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可看見過光(1 / 2)
第三考場,屬於錄宗考試開始了,
小黑不負眾望的殺出重圍,獲得第一名,而君澤因為在考試中塗睡過去了,榮獲成為了最後一名,聽說監考他的考官,
怎麼也叫不醒他,連碰都碰不到,都崩潰的哭了。
最後便是由納蘭宗主的代表下,莊嚴宣誓,當然隻有每宗第一能讓他賜言,
否則一個一個來,他豈不是要累死。
小黑單膝跪地,戒尺落在肩膀上,納蘭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此時周圍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這個被認為是君家子弟的貓,
實際上是個沒有血脈的低賤貓民,若是他們知道了,想必又是一片風波,可能會認為被侮辱了一般,憤怒的保衛自己貴族的格調吧。
小黑此時表情微冷,眼神也發直的看著地麵瓷磚,發誓說得心不在焉的,
一隻小黑團子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就連衣服上的緞帶,都被他綁了個死結,
因為他找不到先生了,
生氣。
那麼君澤去哪了?
在某處偏僻的小屋裡,正躺在太師椅上,享受的閉眸假寐呢,
而在他身邊,一名黑白皮毛的紫眸貓,穿著一身窮酸書生的青衣裝,
麵上滿是笑意,一臉感動地問,
「老祖怎會於此?莫是來看小生和其他子弟的安危?」
椅子上的君澤,連眼睛都沒睜開,安靜的似乎睡著了一樣,卻在下一秒冷不丁的開口道,
「我來參加入宗考試,等會兒就要去錄宗當弟子了。」
那貓的表情一僵,隨後冷下,即使壓製了下來,清秀的麵容也一點點猙獰,
聲音倒是故意的夾著聲音溫柔,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莫是那裡有貓說了什麼,誘騙了老祖,還是出現了什麼需要老祖出手的危難,又或者是我們有什麼不是,讓老祖生氣了。」
最後一句,他泫然欲泣的眨巴了一下水靈靈的大眼睛,拿出手帕擦拭眼淚。
君澤皺眉,手指摩挲了一下椅子的把手,否決道,
「都不是,不是我說你,君小竹,你都出來打拚多年,怎還如此敏感,我不過是去玩玩罷了,到你口中就變得危險非常了,我看樣子那麼容易受傷嗎?」
君小竹咬咬下唇,別別扭扭的委屈不已,
「若不是我大姐要我去色誘歐陽家的小姐,騙哄情報,我也不至於離開君家,
落得個如此窮酸僻壤,嗚嗚嗚嗚,
老祖你看,我都瘦了。」
君澤眼睛依舊沒睜開,敷衍的點點頭,「辛苦了,如果可以,早點回君家吧,我讓你大姐別逼你做那檔子事就是了。」
君小竹眼睛一亮,立即摘下頭頂帽子一把扔下,開心的跳腳,
「太好了!那麼我現在」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身形一頓,又灰溜溜的撿起帽子戴上,低垂著腦袋哭唧唧,
「不行啊老祖,我還得在這納宗監探異常,恐怕得過年放假才能回去了。」
「哦?十二宗內部終於出現問題了?」
君澤沒有驚訝,反而十分鎮定的詢問消息。
君小竹這才收回了不正經的麵色,嚴肅的說:「回老祖,這並不僅僅是簡簡單單的問題,而是昔日落敗貴族,已有隱隱欲動之勢,
他們研究的血脈論,開始製約百姓,還有十二宗門內部,導致培養京劇貓的地方,所出來的貓,各個輕視貓民,
甚是挑撥起十二宗之間的關係,引發鬥爭,其中我負責觀察的納宗,內部已是千瘡百孔,
各大資質上成的子弟天賦資料,已經被暴露出去了,其他宗門的消息,
我隻知到,現如今僅剩錄宗和步宗還未被勢力侵入,其他,小竹並不知曉。」
「這樣啊,看來情況不容小覷,我得回一趟君家了,
嘖,好麻煩的事,為什麼放著安穩日子不過,他們偏要整些幺蛾子出來。」
君澤深知,這事如若不出手乾預,那麼第二次貓土大戰必定開始,
還是從守護貓民的京劇貓內部開始動盪,若是這事爆發了,可謂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也不為過,希望那些貓能長點良心。
君澤撐著兩側起身,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挽著的發鬢蹭亂了一縷,顯得他愈發肆意。
「行了,我得去接接小孩兒了,不然該生氣了,這個你留著,
關鍵時刻能保命。」
一塊木牌扔進了他的懷中,君小竹穩穩接住,恭敬的彎月要行禮,
說得話滿是俏皮,
「老祖慢走,下次記得再來看晚輩呀~」
「多嘴。」
君澤回了一句,身影便消失不見,君小竹的麵色也漸漸冷了下來,他將木牌小心翼翼放在心口處的衣襟裡,
再次查看搜查出來的天賦名單,其中君澤的名字排在前十,
而下麵標記著一行小字:
此子性癲,族力強大,不可觸動。
但其他某一弟子的下麵卻標記著:
性格溫吞,易洗腦掌控,屬於歐陽世家,不可歸收,建議毀其心智,挫其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