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修羅場(兩章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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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雪濃的板栗確實磕不下去了,這是什麼修羅場劇情!

就差一個女主就能開席了。

剛好李善長也是這個想法。

於雪濃瞅著李善長瞟過來的眼神,她忍不住上手對著他的腦袋一拍,「你別跟我腦補一些有的沒的。」

滿肚子八卦的李善長忍不住跟於雪濃咬耳朵,「我當時就看出來了,這陸公子跟許大人不對付,你瞧被我說中了吧。」

陸時雍雙手抱月匈,一副慵懶模樣,語調中帶著些許漫不經心,「潞州高氏豢養死士,妄圖刺殺於在下,於情於理在下過問一二似無不可。」

陸時雍環顧了一下四周,提聲道:「還是在小相公眼中,在下不過是江東陸氏的棄子,性命自然不能跟皇親國戚的高氏相提並論。」音色一沉,接著道:「倒是沒想到風光霽月的小相公,亦是官場之中的俗人。」

不明就裡的吃瓜群眾,則是哄堂大笑,還有些人跑出來說話。

「皇親國戚就是了不起,咱們都是賤命。」

「下輩子爭取投個好胎。」

……

看熱鬧的普通民眾你一嘴我一嘴的發表自已的見解,雲端上人物的熱鬧,哪是這般能見的,許多小老百姓縮在巷子邊上眼巴巴瞅著。

許庭策眉頭微蹙,他知道這是陸時雍給他下套,他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你與潞州高氏之間的齟齬按律需上報,交由內閣商定。」

「小相公若是按照您的意思來辦,應當能拖個一年半載,黃花菜都要涼了。小相公,您可千萬別寒了青州二十萬軍人的心吶!」

許庭策被他的話弄得噎了一下,有些不自然道:「我自會去催促,陸公子你如此逼迫太後,非臣下之責。」

陸時雍不想跟眼前這個書生廢話,他沖青州軍招招手,「將門撞開。」

許庭策寸步不讓,「我看誰敢!」

正當兩人焦灼不下的時候,潞州高氏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高太後的庶弟高文遠,笑得一團和氣,朝著他們倆人拱手,「不知貴客盈門,高某有失遠迎。」

高文遠的城府遠在他的弟兄高寰宇之上,他與太後終究隔了一層,正是這一層的緣故,高家許多事情他並不好摻和,隻是老老實實守著這一份家業。

李勝拿出邱將軍親筆手書,「潞州高氏主家派人刺殺陸公子,我等聽令接高氏眾人詢問一二。」

青州軍眾人魚貫而入。

高氏的家丁亦不是吃素的,個個膀大月要圓,拿著軍械。

陸時雍鳳目微挑,說不出來的意態風流,眾人還未看清楚他的動作之時,他便奪了其中一位高氏家丁的刀刃。

陸時雍用指腹輕輕刮了一下刀刃,「精鋼做的,潞州高氏當真是大手筆,家丁都配上青州軍都不常見的精鋼做的刀。」

陸時雍的話讓許庭策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下頜繃得極緊,一頭烏發被風吹得肆意擺著。

他的父親整日憂心百姓稅負過重,在不影響青州軍正常運轉的情況下,努力讓百姓修生養息。誰知反倒是這幫皇親國戚過得珠圓玉潤,他心下恨極,但高太後又對他們家有恩。

深吸一口氣,他依舊站在青州軍身前,身姿如鬆,眉眼間帶著不可逼視的光,「陸公子還未受到朝廷冊封,你想緝拿潞州高氏名不正言不順。」

許庭策語含勸慰道:「事緩則圓,人緩則安。陸公子無雙之智,怎麼參不透其中的玄機?」

兩人俱是七竅玲瓏心之人,他知許庭策所言非虛,許庭策亦知他所圖甚大,故而迂回提醒。

但他不在乎,左右他是世家棄子,位卑軍奴,最疼惜他的祖父因「撤簾還政」之事客死異鄉,為這朝廷奉獻一輩子,得到的讖語不過是不尊君上。

太後高氏當真好得很,他定要將高氏抽皮扒骨,肢解拆入腹中,讓她的權力如何得來便如何失去,失去權力的那日想必會非常有趣。

陸時雍仔細打量著許庭策,這個差點就和於小姐結成連理的郎君,當真是皎皎如明月,愈發襯得自已麵目醜陋,粗鄙難堪。難怪於小姐對自已不假辭色!忽而生出些許怒氣,不知道是氣自已還是氣於小姐朝秦暮楚,毫無定性。

站在門外伸長脖子吃瓜的於雪濃,壓根不知道陸時雍對她打上「朝秦暮楚」的評價。

李善長一臉興奮,壓低聲音道:「我就說他們不對付,今日他們絕對算撕破臉了。他倆絕對不是一個陣營。」李善長用胳膊捅捅於雪濃,「子容,今後你走仕途,你是站許大人這側還是陸公子?」

於雪濃:……

「咱們先考上再說,若是僥幸授官,像我這種無背景的寒門士子,還不知道發配到哪個清水衙門坐冷板凳。他們這種神仙打架的高端局,輪得到我站隊?你也太高看我了。」

「你這人就是無趣到刻板,誰要你一板一眼的,就是讓你選,許大人和陸公子,你跟誰?」

於雪濃眼睛瞪得圓圓的,「你在說什麼恐怖故事。」這兩個她都不選好嗎?她就不能選一條安穩妥當的路走嗎?雖然她要查她父兄死亡的真相,但她真不覺得跟他倆攪和在一起能好。

她計劃中陸時雍在明,她悄悄蟄伏在暗處便宜行事。

陸時雍不是一個做事拖泥帶水的人,他自覺跟許庭策說得夠多了,他要盡快忙活完,他還想見見於小姐,於小姐身側的小士子礙眼得緊。

潞州高氏的家丁哪裡是青州軍裡頭精銳的對手,三兩招的功夫,便被青州軍打翻在地。

作為此間家主的高文遠麵色不虞,瞧著癱軟一地的家丁,急言令色道:「我們畢竟是太後的母家,您這樣欺辱上門,可有為人臣子的本分!我即刻回京,參上一本!」

李勝是一個有眼色的,早就派人從屋裡搬出一把太師椅,陸時雍頗為閒適地坐下,把玩著手中的馬鞭,「將涉嫌刺殺本公子的人,悉數帶走,如若不從者當即斬殺。」

陸時雍的狠辣,他們有所耳聞,最近這段日子,西府的世家大族風聲鶴唳,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高文遠齒冷,眼前這位言語輕柔,笑意盈盈的男子好似修羅,無端生起一陣寒意。

高文遠不是硬骨頭,當即癱軟在地。

他們無非是求財,把銀子糧食給他們,先將他們穩住,等他去了京城告知太後,太後定會做主。

高文遠兩股顫顫,雙手奉上禮單,「家裡有幾個不成器的子息,惹公子不快,小小禮單還望公子笑納。」

李勝駕輕就熟的陸時雍接下,但青州軍抄家的腳步還未停,進進出出不知道搬了多少趟。

高氏府邸女眷哭作一團,不停地派人打聽到底發生何事。

許庭策看不下去,這不就是借機發難,這麼多人看著,一點都不顧惜臉麵。實非君子所為!

他著實忍不下去,他當即攔住從他身側過的青州軍,「把東西放下!」

被攔下的青州軍見他身上的官服,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陸時雍淡道:「繞過小相公,繼續搬!你們的餉銀可就指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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