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久違的平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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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久違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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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

這一次,他也是應的很果斷,仿佛事先知道她的那些要求,不用思考便已經準備好了答案。

既然他已答應的這麼乾脆,與暮也沒其他話好說:「第三個要求,我還沒想好,等到想好了再告訴你。」

所以這就是他們最後的討論結果。

豎著耳朵在一旁聽的李瑤在心裡默默笑,其實與暮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固執,也許不僅僅是她,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表麵上雖然很頑固,其實隻要你稍微再前進一步,抱緊一點,她的心便完全融化。

這邊剛說完,那邊李瑤耐不住走過來,歡樂地笑:「矛盾暫時解決了對不對?

小傅爺,看在我這麼多些天幫你照顧老婆的份上,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頓飯?

不過我不要五星級的那種,我要的是……」她後麵的話沒說完,略顯神秘的樣子。

「要去你們學校的那家餐廳?」

葉凡接下了她的話,換來的自然是李瑤訝異的神情:「你怎麼知道?」

「秘密。」

葉凡笑。

她那些小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

他了解她如了解自己一般。

她最喜歡吃的東西、最喜歡去的地方。

那年她跟與暮一起約好,以後各自嫁娶之後,一定要帶著自己的另一半去那裡吃一頓飯,那家的老板見證了她們大學四年以及畢業後的成長,曾經和店老板說好,要一起鑒證他們的青春和未來圓滿的婚姻。

那時候她想的那一半還是陸連年,與暮的那一半也自然是譚勛了。

隻是時過境遷,很多事情都在那些不多不少的日子裡悄悄的改變,違背了當時的期願。

李瑤笑「都讓你猜到了我就不打啞謎了,大學時我跟與暮約好,如果兩人都有另一半了,一定要四人來一次這裡,等到婚後大家都有寶寶了,一定要兩家再來一次這裡。

等到我們都老了,白發蒼蒼的時候……還得來一次,當然前提是,那位開餐廳的老板一直都在。

店老板告訴我就算他不在了,也會有他的兒子女兒來經營的。

我們當初設想了那麼多,雖然很多事都不像最初打算的那般,但是現在也不錯,我們吃完飯還能一起去回味我們當初的大學生活。」

這般說著,與暮腦海裡便浮現出很早以前跟李瑤去那餐廳吃飯,跟老板混熟了之後經常在一起聊天的情景。

當時的她們青春洋溢,和所有的大學生一樣有小些許的煩惱,但都是今天煩完明天便忘記的那種,店老板是個三十七歲的大叔,是他們的長輩,聊熟了,兩人便把他當成親人。

想起那些,她的心情便很好了起來:「瑤瑤的記性總是比我好,如果有空我們就約個時間一起去吧。」

她看向傅致一問:「這幾天你忙嗎?」

傅致一搖頭。

葉凡卻不甘心:「不公平,為什麼就隻問他忙不忙,不問我?」

「你看上去也不像是很忙的人啊。」

李瑤笑說:「對了,怎麼感覺好像總是我們老提以前在學校裡的事情?

你們男人呢?

就沒上過學?

沒發生過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嗎?」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場本是很傷感的談話變成了回憶校園。

葉凡說那個時候他跟傅致一都在國外,除了泡國外的美眉還真沒什麼關於青春的事情好說。

對於那些青春的記事好像隻有女生會提的比較多,像他們這些富家少爺一生都平坦無阻,自然不會去比較成長後與成長時的區別。

不過葉凡重點還是強調:「那個時候哇不管是那個係裡最漂亮的係花都倒追過致一,你們知道這家夥是來者不拒的那種。

基本上是一天換一個,嫉妒死了學校裡的那群老外。

在他們眼裡總覺得東方人五官比西方人要差的多了。

那時候聽說學校裡有個西方大帥哥,在致一來之前囂張得全校皆知,怎麼都不相信一個東方人能好看到哪裡去?

直到有天親眼看見傅致一,藍眼睛盯著他一動不動……結果……這帥哥是個雙性戀,當時加入了追求致一小組,追求的熱度可一點都不比那些外國美女少。

不過我們家致一性取向一向正常,自然是連搭理一下都沒。」

說到過去,葉凡好像比較喜歡說傅致一的一些事情。

後來有次與暮問到他為什麼總不說說自己,他隻是笑,有些無奈:「我的那些事,你不知道嗎?

我大學前兩年喜歡瑤瑤,後兩年因為出了國,有什麼好說的?」

與暮才想起來,後兩年,是李瑤跟陸連年開始在一起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的葉凡一定是以很難過的情緒離開的吧……

四個人從上午說到下午,大部分都是李瑤跟葉凡說的多,與暮偶爾也會說說,因為都是以前一些開心的事情,說著說著,便能將內心原始的快樂挖掘出來。

傅致一大部分時間都是沉默的,很多時候,李瑤就像是一個小粉絲似的問他一些有的沒有的問題,比如當時有那麼多小女生追他他是什麼感覺?

為什麼都不拒絕人的呢?

那些他平日裡沉默的問題他也會回答,平易近人到不像是小傅爺平日裡的作風。

但李瑤知道,這些都是因為與暮的緣故,因為與暮,所以他才去試著跟與暮身邊的好朋友開始接觸。

而傅致一則是看著與暮臉上輕鬆自如的笑,感覺很久……好像很久她都沒有這麼舒心的微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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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了家,與暮的心情都保持得很好。

她想,真的想有一個很大的家,裡麵住這自己和李瑤,還有她們各自相愛的人。

像一個大家庭,一直熱鬧著,不會有煩惱。

不過她知道這隻是想想的而已,成人不像小孩一樣,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都需要獨自的空間,沒有誰會陪著誰一輩子。

即使是再好的夥伴每天生活在一起都會有矛盾的,那些圓滿又沒有遺憾的生活隻能存在自己的幻想裡。

與暮去李瑤那時沒帶什麼東西,回家裡什麼都有,自然是什麼都不用帶回來的。

不過那些天她在李瑤家裡幫寶寶織好的衣服都被帶了回來,有一件是織了一半沒織完的。

和以前不同,與暮這次回來不驚不喜的,一切好像她從來就沒從這裡離開過,隻是去外麵買了一些東西,跟傅致一一起回家。

反倒是傅致一顯得不太自然,進門見她熟門熟路走到電視機前開了電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拿起毛衣就開始織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與暮抬頭見他還站在哪裡,愣了一下,解釋:「每天這個時候我都有看電視的習慣,這個台會放一些寶寶的娛樂節目,我喜歡邊織毛衣邊看,這時的寶寶也會特別的安靜。」

「安靜?」

傅致一蹙眉,走到她身邊坐下,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她的肚子問:「平常他都不安靜的嗎?」

「嗯,不安靜。

有時候會很鬧,踢肚子。」

看見傅致一越蹙越緊的眉,他盯著自己的肚子,好像在盯什麼敵人,與暮怔了怔,才像是想到了什麼,道:「寶寶在肚子裡的時候都會這樣的,這代表他很活躍,跟我在玩遊戲。」

傅致一卻不贊同:「那樣是不是很痛?」

「也不會。」

與暮搖搖頭,「隻是剛開始的時候不習慣,夠來漸漸習慣了就沒什麼了。

如果他不動我還會擔心!醫生說過,我們的寶寶很活潑。」

在很多個沒有他陪伴的夜晚,就隻有寶寶陪著她。

寶寶仿佛知道她很孤單,每晚都會有一些動作。

很多時候在他很鬧騰時,與暮會扌莫扌莫自己的肚子,輕輕的。

她開始學一些小孩子喜歡聽的歌曲,一邊撫扌莫一邊哼著的時候,他會奇跡般停下來,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乖乖不再亂動。

與暮從不知道原來當懷孕是這樣的一種過程,與寶寶的心靈交通,感覺他,越來越愛他,在他未出世時便開始勾勒他的模樣,有多少像爸爸,多少像自己。

傅致一看著她說話的眉眼,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觸碰她的臉。

她的臉上是淡淡的笑容,那樣的與世無爭,仿佛他曾經給過的傷害和痛苦在這一刻都不算什麼。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從她嘴裡說出「我們的寶寶很活潑」的時候,他會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她說「我們的寶寶」,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那是一種莫名被感動的情緒。

這些年,他都是一個人,不是沒想過要結婚,隻是沒想過會給他帶來這樣的觸動。

「我們」這個詞……真的很好,代表著從此以後我不隻是「我」一個人,我還有「我們」。

「與暮……」他忽而輕輕的將她攬在懷裡,溫暖的懷抱讓與暮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來,有些偏瘦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感受著他周身平日不同的氣息,她小聲問:「怎麼了?」

「沒……」他回答,卻沒有放開她,隻是抱著她:「一直陪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

原來傅致一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他也怕孤單也怕寂寞,曾因為一個人沒體會過兩個人的快樂和溫暖,等到那些原本就屬於人類共有的特質一步步被與暮挖掘出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不是神,他會有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尤其當與暮離開的這些天裡,他的失魂落魄盡管沒在表麵上演,卻在他一個人的夢中不斷的重復上演,那些隻有醉酒才能睡沉的晚上,每一個夢都是她。

微笑著的,可愛的,固執的。

不管哪個她,都讓他覺得,隻要她還在……還在身邊就好。

可每次睜開眼,冰涼的床,眼前空空盪盪,哪裡還有一絲她的氣息?

那種莫名其妙的鈍痛突如其來,毫無預兆。

「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與暮自然是感受不到他的傷痛,在她心裡隻覺得他是喜歡自己的,隻是那種淺淺的喜歡,沒有到非她不可的程度。

或許換成以前,她會胡思亂想,看著他皺起的眉毛,會猜他為什麼不開心?

是不是碰到什麼心煩的事情了?

那時的她把他看成是這天地間最重要的一個人,他的事情也成為她最關心的事。

可現在呢?

在經歷了那麼多與他之間的是是非非裡,她已經懂得了,很多事情不去想,便沒有那麼多煩惱。

女人對自己好一點才是這天地間最重要的事情,隻有自己愛惜自己才能得到別人的愛,每天替別人著想,把別人的事情的當成自己的,不但會遭到他的厭煩,還會讓自己的地位卑微到塵土裡。

傅致一抬頭,看著她平靜的眼,已經不同於往常,因為他一個蹙眉而擔心焦急。

他的心裡不是不失落的,他幽幽地說:「與暮,你變了很多。」

與暮記得,很早的時候,譚勛也跟她說過這句話。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變了多少,隻是覺得這話聽起來好笑。

換你來經歷這些,看你變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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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人會變,也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成長。

回家的日子,與暮都處於安逸的狀態,除了每天早上會出門去買早餐之類,基本上都呆在家裡,看看電視聽聽胎教,偶爾會乘著冬天太陽暖暖的午後,坐在別墅的天台上麵曬曬太陽。

不過卻是很少出門的,因為傅致一的不允許。

傅致一是真的在改變,偌大的四海閣已經很久沒去了,自從她回家以來,他每天都在家裡陪著她。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傅爺開始每天做飯,他不讓與暮進廚房,與暮隻能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

她沒有告訴他,她特別喜歡看著他穿著圍裙的樣子,棕色的毛衣配上圍裙,可愛的不像話。

好幾次她都趁著他不注意用手機偷偷的拍了幾張,傅致一平日裡從不喜歡照相,那麼英俊的臉浪費萬分。

以前不是沒想跟他照過,不過每次都是板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拍多了都是同一個表情,雖然人長的好看又賞心悅目,但是連續都一樣的也就沒意思了。

這些天裡,與暮也被傅致一逐漸的養好起來,一開始懷孕肚子大的時候,她便開始瘦了,仿佛營養全部都被肚子裡的孩子吸收掉了。

這些天傅致一在飲食上很用心,每天變著花樣做菜,加上與暮胃口也很好,所以不過幾天,便將以前的那些營養全部補回來了,胖了一點,皮膚也更加的細膩紅潤有光澤。

後來的一段日子,傅致一很快便被與暮趕了出去。

別說葉凡已經三番四次打電話過來了,說明目前公司沒有他真的不行,現在快接近年底,公司都忙著,他這個最高層的領導沒在怎麼能行?

最關鍵的是,兩個人呆在家裡,一開始很新鮮,呆久了也就無聊了,有時出去走走,走完了兩人坐在家裡大眼瞪小眼的,加上那從早上就沒停止過震動的電話。

後來,漸漸變成她的電話居多,基本上都是小倩打過來了,從最開始的偷偷到哀求,「與暮,你就看在大家以前都那麼熟的份上,趕緊勸小傅爺回來吧,再不回來,我都承受不住了,你不知道四海閣那幫老家夥……」

她口中的老家夥說的是四海閣一些元老級的人物,他們的思想傳統,在他們認為,就算是妻子懷孕也不能耽誤了正事,工作還是很重要的。

更傅況傅致一是四海閣的最高領導,與暮覺得如果自己再不把傅致一給逼走,早晚會成為四海閣的公共敵人。

後來傅致一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想跟她找個小保姆之類的,可有了上次的教訓,與暮說什麼都不要。

最後她保證自己會在家裡沒事,如果不信的話,她讓李瑤有空就過來陪她,傅致一這才放心。

不過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與暮也不可能真的每天都打電話讓李瑤過來,最近葉凡正在跟她培養感情,這也是與暮著急著把傅致一趕走的原因。

總不能為了他,讓葉凡好不容易等了那麼多年得機會浪費掉吧!

那天,她吃完早餐,送傅致一到門口的時候假裝用手機跟李瑤撥了一個電話,看見他安心的帶上了門,她才放下電話。

肚子越來越大,大到她低著頭都看不見自己的腳丫子了。

她坐在沙發上,手機就擱在旁邊,是為了她隨時可能生產而打電話準備的。

原本她打算今天一天在家裡休息休息,看看電視,午餐是昨天晚上傅致一做好的,還剩下一些,她熱熱就好。

快中午時,她剛將飯菜放進微波爐裡,便聽見門鈴的聲音。

現在這個時候會是誰來?

她有些奇怪,走到玄關處,先是從貓眼裡看看來者後一愣……腦海裡出現的第一句就是——「要不要裝作不在家?」

不過顯然她這個念頭是不可行的,因為在她呆想的時候,對方已經用鑰匙開門了。

她幾乎是反射性轉過身,將門打開。

來者似乎沒想到她會開門,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朝身後的人說:「奶奶啊,您看,少奶奶這不是好好的在家裡麼!您看您老給急的。」

「是嗎?

快給我看看!」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與暮但見並不是很陌生的老奶奶走了過來,一臉慈祥的握住了她的手,再看看她的肚子,然後——

一瞬間,就不高興了。

「致一真是不像話,到現在才告訴我我的孫媳婦懷孕了,你們看看,與暮的肚子都這麼大了,你說他瞞著我乾嘛呢?

是想跟我驚喜嗎?

我都一大把老骨頭了,可真的受不了這樣的驚喜。」

說著拉著與暮的手就往裡走,「與暮,快來,跟奶奶進去坐著,這頂著大肚子每天一定很累的吧?」

與暮任她牽著,臉上露出有些僵硬的笑:「還好……」

真的不知道她今天怎麼會突然來這裡,與暮一向對男方的長輩毫無相處能力,總覺得那是他的家人,應該要客氣一點,可是太客氣又會顯得生疏不大方,太熟絡她又做不到。

尤其是這種有錢人的家長,讓她感覺每說一句話都要掂量好才說出口。

雖然她在葉凡那裡知道傅致一的奶奶並不像其他有錢人的長輩一樣,生來就有錢,她以前是個很窮的人,過著鄉下人的生活,樸實簡單。

但與暮心底還是害怕的……

就在她呆想的時候,忽然叮的一聲,是微波爐的聲音,老奶奶向那邊望去,像是知道了什麼似地,不由低訓道:「致一究竟在乾嘛?

怎麼能把懷孕的妻子丟在家裡,吃過夜的飯菜,真是太不像話了!」

奶奶是個沖動派,說完就拿起一邊的電話要打過去,與暮心一顫,趕緊阻止,這要是一個電話過去,吃剩菜剩飯是小事,要是讓傅致一知道她在騙他,那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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