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小可憐夜塚(1 / 2)
「天工一族有個大典,你和我一起去。」高大的男人臉上有一道自上而下貫穿整張臉的疤,他穿的衣服也很奇怪,在不斷往下滴著血色的液體。
不過是在這裡站了一會兒,地上已經激起了一小灘液體,看著像是一灘新鮮的血跡。
剛剛成為帝尊修為還不穩的夜塚抬頭看了一眼男人,他的嗓音悶悶的,有些含糊不清:「我知道了。」
「這次大典可不是去玩的。」男人垂眸看著夜塚,他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手指要點向夜塚的眉心。
夜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雙帶著乖張的眸子此時意外地平靜。
他像是在等待一個注定的結局,連眼睛都沒有眨動一下。
男人的手指在夜塚眉心留下一個血色的印記,他說:「這是換命之術。」
夜塚輕哦了一聲,淡淡的和男人如出一轍的冷漠肆虐。
許是並沒有等到男人下一句話,夜塚輕聲發問:「是當你遇上生命危險的時候用我的命換你嗎?」
「不然呢?」男人冷嗤一聲,反問。
沒有不然,他就知道會這樣。
夜塚的眸子根本沒有出現一絲波動,即便麵前這個人和他有血緣關係。
早該習慣了。
在男人催促他修煉,因為他修煉懈怠狠狠懲罰他時,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希翼在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溫情。
他們不可能像是尋常的父子那樣,有溫馨和諧的時刻。
充斥在他們之間的,是永無止境的要求,是稍不如意就有的責罰鞭打。
夜塚的身上還有殘留的鞭痕,那是成為帝尊的他也沒能擺脫的痕跡。
他已經快要記不得自己究竟因為什麼原因被男人打過了,印象中唯一留下的似乎是那痛到靈魂裡去的折磨。
如今,他終於成為了帝尊,卻依然擺脫不了男人的束縛。
帝尊已經是寰宇最頂尖的戰力了,同樣是帝尊的男人擔心他不受控製,給他留下這麼一個秘術也是不令人意外的事情。
畢竟他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為男人服務的。
夜塚的內心也曾有過不甘,但所有的不甘都在反復的折磨與無法擺脫中認命。
無所謂了,就這樣渾渾噩噩活著,等待有一天結束自己這條命吧。
男人給他的生命,還給男人也就夠了吧?夜塚心想。
從不曾希翼過,也就不會失望,夜塚的目光是始終不變的平靜。
「此行很危險,為什麼?」他問。
如果不危險,男人不會用這個秘術,至少不會這麼快用。
太倉促了,而且他們原本的目的地也不是天工一族。
根據男人說的話就是,那個種族有一種令人厭惡的溫暖,那不是他們這些臭蟲能夠奢望的溫情。
他們不乾好事,但也不會去碰天工一族的雷區,不是因為他們怕了天工一族,而是他們不想要和那個種族打交道。
和那個種族打交道,會讓他們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被灼傷。
「什麼為什麼?這是你能問的?」男人打斷夜塚的話,他冷嗤,看向夜塚的目光沒有一絲溫情,「看來是太久沒有收拾你,都讓你忘了規矩了。」
夜塚不再言語,男人卻沒有放過夜塚的意思,他抽出鞭子,狠狠打在夜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