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0章 目的(1 / 2)
暗夜血殿最近發生了兩件大事,更準確點說是出了兩個在眾人意料之外的人。
其一是此前被少帝夜臨澤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竟然成為了血隊的預備役。
要知道夜臨澤此前也帶回來過不少男男女女,那些人無一例外是夜臨澤的收藏品,別說是成為血隊的預備役了,便是暗夜血殿的一員都算不上。
沒有人權,隻是收藏品,這幾乎是暗夜血殿所有修士對夜臨澤帶回來的人的刻板印象。
因此,浮月被夜臨澤帶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他們暗夜血殿少帝新的收藏品,甚至還有膽子大對浮月那張臉感興趣的人跑到浮月麵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如今浮月成為了血隊的預備役,要是這位最後成功成為血隊的一員,身份可遠在他們之上。
這下,口頭冒犯過浮月的暗夜血殿修士都有些慌張了,他們在心裡祈求浮月被刷下來。
另一件事情就是藍白帶回來的少年也成為了血隊的預備役。
說起藍白帶回來的那少年,公然得罪這少年的修士並不多。
畢竟那是藍白第一次帶回暗夜血殿的人,誰也不清楚藍白對這少年的態度究竟如何,生怕自己言過了觸怒藍白。
藍白可是血帝的心腹,還是正得寵的心腹。
別看藍白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要是得罪了這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暗夜血殿甚至有一種說法,寧可去得罪血帝麾下四員大將,也千萬別招惹藍白。
前者手段雖不光明磊落,但至少會給個痛快,也會讓你知道自己為什麼落得這個下場,而藍白,嗬嗬……
這兩個人,都是被暗夜血殿修士看不起的,但就是這兩個人,得到了暗夜血殿眾多修士得不到的資格,讓一群修士羨慕嫉妒不已。
此時,話題中心的主人公之一正含笑看著坐在她對麵的藍白。
俊秀清冽的少年嘴角含笑,聲音溫和:「哥哥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知道藍白在夜塚麵前給自己安了個什麼身份,天傾很自然得用這個身份調侃起藍白來。
藍白沒有說話,他隻是深深看了一眼天傾。
天傾懂了,她伸出手布下一處結界,然後轉頭看向藍白:「有什麼事就說,外麵的人聽不見的。」
「夜塚也聽不見?」藍白擰眉,對夜塚的恭敬不復存在,仔細聽還能夠聽出他對夜塚的厭惡。
當年毀了藍白星迫害藍白一族之事,暗夜血殿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跑不掉。
「別說是夜塚了,天道都聽不見,你有什麼想說的?」天傾語氣中的不屑自信太過明顯,明顯到藍白不得不相信。
這位天工一族的王族,似乎比他想象中還有大膽自信。
之前那次草草的碰麵,此人雖張揚,卻也沒有如今這般自信到自負。
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讓這人出現了如此大的變化。
「你為什麼要去血隊?」藍白選擇相信天傾說的話,他除了相信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來,藍白盯著天傾,等待天傾的解釋。
「我為什麼不能去血隊?」天傾含笑反問。
為什麼不能?能當然是能的,但有那麼多條路結果暗夜血殿,天傾為什麼要選擇最奇葩的一條。
分明是天工一族的少族長,是天工一族的王族,是九大守護種族追隨效忠的對象,卻跑到暗夜血殿來,想要成為夜塚手下的一條狗。
藍白不理解為何一向生性驕傲的天工一族創獸師會做出這種選擇。
不理解就問,他在別人麵前或許不會這麼直白,但他知道,在天工一族麵前,他永遠不需要委婉。
委婉是沒必要的,天工一族的創獸師一旦認定了一個朋友,就不會因為這個朋友的三言兩語將這段友情棄之不顧,更不會為一些直白的話生氣。
「你是天工一族的王族。」藍白表示,你的身份就注定了你不該屈於人下。
天工一族的創獸師,怎麼可能跑去給人當狗,更不用說你還是那麼尊貴的一個身份。
「有何不可,隻要有利可圖,天工一族沒有什麼是不能乾的,我們可沒有你以為的那麼清高驕傲。」天傾輕笑了一聲,為何不可呢!
進入血隊能夠讓她得到她想要的東西,那麼她為此多番進入血隊又有何不可。
「不。」藍白搖頭否認,「不是有利可圖,天工一族就什麼事情都願意乾的。」
他認識的天工一族,有自己的堅持,正是因為天工一族有自己的堅持,他們才會招天道的厭煩,才會讓天道不惜拚著寰宇高端戰力盡毀的風險也要滅掉天工一族。
「隻有進入血隊才能夠得到你想要的那樣東西?」藍白又問。
他不知道天傾想要什麼,但既然天傾選擇了這條路,他會配合。
「隻有這樣做才可以,因為那個地方,隻有這一隊血隊預備役才會抵達。」天傾回答。
讓天工一族重新走向巔峰,讓天道付出代價,對天傾而言並不困難。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比起一開始的不安狼狽,一次次重復的她早已駕輕就熟。
她想要做的是另一件事情,另一件不去做絕對會讓她後悔終身的事情。
便是沒有浮月這一出,天傾也遲早會來暗夜血殿,在血隊進入那處地方之前。
「如果遇上了什麼事情,就喊我,藍白一族永遠追隨您。」藍白叮囑。
真遇上了事,別撐著,找他幫忙,就算是他幫不上忙,他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提供幫助。
「會的。」天傾笑道。
等到天傾走後,酸溜溜的冰速才從藍白月要間的鈴鐺中走出來:「真是令人羨慕的感情啊。」
陰陽怪氣的語調,配合上冰速那張就差直接寫上不滿的臉,讓藍白哭笑不得:「你這是乾什麼。」
「有些人,一來就有人幫忙運作,連最難進的血隊預備役也是說進就進,而有些人,就是沒人疼的小白菜,多年交情,還抵不上別人一句話。」冰速這話意有所指。
以藍白的腦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冰速在暗指什麼。
他神色無奈極了:「這不一樣。」
冰速和天傾的情況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那天傾比我多一個眼睛,還是比我少一個嘴巴?」冰速卻不認可藍白的話。
他本就是能夠因為嫉妒做出殘害同胞兄長行為的冰之子,在他這裡,不公不甘才是一切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