回:「帝梓元,帝家軍之事已有定論,乃忠義侯錯截假信,誤以為北秦鐵騎攻城,才會截殺帝家軍於青南城下,此事忠義侯已在大理寺招供。朕雖為這八萬將士痛心,卻也不能再遷怒於那一萬不知情的將士,徒造殺孽。」

「那一萬騎兵自然無辜,和我帝家將士一樣,他們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利刃。黃大人……」任安樂朝黃浦望去,「堂審之時,忠義侯可曾說出他截獲的消息是從何而來?」

黃浦起身,搖頭,「下官曾反復詢問,但忠義侯不肯言半句。」

任安樂揚了揚眉,「大人可想過,帝家軍奔赴西北之事乃絕密,忠義侯遠在千裡之外的西北,他怎麼會截獲帝家軍的消息?以大人斷案多年的經驗,大人可否猜一猜,哪一種情形最為可能?」

黃浦神情微凝,想了想,麵容有些驚駭,「靖安侯爺當年遭人構陷才將帝家軍遠調西北,那知道這件事的除了靖安侯爺……就隻有那頒下假皇諭的人!」

隨著黃浦話音落定,仁德殿外一陣死寂。當年那人究竟是誰,不僅害得帝家百年名聲毀於一旦,連那八萬將士也殘忍的一個不留,簡直令人發指。若帝家軍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慘死西北,那也太冤枉了!

「帝梓元,朕知帝家軍亡於西北是人間慘事,可這件事絕非兒戲,你如何能證明?」嘉寧帝摩挲著手上的扳指,道。

「陛下,臣有證人,能證明當年青南山之事絕不是忠義侯所說的如此簡單,請陛下允許那人上殿麵見聖上。」

太後眼一沉就要反對,嘉寧帝壓住她的手,麵容格外淡漠,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嘆息聲響起:「母後,現在已經動不了她了。」

太後朝下望去,隻見殿上百官麵上憤慨,神色凝重,手握軍權的公侯更是一臉戾氣,心底生出了點點寒意來。太後虛弱地朝後靠了靠,本就不濟的精神更是頹散,這都多少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自從帝盛天消失,帝家被滅後,這種時時刻刻如鯁在喉、膽顫於心的日子已經十年沒有出現過了。

「好,你今日要論個是非黑白,朕便允你,到底是誰,知道十年前青南山的真相?」

「陛下,草民知道十年前的青南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蒼老的聲音在石階下響起,眾人齊刷刷抬眼望去,隻見一身著盔甲的老者從石階下行來,他的盔甲很舊很破,卻擦得乾乾淨淨。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但邁下的步子卻堅定無比。

老者走到禦台前的石階上,停在任安樂身旁,朝嘉寧帝緩緩跪下。

「草民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是一個歷經了戰火和生死的老將,他眼底的堅毅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所有人這一事實。當目光落在他垂老卻挺直的身軀上時,所有人無法不動容。

「你先起來,告訴朕,你是何人?」禦座上傳來嘉寧帝威嚴的聲音。

「草民是十年前的青南城副將張堅。」張堅起身,回。

太後臉色一凜,前往西北的殺手遲遲沒有傳消息回來,想不到竟然還是讓此人給逃脫了,還被任安樂給尋到!

此話一出,眾人一驚,不是說青南山一役的將士早就不在人世了,任安樂竟還能將當年的青南城副將給找了出來。

左相見太後和嘉寧帝臉色沉鬱,起身喝道:「張堅,忠義侯已在堂上招供,他因誤截假信,以致在青南山下誤殺了帝家軍。如今當著文武百官和陛下,你要好好答話,若是信口雌黃,你那青南山一萬守將的一世聲名便要付諸東流!」

張堅朝左相望去,目光沉定,「相爺,草民從西北邊陲萬裡赴京,難道就是為了說假話不成。」

不愧是上過戰場抗過刀的硬漢子,這些年憋屈在京城時不時被滿口文鄒的左相膈應的老公侯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看著張堅格外對胃口。

左相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憤憤一甩袖袍,回到了席上。

張堅轉頭望向嘉寧帝,聲音微啞:「陛下,草民正是為了我青南城一萬兄弟而來,我不能讓他們背上誤殺同袍的罪名。」

「十年前侯爺根本沒有誤收假信,而是收到了從京城來的密信後才會領著騎兵營的將士去了青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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