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到底是緣分淺了(兩章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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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設,但瞧著前頭認真搜檢的小吏,心裡頭又是一陣緊張。

她身姿頎長,清瘦單薄,全然不似女兒家的濃纖合度。昨日她自己嘗試扌莫了一下,非常平坦,她瞧著好些前頭士子的月匈肌都來得比她大上一些。當真讓她意外的安心!

她深吸一口氣,按照要求展開雙臂,就當是後世坐飛機過安檢了。

那小吏瞧了她一眼,蜻蜓點水般的在她身上探了兩下,便揮了揮手,讓她過了。

於雪濃頗為詫異,明明前頭的讀書人,檢查得還是相當仔細,想必是他瞧著自己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不會作出作弊那檔子事情。

於雪濃趕緊將神色收斂起來,作出一副恭順模樣,接過牌子開始在考場上找自己的位置。

運氣還不錯,在最裡頭的小角落,也沒有人打擾。

恰巧卷子發下來了,於雪濃搓搓手,深呼吸一下,習慣性地將卷子先翻了一遍,做到心中有數。

當她看到試卷的時候,反倒是沒先前那般緊張,第一場考試是貼經,基本上就是考背功。

背書對她而言那不是到手擒來,她毫不遲疑的將筆提起,一陣筆走龍蛇,第一頁很快被她寫完了。

以前念書的時候,她讀書快,寫字也很快,基本上人家做上三四題的功夫,她七八道題都已經寫完了。

現如今的速度還是她刻意放慢了速度,仍舊比同考場上的人快了不少。

等她伸懶月要徹底寫完之時,她抬眼瞧去,還有不少士人奮筆疾書。

畢竟是古代科考,還是稍微尊重一些。

她仔細將考卷檢查了三遍,她沒發現自己有任何疏漏。

大概還剩半個時辰左右的考試時間,她都已經無聊的開始折紙飛機,她想提前交卷,又擔心太過異類,就此作罷。

她無聊的趴在小桌板上,把玩著折好的紙飛機。

恰好一隻秀白的手伸了過來,捏住她折的紙飛機。

她本能的捏住對方的手,這是最近三個月養出來的本能。

兵丁霎時圍了過來,「大膽。」

於雪濃有些尷尬的放開手,「誤會誤會。」

抬眼,差點沒叫出聲來。

「他怎麼來了?他怎麼會出現在西府?他不是正陪著他媳婦去金陵嗎?這個人當真有隱分身技術?」

於雪濃瞬間收斂了眉眼,拱手道歉。

誰讓她是科考士子,他是已經上岸的金科探花。

他說了句,「無妨。」

兵丁見是誤會,便離去接著巡考。

於雪濃趁他瞧自己考卷的功夫,她偷偷瞄了幾眼,一身緋色的官袍穿在身上,映襯著清冷的麵容,倒透出幾分浸淫多年的貴氣。

於雪濃發自內心的感慨,「三代出一個貴族」這句話誠不欺我。

自己這麼好的未婚夫成別人家的了,當真有幾分不甘心。

於雪濃壓根就不擔心他會認出自己,他們三年多未見,而今自己又是做男裝打扮。

許庭策瞧著對麵的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心底有幾分不悅。

要她拿出身份文牒、「識人官結印」,他拿著小冊子認真核對,還問了她幾個關於身份的幾個問題。

於雪濃瞧著他,眼睛一片澄明,對答如流。

許庭策將身份文牒、「識人官結印」歸還給她,輕輕說道:「叨擾」,目光卻落在名氏一欄,清秀的小楷寫著「蘇頌」兩個字。

他暗暗記下。

於雪濃見他離去,心下總算安定了幾分。

她當即把折的紙飛機給拆了,老老實實坐好,順便想想下一場需要做詩的類型是哪些。

詩詞本就是她的弱項,左右無事,她開始默出韻腳,自己在做古詩時,也有個對照。

許庭策從於雪濃處離去,立即有位年近五十歲的精瘦男子過來,率先沖著許庭策拱手。

「豫州可是那位士子有何不對勁的地方?」

許庭策搖搖頭,想起那士子憊懶的模樣,忍不住笑道:「應當是家裡頭嬌寵的孩子,寫完了卷子,在那玩,恰巧被我捉住了。」

跟許庭策對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讓邱將軍頭疼不已的西府別駕梁建章。

當即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喜,「這樣的士子怎麼為西府表率,我這就黜落了去。」

梁建章此人頗為古板,做事一板一眼,他是瞧不得人有半分跳脫。

許庭策趕忙攔下,「我瞧著他年歲不大,到底有些貪玩,是璞玉還是頑石,等看過他的卷子之後再行判斷不遲。」

此番又不是什麼大事,梁建章自然不會與許庭策對著來,自然滿口應下。

還邀請眼前這位朝廷新貴一道去房裡,飲茶品茗。

於雪濃用手搓搓臉,第二場了,經過第一場的鍛煉,她的心態放鬆了很多。

但伸手接試卷的一瞬,她還是忍不住的有些緊張。

她將試卷展開,微微愣了一下,《龍池春草詩》,要求用「齊」字為韻,寫一首五言八韻十六句的排律詩。

她看著題目,她便猜想應該是許伯伯出的題,也就是現今頗受仰仗的許相公。

早年間他與先帝政見相左,先帝憐惜他又是人才,便將他放在翰林院做修史,這一修便修了四十年。若非先帝驟然薨逝,高太後掌權。

他怕是終身不會起復。

在於雪濃看來許相公,若說他是一位政客,她更偏向於他是一位文人,骨子裡頭對詩詞歌賦的浪漫追求。

北方士人不擅長作詩,接到試卷之時,眾人一片哀嚎。

於雪濃閉眼回憶起自己在京城時,自己借住在許家的場景,他們一家人帶著她去龍池郊野踏青。

一晃倒是許多年了。

於雪濃拿出墨條慢慢研磨,當年的場景躍然紙上。

龍池春草綠無涯,

花落花開日復斜。

風吹水麵波紋起,

雨灑池心荷葉芽。

遊人不辨東西路,

野鳥難知南北家。

唯有青山長相對,

不知何處是吾家。

剩下的題目基本上算是中規中矩。

於雪濃也便依葫蘆畫瓢,隨意寫了去。

這次於雪濃吸取教訓,不疊紙飛機,不作出憊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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