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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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病號,陸執被阮甜甜一路護送回家。

曹信下午找人幫陸執換了鎖,鑰匙就卡在鐵門裡的一個空心鐵柱裡。

「以後我在這裡放一把備用鑰匙。」陸執把門打開,「你要來找我,就先進來等著。」

阮甜甜看了看那個空心鐵柱的位置,點了點頭。

房間裡倒了的板凳被扶起來,曹信甚至好心地幫他整理了廚房。

陽台裡原本大敞著的窗戶被一橫一豎焊上了兩根鐵條,要多醜有多醜。

阮甜甜抬頭看到晾衣繩上掛著的圍巾,笑道:「原來你會戴它啊?」

正整理床鋪的陸執手上一頓,他輕輕「嗯」了一聲,不去接話。

阮甜甜走過去,幫陸執拽好被單的另一邊:「陸執,你能經常找我嗎?」

陸執聽岔了,以為阮甜甜在問自己能不能經常找他。

所以他應得極快,應完之後又覺得不對。

「我說的是你能不能經常找我。」阮甜甜又著重重復了一遍,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陸執,「是,你,找我。」

陸執先是愣了一愣,然後又聽話地點頭:「好。」

阮甜甜插著月要,頗為不信地審視了他幾秒後,抄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好什麼好?答應的倒是快。」

陸執接過枕頭,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我總不能說不好吧?」

兩人中間隔了個張床,大眼對小眼。

阮甜甜有那麼一瞬間想把床掀了。

「哼!」

小姑娘身子一轉,氣呼呼地坐在了床邊。

陸執硬著頭皮過去哄。

「別生氣。」他蹲在阮甜甜的身前,猶豫片刻後拉住姑娘的小手,輕輕搓著白嫩的手指,「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的。」

阮甜甜生氣,隻不過氣的是自己。

她氣自己沒辦法改變陸執的人生,讓他依舊這麼辛苦。

自己曾信誓旦旦地說要陪他一起走,可是陸執燒了一天一夜竟然在房間裡無人問津。

陸執一直都這樣,悶悶的,不會喊痛,也不愛說話。

阮甜甜攥住陸執的手,把他拉到床邊坐好。

「我說什麼都答應嗎?」

陸執:「……」

他是真怕阮甜甜又讓自己帶她去逛夜店。

「你剛才才說的!」阮甜甜不敢置信,「這就反悔了?!」

陸執連忙搖頭:「你說。」

他看情況答應。

阮甜甜掙開陸執的手掌,陸執攤著手心,又被阮甜甜打了一下。

「你要經常找我,開心了不開心了,頭疼了感冒了,累了困了想睡覺了,都要跟我說。」

陸執:「……都,都要說?」

工程量似乎有點巨大。

阮甜甜輕輕「嗯」了一聲,又握緊了陸執的手,拉到自己的大腿上放著:「還有一件事。」

陸執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不是說好一件的嗎?這還一件一件又一件?!

「你能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嗎?」阮甜甜低頭玩著陸執的手指,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能知道嗎?」

阮甜甜很怕,她怕陸執難過,怕自己重新揭開陸執的傷疤。

可是她她迫切地執經歷過的一切。

「我…我很心疼。」阮甜甜的聲音細如蚊蚋。

小姑娘總是格外愛哭,沒說兩句就紅了眼眶。

溫熱的淚珠砸在陸執的指尖,陸執手指微蜷,抬起來點了點阮甜甜眼下。

陸執沉聲道:「好。」

陸執的童年很短暫,全浸在了母親沙沙的掃地聲,和清晨拿在手上的煎餅果子的香氣裡。

後來他長大些,發現以前一起玩耍的孩子都背上書包去了學校,他卻依舊跟在母親後麵撿著瓶子。

再後來,夾了兩個雞蛋的煎餅他已經吃不飽了。

陸康富在一家建築工地裡做民工,抽煙喝酒還愛玩,一月賺的錢隻夠他一人花。

原本兩不相乾還能平穩度日,隻是不知什麼時候,陸康富沾了賭。

入不敷出,男人開始對自己瘦弱的妻子拳腳相向。

陸執還小,隻能縮在床下,聽媽媽的話一動不動。

母親似乎越來越虛弱了,她甚至拿不動那把一人多高的掃帚,每掃一段路就要停下捶捶月要。

陸執總會幫她捏捏肩,然後拿起自己的小掃帚,多去掃掃路邊的落葉。

陸執仿佛天生就懂事。

小小的孩子從未有所要求,就算站在路邊的玩具店外看了許久,可當母親湊上去問他喜歡哪個時,小男孩卻牽過女人的手,搖了搖頭。

「我不喜歡。」

七八歲的孩子狗都嫌。

可是陸執卻比狗還乖。

八歲生日那天,母親給他煮了一碗長壽麵,陸執許了個生日願望——他想背著書包和街上的孩子一樣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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