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2)
周向然看著洛萸挽著周攸寧的那隻手,臉色不大好看。
眸色微沉:「洛萸,我們談談,好嗎?」
洛萸不看他:「沒什麼好談的。」
周向然剛要再開口,夏瀾在一旁拉他,聲音很小的催促:「你要和洛小姐解釋可以以後單獨再找個時間,我怕嬌嬌她」
周向然沒反應,眼神仍舊落在洛萸身上。
最後夏瀾快急哭了,他才回過神來。
「算了。」
麵對洛萸的無動於衷,周向然的心往下沉了沉,最後頹然的垂下眼,和夏瀾一起離開。
洛萸是出了口惡氣,可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
看著自己的前男友和小三還是這麼如膠似漆的,她的心情能好到哪裡去。
周攸寧淡聲提醒:「人走了。」
她無精打采:「我知道。」
「還要扌莫到什麼時候?」
聽到男人的發問,洛萸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此時正放在周攸寧的手背上。
胡亂的扌莫來扌莫去。
她急忙將手收回來,起身重新坐回對麵去,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是老色批:「誰讓你的手放在哪裡的,你放旁邊我不就扌莫不到了。」
她的手仿佛在回味一般,輕慢的撚了幾下。
周攸寧不光長得帥身材好,就連皮膚也好。
扌莫起來手感一絕,甚至連青筋的凸起,以及手指的骨節都能扌莫到。
周攸寧不再開口,大約是覺得和她沒什麼好說的。
他慢條斯理的切著鵝肝。
等到洛萸都快忘了剛才的事,他才似漫不經心般的問了一句:「你和向然,是什麼關係?」
洛萸還以為他知道,畢竟他都見過她爺爺了,也該知道她是誰了。
「周向然是我前男友。」
她時刻注意著周攸寧的表情變化,卻發現他什麼變化也沒有。
仿佛隻是隨口一問,並不在意結果。
」所以」他放下刀叉,略微抬眸,「接近我是什麼目的?」
洛萸緊抿著唇,不敢抬頭,心虛的說話都開始結巴:「我我對教授一見鍾情,我喜歡教授很久了。」
「姑且先不說我信不信你說的話。」他靠著椅背坐著,居高臨下的看她,「你覺得我會對我侄子的前女友下手?」
又來了又來了。
那種極具震懾力的壓迫感又湧上來了。
每到這個環節,洛萸都會埋怨周老爺子的不爭氣,為什麼不多生幾個兒子。
不然她也犯不著吊死在周攸寧這一棵樹上。
她上輩子必是欠了姓周的。
洛萸又開始裝可憐了:「我知道你肯定會這麼想,可是我和他在一起本來就隻是因為聯姻,而且他還綠我,剛剛那個女人是他讀大學的時候喜歡的對象,他還為了那個女人凶我!」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確實有裝可憐的成分存在,但更多的是難過。
難過自己三年的青春餵狗了。
周攸寧那邊沒了動靜,原本以為他終於被自己這一番話給打動了。
洛萸偷偷抬眸,卻發現他正看著手機。
洛萸快氣死了:「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啊,別人講話你居然看手機!」
周攸寧將手機鎖屏放在一旁,沒有一點誠意的和她道歉:「不好意思,剛剛所裡發來幾張剛出土的字畫,所以就多看了幾眼。」
「字畫?」
算了,洛萸姑且原諒他了,畢竟工作要緊嘛。
周攸寧看了眼她麵前吃到空盤的土豆千層:「要是沒吃飽的話,可以再點。」
洛萸一副為難的表情,扌莫了扌莫平坦的小腹:「其實我已經快撐死了,但如果你這麼迫切的請求的話,我可以勉強自己再吃一點。」
她勉強著又點了一份普羅旺斯烤蔬菜。
法餐的分量少的出奇,剛才那一份都不夠她幾口的。
演技過於拙劣,周攸寧卻並未拆穿。
洛萸吃完後,門口早就有一輛銀色的卡宴等著了。
不是周攸寧的車。
她轉頭看了眼周攸寧,後者扶正領帶,淡聲說:「他會送你回去的。」
「那你呢。」
「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
洛萸好奇:「什麼私事?」
周攸寧顯然並不打算回答她。
看了眼站在車門等著的司機,男人立馬會意,拉開車門:「洛小姐。」
看來經過剛才的事情兩個人的關係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啊。
洛萸一邊往車裡鑽,一邊懊惱的想道。
洛萸也不是全部時間都拿來泡男人了,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今天有個病人約好了過來麵診。
剛到醫院,助理就過來了:「客戶來了有一會了。」
洛萸把衣服換上:「讓她進來吧。」
小冰出去後,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鍾的時間,有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臉上塑料感很重,很僵,看上去表情都做不了。
洛萸眉梢微擰,翻看她的資料:「你都整了八次了?」
女人點頭:「不過這個鼻子是去年整的,款式都落伍了。我想整成最近流行的那種小翹鼻,精靈耳。」
洛萸問她之前是在哪裡整的。
她說出了一個美容院的名字,應該是私立的,洛萸沒聽說過。
洛萸觀察了一下她的鼻子,修復次數太多,導致皮膚組織變薄。
於是好意勸她:「你這個鼻子不能再動了,再動的話壞死風險非常高。」
那個女人眉頭一皺:「那怎麼別的地方都可以,就你這裡不行?」
洛萸把話說的很明確:「我們這裡是公立醫院,不是外麵那種隻為賺錢的美容院。如果有醫生幫你做,你可以去找他,但我們這兒做不了。」
那個女人乾脆直接在這裡撒起了潑:「你這叫什麼啊,顧客就是上帝,你拽什麼拽?」
洛萸碰到這種胡攪蠻纏的人,壓根就懶得搭理。
直接給保安處打了電話,讓他們把人給攆走了。
她不依不饒,罵些不堪入耳的話。
洛萸喝著咖啡,翻了個白眼。
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許嘉涼聞到瓜香匆匆趕來,結果人已經被趕走了。
她問洛萸:「怎麼個情況?」
洛萸把桌上的資料推到她麵前:「鼻子整了七八次,皮膚組織脆弱成那樣還想整,我好心勸她別整了,她不樂意還凶我。」
許嘉涼看了眼資料。
證件照上的照片其實挺清秀的,應該整容前。
看了眼名字,夏嬌。
她安慰洛萸:「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洛萸也沒太往心裡去,這樣的病人她見得多了。
她看見許嘉涼脖子上又是一堆紅痕,笑著撞了撞她的肩膀:「也不藏著點。」
知道她誤會了,許嘉涼把領子往下拉,露出剩下的那些:「上火了,刮的痧。」
洛萸喝了口咖啡,苦的她皺了皺眉。
許嘉涼問她:「最近就沒去挖掘自己的第二春?」
洛萸端著咖啡杯,放在手裡輕輕的晃。
想起自己那個難搞的第二春了,她問許嘉涼:「你說那種三十來歲的男人是不是都定力特別強?」
許嘉涼反問道:「你看上一個三十歲的了?」
其中故事太復雜,洛萸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點了點頭,說:「差不多。」
許嘉涼的老公三十五歲,外科醫生,平時忙的腳不沾地,回家也是倒頭就睡。
雖然結婚不到半年,許嘉涼卻有了種守活寡的淒涼感。
每周三次也跟交公糧一樣,幾分鍾匆匆乾完完事。
弄得許嘉涼還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人老珠黃,沒魅力了。
「還是得看是什麼職業。」
洛萸眉頭微皺,表示質疑:「這玩意還看職業?」
聊到自己的專業上去了,許嘉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決定給自己這個空有一張渣女臉,卻沒有渣女技術的好妹妹好好上上課。
「那些工作忙的,休息時間都不夠,你覺得他們還能空出心思談戀愛?」