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圈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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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現如今就剩下魏武和於雪濃。

於雪濃早在心頭打定了主意,不在魏家多做糾纏,自己出去自謀生路。

早在三年前她便如此作想,隻是苦於魏武一直不同意,魏武動不動就把她父親搬出來,說於家就隻剩下她這唯一的血脈。於大人對他有恩,他不能放任於大人唯一的骨血流落異鄉。

於雪濃也不知道她爹到底對這魏武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以至於魏武念念不忘,拋家舍業的追隨於她。

再大的恩情,於雪濃也覺得魏武已經償還了,一切就到這裡為止吧。

「魏叔你該回歸正常人的生活,您為我做得事情已經夠多了,您在做下去,我真的會有負擔。」無論古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

魏武內心有些急了,口氣忍不住嚴厲起來道:「你一個十八歲的女嬌娃,你一出門就會被拍花子的人盯住,他們手裡頭有一種香,就聞上那麼一口,就昏死過去。要是落在這種人手裡頭,焉有什麼好果子吃。」

「這三年來我日日勤勉習武,一般個遊俠近不得我的身,這還不是魏叔您教得好。」於雪濃顧左右而言他,「再者,魏叔您也不能約束我一輩子不是。」

魏武不知道是哪裡想岔了,厲聲道:「你是不是還存了心思去找許庭策?」

於雪濃不語。

魏武一副被自己猜中心事得模樣,自己家都沒了,還惦記著小女兒家這點情情愛愛。

「許庭策,許探花現如今可是朝廷第一得意人,皇後都打算將她嫡親外甥女指婚給他。人指望著做天家的乘龍快婿,你跟他的婚約,我瞧著八九做不得數了。」

魏武生怕於雪濃想不明白,還對許庭策抱有幻想,「要是他許庭策真的在乎你,他那般聰明,他還能找不到咱們?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壓根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魏武見於雪濃仍舊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咬咬牙道出部分實情,「於大人平定邕州此乃大功一件,聖上親自宣讀地旨意,擢拔於大人為樞密使。古往今來,寒門行伍拜閣入相唯有於大人一人!」

於雪濃記得那一天,她躲在屏風後頭見到於府裡頭人頭攢動,恭維之聲絡繹不絕,在皇上的賜宴到來之時達到高潮。她記得當日父親喝了很多酒,她以為父親是發自內心的歡喜,但等到人群散去,父親滿臉愁容。

那時於雪濃不懂她父親的憂懼,在於雪濃看來,他的父親有時候都不像一個武人,在不打仗的時候,她的父親整日看書,習字,整一個文人打扮。若不是他臉上的刺青,就連他們自己都快忘了父親曾是行伍出身。

今時不同往日,他們於家算是徹底改頭換麵,扶搖之上,成為京都裡頭最為炙手可熱的人家。

就連連出三位宰輔的許家,也跟他們結了姻親。

世人皆道於家大小姐好運氣,嫁於一等一清貴人家。就連於雪濃自己也是如此作想。

但事實確是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父親莫名其妙的失了聖心,被貶陳州,在繼任途中因毒癰發病身亡。

而自己唯一的兄長,回京接受皇上追贈『中書令』的任命,誰知半路跌下山崖,屍骨無存。母親聽聞這一消息,則是一病不起,不過半個日頭的光景,也便隨了父親和哥哥去了。

好好地一個家,就這麼散了。

於雪濃都快忘記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安安心心的在此間過起了小日子。

但於家的潰敗,讓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鴕鳥下去。

她想問一句為什麼?

當她打算接替兄長繼續北上的時候,她遇上了魏武,魏武一把把她打暈,等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她便到了魏武的家裡。

這一住便是三年,她跟著魏武開始習武,無論寒冬酷暑她未曾有一日缺席,但錢氏的不滿愈加濃重,她與錢氏的矛盾到了不可彌合的地步。

她得走了,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魏叔。

於雪濃再次向魏武提出辭行,「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父親的死,我們於家的覆滅,他們終歸需要給我一個說法。」

魏武隻當於雪濃不過是意氣用事,自家婆娘跟於雪濃兩個人,基本上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鬧上一出。

這次確實是錢氏太過分了,等錢氏回來,自己讓錢氏給她道歉。至於回京討說法這件事還是得從長計議。

魏武為了穩住於雪濃,道出部分事實,「你有沒有想過於大人的死不是意外,你口口聲聲說著去京都討要說法,你有沒有想過問誰去討要?

皇上還是當朝太傅?即便你問他們討要到了結果,於大人能活過來嗎?

何況於大人死於毒瘡之事本就蹊蹺,於大人出生行伍多少陰毒手段沒見過,怎麼會折戟在這小小的毒瘡身上。

加上於大人的公子於詠死在了回京接受皇上追贈『中書令』的路上。於大人軍中的部下無不給朝廷施壓徹查此事,但到了最後無一不是不了了之。

朝廷裡頭的這趟水,比我們想象中得還深。

你要是此去京都,無異於自投羅網。」

魏武都能看清楚的情境,作為局內人的於雪濃又怎會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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