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承峽集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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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華城外,穿過望淩山行至三百裡之處,有一處峽穀名承峽,周圍接壤了許多資源豐富之地,是很多修士的歷練之地。為了方便交換手頭上的物資,他們自發地在承峽內組建起了一個集市互通有無。時間一長,便成了周圍修士交易的首選之處。

承峽市隻設簡單的住宿設施,一切都為了交易而服務。若不是有些修士需要一個休息的落腳點,恐怕集市裡連這個功能都不提供。

承峽市的流動性很大,而且來此處的人目的性很強,踏入其中的時候總會有一種無端的焦慮感。

承峽市背後的管理者身份並不明確,此處大多數情況下是靠修士們自治來維持秩序的。

承峽市的賣品之豐富讓不少修士慕名而來。而隻有一部分人才知道,通過特殊的手段得到暗市的入場券,便能參與隱藏在承峽市內的,真正的黑暗拍賣場。

來路不明的功法也好,殺人奪寶的贓物也好,甚至於人口買賣、領地交易,許多上不了台麵的東西,隻要被判斷有極大的價值,能引起富人們競價,就會被打上標簽,送上拍賣台。

殷和玉來到承峽市的時候,隻覺得有些恍惚。

這次他不用借林中衣,穿著的是自己的氣息遮蔽靈衣,好奇地看著四周。

因為目的性極強,真正帶著「閒逛」臉色的人並不多,修士們大多是行色匆匆的,有的皺著眉頭,似乎是在兩個中意的商品裡徘徊不定。而有的人則是哭喪著臉,似乎是被承峽市的高價給嚇到了。

「承峽市內有很多專門收散貨的商人,雖然偏貴,但是能大量入手同類型天材地寶。」

孔涉穿著他的黑袍走在最前麵,似乎是在有意和殷和玉他們隔開距離。

作為一名藥師,孔涉時常要接觸大量的天材地寶,以靈植為主。雖然大部分東西五華城都能給他采購來。但是有時候碰上他有什麼新想法,就會親自去各路市場采購。這承峽市便是其中之一。

也因此,他作為出手豪爽的老顧客,輕易就得到了黑市的準入券,甚至還提前拿到了拍賣品的名單。

在其中,「殘疾凡人女孩」的標簽顯得是那麼的刺眼。特別是標簽後麵還特地標了一句「來自五華城」,針對五華城的惡意簡直爆棚。

不僅如此,名單上還有很多令人看了就不適的拍賣品。讓殷和玉有點惡心。見此模樣,馮永安本來是想勸殷和玉好好休息,自己代替他的。但是看到殷和玉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不必多說。

「你和人交易沒問題嗎?」馮永安好奇道。

對於孔涉的極端社恐程度,他這個市場闖入藥園薅點免費靈植的人最有心得了。孔涉真的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就給下毒的極端性子,也就城主容貌過人同時天真單純,讓他有點交流的**。

「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得不那麼做。」孔涉簡單地道。「純粹的交易關係還算可行。」

在去五華城之間,他孤僻兼獨來獨往,要補充和采購物資必須與其他人產生接觸,所以孔涉會直接同一些擁有渠道的商人直接大量購進。

不來回磨價,不交流,不刺探,買就是買不買就是不買,孔涉的特立獨行在承峽市也算是有點名氣——除了采購以外他不會關注任何事。連黑市的入場券,也是他開口,對方就給了。

不過有趣的是,因為孔涉在五華城城主府裡也是深居簡出,不怎麼現身的,隻有親信才有資格闖入藥園把人扛出來,所以五華城外很多人甚至五華城城主府內的一部分人,都不知道孔涉其實是算是五華城的藥師。

當一個人社恐到了極致,就會像是一個飄來此處的幽靈。城主府普通仆役隻知道藥園門口的大信箱可以拿到很多丹藥,卻並不知道製作人的詳情。

孔涉走在前邊,因為拒絕他人的態度太過明顯,有修士避開他的時候,不小心要往殷和玉這邊撞過來,被皋守一把拍開。

那人突然被攻擊,登時就一臉不爽了,「你做什麼!爺很急的!」

隨即,當他看到殷和玉懷裡那隻並未被遮掩氣息的布偶貓時,眼前一亮,「喲,這妖獸花色挺稀奇的牙,是什麼稀奇的品種嗎?開個價吧!」

承峽市內,隻要感興趣,幾乎什麼都能開價。因此殷和玉隻是堅決回應,「不賣。」

「不賣?不賣你顯擺什麼,真是的,架子怎麼那麼……嗚嗚嗚嗚。」

那個男人還想說出更難聽的話語,被皋守直接捂住嘴提起來。他慌忙擺動四肢求救。

殷和玉不想在這種地方濫造殺孽,便示意皋守不用理會。於是那侍衛統領一鬆手,那修士便逃之夭夭。

正準備繼續前進,殷和玉忽然注意到了不對——陶心月情緒不太穩定的樣子。

為了不讓他們這個探查隊伍太過顯眼,殷和玉安排了一下,社恐又熟門熟路的孔涉走在最前麵引路,也能避開他不喜歡的社交環境,皋守和馮永安貼身保護殷和玉的安全,這是他們兩人自己的要求,而陶心月也主動選擇跟在後頭。

星球?

他一直常駐殷和玉的懷裡,就好像成了殷和玉的固定武器之一。他也嘗試抗爭過,比如跳到皋守或者馮永安身上來減輕殷和玉的壓力,結果看到殷和玉那仿佛被拋棄的眼神,布偶貓就覺得內心莫名難受,就隻能頂著皋守和馮永安的眼刀子,享受殷和玉的「服務」。

他懷疑殷和玉一開始是沒有從陰影裡走出來,後來根本是習慣了抱著自己時的手感。他抱自己的時候從來都不是規矩的,隨時會擼毛,按摩,或者捏他的爪子。

特別是爪子!為了不傷到殷和玉脆弱的皮膚,他特地把指甲都收入爪中,但是殷和玉就特別喜歡抓著他的爪子揉捏,就好像是將他的指甲按出來再讓它們收回去有種奇怪的快感,他真的理解不了!

這已經快成了殷和玉無意識的習慣了,整天捏著布偶貓的爪子一按一按的,搞得華星闌化作人形的時候,也總覺得自己的手掌有那種按壓感。

怎麼說呢……怪不好意思的。

在與那路人進行了些許不愉快的接觸後,幾人都發現了跟在後頭的陶心月的異狀。

「你怎麼了?」殷和玉看到陶心月的模樣,聯想到這裡是黑市承峽市後,腦子一個激靈——他怎麼把這一茬忘了!

因為一直心心念念伍巧巧的事情,所以殷和玉忽略了,這裡是黑市,也就是原劇情裡陶心月的出場劇情。

當時主角已經掌握了碧落城,準備前往黑市打探有關師尊的情報,順便去采購自己需要的寶物。然後在黑市裡,他碰上了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陶心月。

陶心月當時在籌備著復仇,準備獻祭自己的生命去向敵人復仇。但是因為主角的介入沒有成功。主角幫她解決了敵人,並從敵人的身上得到了烏輪穀的地圖。

因為銘文圖錄,陶心月碰巧能解讀烏輪穀地圖上的一些訊息,華星闌發現那和自己修煉的宗門功法有不少共通之處。反正師尊完全沒了尋找你的線索,他便打算去烏輪穀探查情況。

而烏輪穀,正是汲陽秋汲夫人的娘家。

殷和玉依稀記得,那個人身上有地圖是因為……他是叛徒。

烏輪穀是不對外開放的,除非被邀請才有資格進入。但是哪個叛徒離開烏輪穀的時候,特地帶走了烏輪穀用來指引的地圖。這份地圖在他被陶心月殺了後落到了主角的身上。

烏輪穀對這個叛徒的離開大概是知情的,但是因為他沒掀起什麼大動靜傷害烏輪穀的利益,所以追殺的力度並不高。

他立刻順著那人離去的方向看過去,然而對方腳力不差,已經沒了蹤影。

「小殿下,怎麼了?」大約是發現了殷和玉的臉色不對,皋守皺起眉頭,「剛剛那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他是烏輪穀的叛徒,但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逃過了烏輪穀的追殺。」殷和玉直接道,「必須把他找出來,他身上帶著烏輪穀的地圖。」

「烏輪穀的地圖……他恐怕是想來這裡出手。」馮永安立刻意識到了問題,「若是烏輪穀地圖流入市場,對烏輪穀隱世的立場會有所影響。」

殷和玉點頭。但也感覺有些奇妙。

如果說之前還算是扯了傳承當遮羞布,現在他直接開口說情報,他們還是想也不想地就信了。

還是那句話,殷和玉毫無征兆地說前麵是個坑,他要挑,五華城城主府估計會帶上整座城一起跳下去。

他是五華城的前進方向,也是他們行動的唯一準則。意識到這一點,殷和玉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一些。

他的行動會全麵影響這些追隨自己的人,自己感謝他們的無條件信任,也因此明白他要為這些人負責。

皋守已經和馮永安討論起如何分配追蹤的人手,殷和玉卻是看向沉默不語的陶心月。

「心月,那個人是你的仇人吧?」

這話一出,陶心月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似乎是沒預料到殷和玉一下子就正中靶心。

馮永安聞言隻是挑眉,似乎是興趣不大,「哦?也就是說那個烏輪穀叛徒是陶堂主的仇人,那可趕巧了。」

「我不會忘記他。」陶心月抿著唇,顫抖著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

「既然如此,那麼就讓你去吧。」殷和玉道。

陶心月愣住了,「城主?」

「怎麼了?有問題?你不想去嗎?」

「不是,可是,城主,那個人是烏輪穀叛徒的話,不是應該交給五華城處理嗎?」

「你不想手刃仇人?」

「不,隻是若是五華城有需要的話,他應該被五華城處理。」陶心月連忙擺手,「城主隻需要讓我知道他下場並不好就可以了,我不會同五華城爭搶什麼。也不會擅自行動。」

陶心月即便是再不經人事,在管理了善堂這段時間下來,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如果那個仇人不是恰好是烏輪穀的叛徒,陶心月恐怕隻會忍下心中的仇恨,因為他們的目的是救下伍巧巧,不能橫生枝節。

想到那個可憐的啞女,陶心月便愈發覺得自己不能拖後腿。

「你不必想太多。」殷和玉見狀,大概明白了陶心月擔心的事情,便鼓勵她道,「有什麼事情大可以說出來,不必忍下。隻有知道你們有什麼問題,我才好安排整體的局麵。」

「城主……」陶心月沒想到殷和玉這麼貼心,麵露慚愧,「我給城主添麻煩了,城主還如此關心我,心月實在慚愧。」

「不,你現在正有用呢。」殷和玉道,「你既然不會忘記他,那麼就可以去追蹤他,找到他的位置,我們才好抓人。」

似乎是擔心陶心月覺得那叛徒還有用,殷和玉道,「當然,你要是想殺人也沒問題。」

一個原劇情裡出場就死的貨色,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價值,找機會清理了便是。

「我明白了,我會盯著他,找到時機就給大家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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