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詭異夢境(1 / 2)
見城主被華星闌逼到失態,皋守還好,馮永安直接忍不住偷笑。
不過他也暗暗佩服起華星闌來。畢竟,雖然城主容貌過人雌雄難辨,但能毫不猶疑接受城主的性別,也實在是個神人。
他並不知道,華星闌早早就受到「大變活男」的沖擊,已經消化完畢了。
婚約之事他聽皋守叔說過,確實有這個約定,不過北原城城主也強調,此事全看小兒子的心意,幾乎明示城主可以直接拒絕。
當年的婚約是個烏龍,然而現在吳須問失蹤,華星闌獨身一人前來投靠五華城,再說明烏龍情況,不免帶了幾分勢利之嫌,說都說不清。本以為說明男身就能夠解決問題,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知男而退!
「無關其他問題,我不能接受與一個男人成婚。」殷和玉直接道,「你喜歡的,不過是我這副皮相。」
「可是城主,雖然初次見麵我便對您頗有好感,但真正傾心於您的時候,是那次燈會出遊。」華星闌麵露痛苦,「那時候我便承諾,要連著城主的份一起修煉,等以後長大了,來保護城主。」
「城主,性別什麼的,有那麼重要嗎?!」
「很重要。」殷和玉皺緊眉頭,話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這難道不是原則性的大問題嗎?」
為什麼大變活男反而成了微不足道的小問題一般?這位主角你的性取向有點危險啊!
殷和玉很確信這家夥是個直男。不然後麵一堆後宮妹子乾嘛來的!
「修仙途中,知己難尋,男子相伴女子同婚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華星闌似乎十分激動,「我不過是在遵從我的本心罷了,若是城主覺得在下在冒犯的話,不如現在就取了星闌的命,以絕念想!」
事實上馮永安已經有點手癢癢了。
皋守聞言也微微挑眉,隨時準備出手。
這是準備做什麼?欺負他們城主天真又單純,然後逼婚?
殷和玉:……
他無話可說,甚至差點被主角那段情感充沛的喊話給說服了。
為什麼本該順順利利的解開誤會,先是成了退婚流片場,現在又成了瓊瑤片場?這主角真的是點家文男主沒錯吧?
他覺得有點頭痛,但是這件事不處理不行,不然他覺得自己身邊兩人要有所行動了。
果不其然,看不下華星闌過激表演的兩個護衛頭頭,準備上演標準炮灰操作。殷和玉見狀連忙開口。
「等等!」
兩人停下了腳步,看向殷和玉。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殷和玉覺得,找出主要矛盾,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
「在下想來履行與城主的婚約,以及尋求五華城的幫助,找到失蹤的師尊。」
「吳須問老先生是父親的朋友,我可以提供幫助。」殷和玉打量著華星闌,「我不是想質疑或者是否定你的感情,隻是這種事空口白話誰都會說,甜言蜜語海誓山盟我都聽膩了,你又如何證明你的感情?」
麵對點家文男主,千萬不能對他說「你高攀不上」這種最現實的也是最顯而易見的原因,這是退婚流劇本,會傷及他們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因此殷和玉已經想好了這條退路。
感情無形,如何證明?
見華星闌馬上要開口,殷和玉繼續封鎖對麵能用的花招,「尋死覓活的行為並不能證明什麼,照你所說,男子相伴那是因為是知己,可是我們之間完全不了解彼此吧?」
「既然如此,還請城主給星闌一些時間。星闌會證明給你看。」華星闌見狀,看出殷和玉有所準備,便取出一物,「對了,在下偶然救了一隻小貓,它將此物贈予在下,並示意在下前往城主府。」
貓?
抓貓的和放貓的都在現場,聞言都一個激靈。
而殷和玉看到華星闌拿著的小吊墜,直接繃不住了,「救?它受傷了?沒有大礙吧?」
「嗯,並無大礙,隻是一點小麻煩。」華星闌見狀,明白「星球」確實是此人的痛點所在,便道,「在下不知為何,能與其溝通,若是城主希望,在下可以將它引來城主府。」
「你想要什麼?」殷和玉聽出了華星闌的弦外之音。
「隻希望城主能不要取消婚約,並給在下一段時間證明在下的感情。」華星闌誠懇地道,「若是城主依舊不能接受,在下自會離開。」
能和星球溝通??
殷和玉冷靜不下來了。
這剛放出去就遇到了麻煩,那以後呢?
原本放它自由的想法被改變了,殷和玉想要將星球留在城主府。至少這裡邊是安全的。
看主角如此堅持,強行退婚恐怕依舊會被歸入反派的陣營,最終,不管是為了星球還是為了殷家,殷和玉都選擇了妥協。
但願主角能自己心灰意冷主動選擇離開吧!
大方向敲定了,細節方麵也迅速被補充。
殷和玉給華星闌一段考核期,如果這期間華星闌無法讓殷和玉承認,他就要放棄婚約。華星闌在五華城需要自力更生,城主府這邊隻會幫他尋找有關吳須問行蹤的情報。華星闌需要幫城主府訓練那隻小貓,讓它成為殷和玉的寵物。
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華星闌堅持他的感情無比真摯,所以一旦殷和玉發現他「不忠」,婚約就會取消。在被殷和玉承認前,華星闌不允許宣揚婚約之事。
這算是雙方各自妥協讓步一番的結局。
「記得把吊墜還給它。」殷和玉囑咐道,「最好別讓我看到你私吞了。」
「不敢。」
雖然成功處理了小命的危機,但是殷和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味。就好像是……被安排了。
另一邊,華星闌出了城主府,步伐輕盈,神態自然。
殷和玉麵對華星闌,和麵對星球,幾乎是兩個態度。但令華星闌意外的是,殷和玉似乎並不討厭自己,隻是在戒備著自己。他甚至把城主府兩個高手都叫來守在身邊,像是在防備自己的突然襲擊。
他如此奇怪的態度,加上在說清性別的時候那麼謹慎,難不成他和自己一樣,也是突然回到現在這個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