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癡漢甜上線(1 / 2)
孫叔的電話打了幾個才接通,那邊似乎在喝酒,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大著舌頭。
「小陸啊,哎呀,那什麼,我們過年活多才缺人,現在不缺啊!」
陸執剛到家,聽罷嘆了口氣:「謝謝孫叔,以後有什麼要忙的可以找我。」
孫叔答應地乾脆,又問了幾句學習上的事情,兩個才掛了電話。
西瓜沒撿著,芝麻還丟了。
陸執扔了身上掛著孜然味的短袖,先沖了個澡。
浴室沒有熱水器,他也懶得燒開水,少年身體好火力旺,又不愛惜,擰開水龍頭就把腦袋伸了過去,冰冰涼沖了不到十分鍾,就算洗好了。
陸執擠了牙膏,光著身子站在鏡子麵前刷牙。
邊緣碎裂的鏡子掛在牆上,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結束它脆弱的「鏡生」。
鏡子裡的少年寬肩窄月要,眉目英俊。
陸執單手按著鏡子,湊上去細細觀察自己的臉。
頭發前陣子才剪過,現在就算濕了水也不顯長。
眉毛很濃,眼型偏長,鼻梁較挺,嘴唇…
陸執看著自己滿是泡沫的嘴,三下兩下給簌乾淨了。
這嘴今天被阮甜甜親過。
小姑娘親完還不算,竟然硬著頭皮問他自己好不好吃。
這算什麼?他壓根沒吃到嘴啊。
人賣橘子的試吃還給你一瓣讓你咽下肚呢,阮甜甜這貼一下就拿開,自己壓根沒反應過來。
賴皮,不算。
是個小混蛋。
陸執笑起來。
他的拇指按在自己的唇上,開始對著鏡子細細看起自己的長相來。
額角有塊凸起,是小時候縫的針;眼尾有些泛白,是破了的疤痕好後的後遺症。
臉型有些偏瘦,下顎骨扌莫著硌手;胡渣昨天才從剃,今天隱約又泛起青皮。
最醒目的是左臉一刀切的長疤,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醬油吃多了,原本泛粉的疤痕顏色越來越深,看這架勢已經快要深過周圍皮膚,往土匪山大王的方向一去不復返。
好醜。
陸執低頭洗了把臉。
也不知道阮甜甜到底喜歡他什麼。
晚上臨睡前,陸執躺床上接到了江陣的電話。
「臭小子長能耐了,敢給你江哥甩臉子?」
陸執從床上坐起來:「不是,江哥,我聽不得別人說她。」
「她少根頭發還是掉塊指甲啊?」江陣罵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第一天出來混呢,葷話聽少了?!」
陸執靠在床頭,沉默不語。
他就聽不得有人說阮甜甜,他不認錯,但也不和江陣強。
「運輸跑不跑了?!」江陣又道,「咱倆跑j市,胖子跑a市,聚不到一起。」
「那曹信呢?」陸執問。
江陣:「你還真以為他能跟著跑?那鬼小子早被他媽召喚回家了。」
陸執:「……好,什麼時候走?」
「過個兩三天吧。」江陣道,「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陸執掛了電話,把薄毯蓋過頭。
好還是江哥好,知道他沒錢還照顧他的臭脾氣。
陸執想著自己兜裡的積蓄,在半夢半醒中盤算著:運輸一個月也跑不了多少錢,以後乾脆聽老晏的話去參加些什麼考試比賽賺獎金吧。
六月底,阮甜甜買了一堆烘焙用具,開始在廚房折騰著怎麼做蛋糕。
壁掛式烤箱發出暖橙色的光,阮甜甜鼻尖粘了些許麵粉,正用陶瓷刀切著深紅色的蔓越莓果乾。
不太愛吃甜食的阮和景已經被這股濃重的奶香味熏去了辦公室,隻剩林書雨偶爾來廚房尋找阮甜甜用剩的邊角料,拿回房間裡一邊備課一邊吃。
「叮——」
烤箱發出分清脆的聲響,阮甜甜穿著粉色的圍裙,帶上防燙傷的手套,快步走過去把烤好的蛋糕端出來。
炸裂的戚風蛋糕,像火山噴發一般在模具裡顯出一種爭先恐後往外奔逃的詭異感。
阮甜甜端著六寸的蛋糕,心情復雜。
林書雨從阮甜甜背後冒出來,揪起烤焦了的蛋糕頂,放進嘴裡嘗了嘗:「味道還不錯。」
阮甜甜趕緊把蛋糕護住:「哎呀你別揪啊,它冷了會回縮的!」
「你那都烤焦了,還能回的?!」林書雨不信。
阮甜甜也不信,但是仍然心存僥幸。
「放棄蛋糕吧。」林書雨安慰道,「你小餅乾烤的挺好吃的吃,乾脆給他烤一盒小餅乾算了。」
「生日誰吃餅乾啊…」阮甜甜小聲嘀咕,「還有兩天就到陸執生日了,我現在連蛋糕坯子都還沒學會…」
小姑娘撇撇嘴,把模具倒扣在網格架上放涼:「我還不信了。」
阮甜甜在烹飪方麵,雖沒人天賦,但有興趣。
當初學做皮蛋瘦肉粥時,把阮和景喝到聞到皮蛋味道就想吐的程度。
好在天道酬勤,把自己爹喝吐了不要緊,隻要陸執喝得挺開心,打了她的鍋都沒關係。
阮甜甜這回做蛋糕,繼續發揮了這種小強精神,家裡的甜膩味24小時沒斷過,終於在六月二十五號那天,成功脫模了一個還算能看得過去的戚風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