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月下的罪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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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月下的罪惡

盡管事先了解了魏光明家的住址,但歐陽雲宏和徐凱歌過大街,穿小巷,仍然費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他的家。

這是一棟六層的老式紅磚單元住宅樓,魏光明住四樓。

徐凱歌站在房門前,敲了一陣門,裡麵才傳出一個嘶啞的聲音:「誰呀?」

「我們是公安局的!」徐凱歌大聲道。

魏光明家沒有安裝防盜門,房門還是那種老式木門,門上許多地方的油漆已經開始剝落。

房門被拉開一條縫,從裡麵探出半張臉,警惕地問:「你們,是公安局的?」

徐凱歌出示了證件。

魏光明嘆了口氣,這才取下房門鎖保險鏈,拉開門請他們進屋。

這是一套一室一廳的住宅。

房間裡的擺設亂七八糟,椅子上堆著換洗的衣物,地麵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煙頭滿地,整個房間一片淩亂。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煙味。

與其說這是一個家,看上去倒更像一個廢舊倉庫。

魏光明三十歲左右,長得虎背熊月要,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隆起,賽過健美運動員。

別看他立在那兒像一座鐵塔似的,卻偏偏生就一顆老鼠膽。膽小,怕事,遇事少主見。

他在三年前結婚,但半年後妻子便同他離了婚,原因是他患有嚴重的陽痿症。這在情理之中,哪個女人願守一輩子活寡?

魏光明給歐陽雲宏、徐凱歌沏了茶,然後怯怯地站立在牆邊。

歐陽雲宏手指魏光明身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問:「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來找你嗎?」

魏光明低垂著眼簾,小聲道:「不、不知道。」

歐陽雲宏問:「鍾一鳴和朱耀文是你的高中同學吧?」

「是的。」

「他們都死了,你知道嗎?」

魏光明囁嚅道:「知……知道!」

「對於他們的死,你有什麼看法?」

「我……」魏光明神情緊張起來,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半晌說不出話來。

徐凱歌看著他的表情,估計火候已到,便打開公文包,拿出證物袋,掏出朱耀文收到的那封信,朝他揚了揚,問:「今天上午,你也收到了一封這樣的信,對吧?」

仿佛突然遭到強電擊一般,魏光明的身子猛地顫了一下,然後軟綿綿地滑靠到椅背上。他臉色蒼白,嘴裡喘著粗氣,感到了一種死神將臨的絕望。

的確,魏光明上午收到了一封這樣的信。

看過信後,想想鍾一鳴、朱耀文的可怕結局,魏光明知道自己將在劫難逃。因此,下午他連門都不敢出,更不敢去上班,打電話向單位請了假,一個人貓在屋裡。

魏光明埋著頭,一口接一口地猛吸著煙,沉默不語。

十五年前的那樁事就像一個鬼影,這幾天老纏著他,趕不開,揮不去。

魏光明對那事的記憶太真切了,雖然過去了十五年,仍歷歷在目,如昨天剛發生的一般,就連其中的許多細節,都還是那麼清晰可見。

造孽啊!現在債主討債來了,該怎麼辦?魏光明沒了主意。

歐陽雲宏看出了魏光明內心的惶恐,說:「現在唯一能救你的辦法,就是與我們配合,毫不隱瞞地講出實情,得到我們的保護。」

魏光明內心裡很矛盾,講了又會怎樣呢?躲過了債主逼債,但公安局會放過自己嗎?還不是要將自己送進牢裡?

徐凱歌說:「你還顧慮什麼呢?難道還有什麼比死更可怕的嗎?你隻有這一次機會,失去了,你就隻有坐以待斃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求生的本能終於使魏光明做出了選擇。

他囁嚅著:「我……說!」

回憶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有時甚至是痛苦的。那是一樁令魏光明終生難忘的不堪之事,就像胎記一樣,深深地刻在了他灰色的記憶島嶼之中。

那是仲夏的一個星期天的夜晚,暑氣蒸人。香溪河兩岸便成了人們避暑納涼之地。

在月亮橋下的一塊僻靜之地,鍾一鳴、朱耀文和魏光明仰躺在江邊的沙灘上,眼望星空,憧憬未來,海闊天空地好一陣神聊。

已經高三了,他們各自暢想著自己的未來:鍾一鳴理想最大,要考進清華大學,將來做一名推進社會文明進程的科學家;朱耀文則想考一所經濟管理類的大學,將來掙很多錢,改變自己窮困的家境;魏光明知道自己考上大學的概率幾乎為零,沒有任何奢望,隻想進一所技校,學得一技之長,畢業後謀一個能養活自己的飯碗。

夜深了,他們也聊累了,便天當被地當床地躺在鬆軟而涼涼的沙灘上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從他們身後的另一個橋墩處傳來一個女子尖利的呼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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