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渣爹你不行啊(2 / 2)
陸執比較猖狂,他連跑步都沒去,一個人抱著圍巾在教室睡覺。
不得不說,阮甜甜這圍巾用料十足,又長又寬,又厚又暖,陸執折了幾折,護在月匈口,睡覺的時候雙手插在裡麵。
跟毯子似的,又暖手又暖心。
「給我看看,哪裡禿了?」
阮甜甜朝他伸手,陸執十分不舍地把暖烘烘的圍巾遞給他。
「還真禿了…」阮甜甜咬著唇,小聲道。
陸執喉結滾了一滾:「對不起。」
阮甜甜把圍巾又折了一道,沒有要還回來的意思:「我,我剛學的,沒收好尾…我回家把尾收好了再還給你。」
她說得飛快,抱著圍巾就走了。
陸執沒太聽懂,在座位上琢磨半天。
「收尾是什麼意思?」陸執一把揪過剛回教室的曹信,「你跟阮甜甜說什麼廢話了?」
「啊…那個…」曹信食指撓了撓自己的下巴,眼神亂飛,「陸哥,我跟你說件事,你別揍我。」
陸執眼神一暗:「你不說我現在就揍你。」
「哈哈。」曹信笑得尷尬,「那條圍巾,是阮甜甜織的…」
胡喬有句話說得好:我給雞爪子上繞道線,雞都比你織得好。
當天晚上放學回家,阮甜甜撅著嘴巴,抖著雞爪,小心翼翼拆掉一條針腳,想給圍巾重新收個尾。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她拆完之後發現自己裝不回去了。
「喬喬…」阮甜甜電話求助,「我織不好了…」
於是第二天中午,胡喬宛如天神下凡一般,降落在阮甜甜家裡。
林書雨好好招待了自家女兒的小夥伴,兩個姑娘吃完飯後光腳坐在阮甜甜的床上搗騰針線圍巾。
「這樣穿。」胡喬吃著零食指揮道。
「哦!」阮甜甜悶悶地點頭,仔細穿著粗木針。
緊趕慢趕,在下午上課之前把圍巾結結實實收好了尾,阮甜甜興奮了一路,想著下午就可以把圍巾再給陸執了。
然而不湊巧的是,陸執下午不在。
「他那兒有點事吧。」曹信也不太清楚,「反正應該沒多大事。」
阮甜甜點點頭,還是有些不放心。
於是在下午放學的時候,她電光火石間一轉念,踏上了去往陸執家裡的公交車。
這次她乖得很,敲了敲門沒有人應,又踮起腳在窗子那邊看了看,沒有發出丁點兒聲響。
陸執的確不在家啊。
阮甜甜在車站等著車,無聊的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陸執肯定在零夜,可是她答應了林書雨不去酒吧找陸執,這會兒也不能去。
「小姑娘?」
車站廣告牌後麵突然冒出一個人,把阮甜甜嚇了一跳。
「您,您好。」阮甜甜後退一步,微微點頭問好。
那是個穿著軍大衣,縮頭縮手的中年男人。
男人頭發幾乎全白,衣服也沾滿泥灰,一張臉上起了不少凍瘡,一笑起來又紅又腫十分瘮人。
「你一個人啊?」
或許是想拉近同阮甜甜的關係,男人刻意放柔了聲音。
然而粗糲難聽的嗓音被掐著,倒有一種猥瑣油滑的感覺。
阮甜甜後退一步,轉身就走。
「哎,你別走啊!」男人連忙跟了上去,「你是阮甜甜吧?我是陸執的爸爸呀!」
剛準備拔腿狂奔的阮甜甜突然頓住腳步,轉身看他。
「我還見過你嘞!」陸康富笑嘻嘻的走至阮甜甜身邊,「那天你和我兒子一起從家裡出來。」
那天……阮甜甜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叔叔好!」阮甜甜給他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陸康富一邊「哎哎」地應著,抬手就要扶阮甜甜起身。
賀良玉的忠告像幻燈片似的在阮甜甜的腦海中過了一遍。
「你知道陸執他爸最近剛出獄嗎?」
「他爸坐牢的原因是盜竊加猥褻。」
「你天天跟著陸執,別不防著他爸。」
她飛速直起身子,微微後退半步,不安地把手上的圍巾換了個手拎著。
現在將近七點,天已經黑了下來。
車站四周空空盪盪,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你來找我兒子嗎?」陸康富的目光直往阮甜甜手上的紙袋裡瞅,「他一會兒就回來了吧,叔叔也在等他,要不和叔叔吃頓飯一起等?」
阮甜甜直搖頭:「不,不用了…」
陸康富伸手要去抓她:「跟叔叔見什麼外啊…」
阮甜甜突然像是被嚇著了一樣,連跑帶逃沖進馬路邊的綠化帶中。
剛巧路上駛來一輛白色轎車,被突然出現的阮甜甜嚇了個急剎車。
車窗降下來,司機從駕駛位探出了個頭:「你特麼想死…」
「爸爸!」
阮甜甜一聲爸爸喊得驚天動地,飛速繞到車子後麵,把後車門拉啪啪直響。
「爸你車門鎖住了!開開門呀!」
陸康富此時也追了過來,見阮甜甜喊車上人爸爸,沒敢上前。
「你誰啊?」司機打開車門,從車子上下來,指著陸康富吼道,「追我女兒乾什麼?!」
陸康富連忙陪笑道:「我是她同學爸爸,認識,認識的。」
「叔叔再見!我要回家了。」阮甜甜打開車門,坐進車裡,催促道,「爸爸,我們快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阮甜甜:你搞我是搞不了我的,我勸你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